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因此放弃了继续询问,反而转移了话题。
作为一名战士,比尔对守护者组织带来的那把武器非常感兴趣,那可是能够击杀公爵的宝剑,如果贵族能够得到这个……
“守护者组织只要不是背叛者,就没有关系,那人特意在我们面前带上面具,挑拨的可能性很高,那把剑确实非常不错,但是,这里还有更有价值的宝藏,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成功。”
一直观望帐篷外侧风景的菲奥娜突然插话,也只有同为侯爵的人才敢作出如此举动,菲奥娜打断了比尔,免得这家伙因为贪婪误了这次行动。
而且,菲奥娜对这次行动也抱有极大的期待。
巫妖竟然拥有后天改变圣神庇佑的技术,这是怎样惊人的发现,而且,代价只是消耗一些平民素材,这简直就是不要代价一般。
“这种技术是真的么”
第三名侯爵,坐在轮椅上的克莱奥发言了,他似乎对这个技术更加感兴趣,宝剑什么的,他之前眼神中都没有展现丝毫的兴趣。
“当然,那个叫做克劳斯的家伙就是证明,要搞到这个技术,要么抓到冒险者工会会长格伦,和他手下的野法师,要么……”
比尔没有继续执着于守护者带来的那把剑,那样的武器,三大公爵也有,都是作为家传宝物放在宝库里面,虽然守护者组织拿出的东西非常吸引人,但是和这个技术相比,就显得不那么诱惑了。
“抓到巫妖么”
轮椅后,扶持着克莱奥侯爵的女性淡淡的说了一句,伯爵身份的她,是没有资格主动参与到这场对话中的,不过,苏珊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人表示意见,说明在座的各位关系非常好。
卓兰记下了这一点。
“格伦这个贱民,太能躲了,追踪者的猎犬都无法闻到一丝气味。所以,无法离开迷宫的巫妖成为了最靠谱的选择,对吧。”
比尔换了换坐姿,将二郎腿切换了一下,这个举动,不可察觉的让身为残疾人的克莱奥侯爵眼神闪烁了一下,好似有愤怒在眼中燃烧,她身后的婚约者苏珊非常贴心的将手搭在克莱奥侯爵的肩膀上。
两人确实心心相印。
“但是,那可是传闻中拥有公爵级力量的巫妖。”
最为谨慎的,果然还是菲奥娜,上一次行动,就是因为她更加谨慎,不顾比尔侯爵的拒绝,独自穿越传送阵,前来支援,才避免了最坏的结果。
如果没有菲奥娜的独断专行,上次行动,后果无法想象。
贵族虽然拥有无法匹敌的力量,绝对不败的神圣庇佑,但是,贱民总是会有奇奇怪怪的手段,如果不是菲奥娜上次的意外出现,现在,恐怕比尔已经灰头土脸了,甚至,被贱民杀死也不是不可能。
“传闻中,这个巫妖还会说话呢,你们相信么”
上次战斗的失败,似乎让所有人变得谨慎起来,比尔开玩笑的说道,想要提高一下同伴的自信。
“如果传闻是假的,那么,格伦和克劳斯又是如何变成子爵的,多年前的艾布特,又是如何成功的”
克莱奥虽然坐在轮椅上,声音却充满了力量,三位侯爵之间的而讨论,卓兰只能站在一旁,根本不敢随便插话。
“我看传闻有可能是真的,毕竟,教会不会无故庇佑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孩,当年教会宣布艾布特子爵收到女神祝福,本身就很可疑。”
这次说话的,是克莱奥身后的苏珊,作为神圣魔力的使用者,她比其他贵族更了解教会。
“人真的是会变呀,一个被女神寄托重望的小孩,长大后,竟然开发出了那样的奴隶控制技术。也难怪教会放弃了对他的庇佑。”
比尔侯爵感叹到,不管对巫妖的猜测真假与否,这种贱民获得地位后堕落的情节就让他非常的享受,这种情节的存在,本身就证明了血统的重要性,只有他们这样纯正而贵族,才能保持优雅与高贵,不至于轻易就腐坏。
当然,贵族的世界也并非那么理想,不过那些不重要。
“可是教会依旧阻止了大公爵的联军。”
菲奥娜皱起眉头,教会的态度太奇怪了,不对,准确的说,教会一直以来的行动都非常奇怪,数百年来,这种庞大的组织,一直按照莫名其妙的方针运行,无法让人猜透。
贵族与教会的关系一直保持着诡异的平衡,教会似乎总是能够预见一切,却又总是任由一切发生,这种神秘性,让很多贵族对教会异常忌惮。
“按照守护者组织的说法,教会的目的不在子爵身上,而是要庇佑那个异世界贱民。”
比尔无所谓的说道,教会的态度,对他而言,根本无所谓,历史上发生过很多次贵族和教会的冲突,最后,两个庞大的势力总会各退一步,毕竟,这个世界不能没有贵族,原因无他,还不就是因为教会拯救不了这个世界!
这一次的行动,虽然联军已经折损了几名侯爵,不过,这些损失和比尔没有关系,那都是其他家族的损失,他自然乐见其成。
“守护者组织的的话并不可信,那个他们口口声声认定的异世界贱民,却带着只有守护者组织成员才会有的白银面具,就是这样的家伙,杀死了我们的同伴。”
卡尔,另一名伯爵法师,在上一次的战斗中,被花岗岩宝箱压住,整场战斗都异常憋屈的他,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
“对,这个仇,一定要报,决不能让那个异世界贱民活着离开这里,如果他真的进入第五层迷宫,那么我们就杀入第五层,就算是巫妖也一并杀了。”
比尔放下翘起来的二郎腿,咬着呀说道,上一次的战斗虽然自己没有被针对,那个贱民对付更多的是作为魔法师的卡尔,但是,失败的屈辱不可原谅!
“可是……”
卓兰感觉比尔侯爵被愤怒占据了头脑,希望让其冷静一下,可是,地位轻微的他,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