刘莹回到自己的营帐,撩起袖子,露出洁白的藕臂,只不过上面黑红的淤青很是刺眼。然后撩起裤腿,膝盖也磕破了一点点。
所幸刘莹并不缺药,箱子里面有保命救心丹、九花玉露丸、生肌玉乳膏等各种神药,不会留疤。
这些药后来都失传了,不然放到现代随便拿出一样申请专利,子子孙孙都能一直获得巨额专利费!
不一会夏彦祖拿着上品伤药过来了,撩起帐篷帘子就闯了进来:“鄙人找殷六小兄弟,来......”
夏彦祖的声音戛然而止,帐篷里面只有殷六一人,刚刚他看到了殷六手臂白嫩得不像话,婉如两截白藕。小腿也白白肉肉,两只玉足精致无比,脚指头宛如一颗颗红润的葡萄。
夏彦祖脱口而出道:“殷六兄,你体虚!肾虚?”
刘莹满头黑线地看向来人,这才认出是之前和他比过武的一人。此人十分抗揍,被她砍了几十刀都无事,虽说是钝刀,可是正常人被柳枝抽都疼,更何况被钝刀砍。
后来在霍去病的示意下夏彦祖才认输了,因为夏彦祖招式上不如殷六,但是如果继续打下去,夏彦祖必胜!
因为刘莹判断出此人皮下脂肪厚度可能达到两寸,也就是说用匕首扎他两寸深的一个洞估计造成的伤害为零,此人活脱脱一个陆地坦克,人形凶兽。
如果不攻击男人弱点部位,殷六无论打多长时间都绝无破防的可能。夏彦祖只需护住这两个部位,反打一次就能击败殷六。
殷六对于他说的肾虚一事自动忽略,而是面色不爽地问道:“为何不打招呼就进来了?你来干什么?”
夏彦祖扬了扬手中的药瓶说道:“霍大哥命俺给你送药。”
殷六疑惑道:“大哥?你比他还小?”
夏彦祖嘿嘿一笑道:“那倒不是,军营以武为尊,谁能打谁就是大哥。霍大哥年纪虽然比俺小,但俺心服口服!”
夏彦祖自来熟地说道:“夏某观殷小兄弟体毛稀疏、颜色寡淡,想来应该是体虚肾虚之人,应该抓点中药、吃点鹿茸牛鞭牛宝补一补.....”
刘莹心里吐槽道:你才肾虚体虚,你全家都虚!
刘莹收了药赶快把这个憨憨撵走了。此次比武失败刘莹倒也不是特别悲伤,好歹知道了霍去病的真正实力,这就有了追赶的动力。就好比一个无敌的boss现在终于看见血条了,这就有了打败的希望。
刘莹默默安慰自己,一定好好练武,以后有机会报这一脚之仇!
报复者最大的悲哀就是没搞清楚对方的真正实力,霍去病仅仅用了两三成力而已,刘莹对此一无所知。对她来说能报仇只有一种办法,用美人计!换回女装用玉足把他踩在脚下!
虽然殷六极力自我安慰,但说一点都不伤心那是假的。他拿起一坛酒借酒消愁。
人和人喝醉之后的情况不一样,有的人语无伦次、面色潮红。而有的人神色如常,只不过反应会变慢,甚至走路东倒西歪。
不一会殷六拿着半坛酒离开营帐,神色平静地直奔霍去病的住处。
霍去病住的地方是泥瓦房,不是营帐。只见殷六一脚踹开屋门,淡定地坐到霍去病对面。
这一番行为把正在看书的霍去病整懵了。
夏彦祖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看到已经坏掉的屋门,再看到霍去病对面的殷六。
“霍大哥,这是什么情况?”夏彦祖忍不住开口问道。
只见殷六直勾勾地盯着霍去病,也不说话,夏彦祖觉得十分诡异,这殷六的表情好像有点幽怨是怎么回事?
半晌之后殷六开口问道:“凭什么他叫你大哥,我却要叫你职务?”
霍去病等了半天没想到殷六居然先问这个,不过他还是解答道:“现在不是当值期间,白天见了我他也会称我职务!你就想问这个?”
