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看似年约三旬的修士,佩戴着眼镜,儒雅非凡,似乎正经历着某种困境,于是便向友人吐露心中疑惑。
如今的修行者即便深居简出,亦不会忽视清理门外之污秽,除非其身负重伤,行动不便,无法攀爬修炼之地的峰峦险峻。
两位修士互递眼神,默契地一左一右坐于此人身旁。眼镜修士察觉到他们的接近,眼中闪过一丝戒备:“二位仙师有何贵干?”
刘成忧虑此人口中所言非实,遂毫不犹豫地出示了他的修真令牌。见到令牌,那人显然松了口气,但仍显紧张神色,不解为何身为清修之士的他会引来修士的注意。
二人身上流露出的气息显得颇为奇特。刘成见状,待对方不再过度恐慌时,方才解释:“吾辈追踪一名修炼邪术的嫌疑犯,据闻此人双腿有疾,适才闻君言语,故请君引路以观究竟。”
张森暗自庆幸,幸亏他们并未急于返回,否则便错过了如此关键的情报。眼镜修士听完他们的话语,立刻警觉起来,面露神秘之色,示意二人靠近耳边低语:“听你们这般描述,那人定然是你们追查的邪修无疑,寻常二十载修为的年轻人怎会长期闭关不出,甚至连门口的灵晶废物都不曾清理。”
两人交换眼色,已知此事有门道。他们耐心倾听,从眼镜修士口中套出了更多情报:原来那户人家并非原屋主,而是在两日前刚被一位神秘修士租下。若非邻里关系尚未熟络,眼镜修士又怎会对此抱怨不已?
鉴于那青年修士入住不过数日,眼镜修士自觉不宜过于冒昧插手。然而此刻细细思量,对方分明是在避开诸位修士的查探。
眼镜修士想到能为宗门铲除邪魔外道,为世间安宁贡献微薄之力,不禁目光熠熠生辉。最终,他引领着刘成与张森来到自家所在层楼,指向对面紧闭的房门,低声说道:“汝可见,门外堆积如山的废弃灵材已经发散出腐朽气息,但他偏置若罔闻,我等邻居亦不便擅自处置。”
为免惊动可疑之人,眼镜修士谨慎地压低了音量。刘成则安排他先回自家闭关,自己则轻轻叩击对面门户……
张森为了避免那妖孽如同泥鳅般溜走,便决定在此地耐心守候。
两人之间筑起了森严的防御壁垒,不一会儿,门户被悄然开启。
\齐玉轩?\
刘成瞧见来者时,瞬间惊愕地高声呼叫。原来,在他们眼中,此人曾是最不可能涉案的嫌疑者,因此才赐予其自由行动的权利,而非直接押入灵脉执法堂受审。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正是这个人,暗中窃取了那幅蕴含天地元气的画卷。
齐玉轩也没料到,刚将情报泄露于灵网之上,仙警竟如此迅速地追踪而来。他本能地欲遁逃,却在楼梯口被张森截住,当场擒获。
张森嘴角勾勒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看似洒脱地问道:\你要去哪里呢?是不是应该给我们解释一下,网上那些信息究竟是何含义?\
话音落下,张森脸上的嬉笑已然消散无踪。据他所知,死者对他们三人恩重如山,然而有人却选择了以怨报德,这令他恨意滔天,恨不得立刻将这小子的骨髓粉碎。
无奈的是,他修为尚浅,面对眼前这位狡猾的修士,只能勉力将其制住。
齐玉轩双目赤红,嘶吼道:\我也是守护秘宝之人!我也是守护秘宝之人!\
趁对方愣神之际,他双臂猛推,张森下意识紧握齐玉轩的手腕,二人就此一同滚落阶下。
刘成瞪圆了眼睛,未曾预料会有这般变故,惊骇之下疾奔而下,却发现齐玉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森仰躺在地,周身剧痛让他动弹不得,心中暗自苦笑:莫非是有骨骼断裂之虞?
幸好此刻刘成赶至他身边,见到张森此状先是一阵宽慰,随后仔细查看他的伤势。
幸亏并无大碍,张森不过是额头撞开一道血缝,鲜血淋漓甚是骇人,再者就是些许擦伤与挫伤。好在这座楼宇是古朴的修炼居所,阶梯不高且有缓冲,否则从更高楼层滚落,二人怕是谁也讨不到好处。
刘成立即将张森送往附近的疗伤阁治疗,并立即命令手下去全境搜捕齐玉轩。
齐玉轩盗走了他们师尊珍藏的灵画,并在网上公然高价竞拍,此举引发修真界的滔天巨浪。更让人愤慨的是,他们的师尊本是一位青春焕发、品行兼优的女修,却因弟子们的贪婪而陨落。
此事经网络传播后,众多修真者无不为之震惊,纷纷指责齐玉轩的家族教子无方。
一名名为柯南的修士叹息道:\真是难以置信,只为金钱,就能让某些人丧失人性,干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灵犀真人福尔摩斯在嫌疑人尚未落入法网之际,向执法仙宗提议应立即着手保护其亲属,因那人很可能转而对家人出手。对此案抱持极高认知度的炼气士张森,尽管身受重伤,绷带缠头,仍未忍住内心的好奇与关切。
据天机阁情报显示,修士齐玉轩有一位正在修炼根基的胞妹尚在校学习。
张森不顾自身伤势,毅然离开疗伤之地——太乙医馆,独自来到了那位胞妹所在的修炼学府附近,欲探查其家人安危。未曾料想,却目睹了一场发生在学府内的灵力压制之事。
“那位姐姐品行端正,为何你兄长竟狠下这般毒手?”一个小弟子含泪控诉道。
另一位弟子愤慨回应:“你哥哥身为魔修狂徒,恐怕妹妹也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