刘莹打了一个酒嗝,道:“称植物吗?好的,霍植物!”
霍去病和夏彦祖对视一眼,夏彦祖不确定地问道:“这是...醉了?”
霍去病点点头道:“看来是这样!”
实在是这人神色如常,若不是抱着一坛酒,还打酒嗝,实在难以猜出是喝醉了。
刘莹抱起酒坛又押了一口酒,指着霍去病道:“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我要和你决斗!”
说罢刘莹放下酒坛摇摇晃晃地冲向霍去病,霍去病轻松一闪,刘莹直接扑倒在地。
只见殷六又是鸭子坐的姿势坐在地上,然后对着自己的双手左看右看,疑惑道:“我的身手何时变得这么差了?”
殷六起身后摇摇晃晃走向霍去病,霍去病没有动,他想看看这人到底想干嘛。夏彦祖也进入了看戏模式,端起茶水品尝起来。
只见殷六直接上手抱住霍去病的腰,声音幽怨地说道:“凭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你难道真的狠心拒绝我加入骑兵营吗?”
夏彦祖闻言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然后剧烈咳嗽,这句话信息量实在太大,彦祖真的没忍住。
这人难道是霍大哥的老相好?难道霍大哥传言断袖、喜欢男人确实属实?这是我老夏能听的吗?我该不会被霍大哥揍失忆吧?
夏彦祖连忙说道:“霍大哥,我想起来我屋里烧的水应该开了,我先走了。”
说罢夏彦祖一溜烟跑了!霍去病看到他的小弟貌似误会了什么。再低头看向殷六这个小酒鬼。
霍去病咬牙切齿道:“松手!”
“我不!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简直好狠的心!”
霍去病本想暴力扳开他的手,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而是耐着性子问道:“你说说咱俩有什么情分?”
殷六嘟囔道:“咱俩亲如兄弟,一起练武,生死之交!”
霍去病满头黑线,我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又弱酒量又差的小兄弟?
只见殷六继续说道:“我现在很不开心,你要送我礼物并且赔礼道歉!”
说罢殷六直接摸索起来霍去病的口袋。霍去病血压骤高,这人好生过分!
只见殷六一番摸索,取走了霍去病腰间的玉佩。圆形玉佩雕刻精美,上有双凤呈太极一般分布。正是当初汉皇刘彻赐给刘莹的龙凤玉佩之一,这一块是双凤玉佩,刘莹第一次见面已经赠送给霍去病了。
霍去病紧张道:“这块玉佩是天子御赐,很贵重!你不能要!”
殷六死死握住玉佩不松手:“我就要它!”
这块玉佩对霍去病意义非凡,他感觉这个殷六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若是之前他早就怒了,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心情特别好。
而且霍去病似是担心玉佩被握力损坏,于是他耐着性子说道:“好好好!送你了!不要握那么紧!”
殷六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一会他握着玉佩倒在床上没了声息,似是睡着了。
霍去病发现殷六睡着了握着玉佩的手还是不松,他轻轻扳了几次手无果。最终霍去病拿来一个勺子慢慢塞入殷六手中,顺势抽出玉佩。
看着殷六恬静的睡颜,霍去病思索道:看来这个殷六酒量方面是一个小趴菜,以后可以把他灌醉,酒后吐真言!
不过霍去病看着回到手里的玉佩脸颊抽搐起来。罢了!这人酒后胡言乱语,吐露的未必是真言,灌酒这个办法还是有待商榷!
见殷六还穿着外衫,霍去病好心帮他脱衣服。有人喜欢光着膀子睡觉,有人喜欢穿里衣睡觉,但是没有人穿外衫睡觉。所以外衫得脱!
哪知一只粉拳突然直奔霍去病左眼眶,他没有防备差点就被打到。只听殷六嘴里嘟囔道:“不要偷(脱)我衣服!”
霍去病很是无语,谁稀罕你的衣服?偷你衣服做什么?这人居然还梦游?罢了,等你酒醒之后我可要好好盘问一下你,什么叫“这么多年的情分?”
霍去病住的屋子有好几间,所以不会出现殷六睡床上霍去病没有地方睡了。霍去病去外屋睡觉,刘莹握着勺子在里屋睡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