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就算是深睡,一般人也应该能察觉到身边有活人活动。
方木迅速回复。
方木,你是说他的叙述有疑点?
张森立刻追问。
确实有疑点,要么他在刻意隐瞒,要么就是被施用了镇静类药物。
方木肯定地回答。
梁教授随即发送了一个赞同的表情符号:
这很有可能,通常与户主同住的案件中,下药的情景并不少见。
张森看着他们的讨论,心中已有了方向。
就在此时,方木在群里叹了口气,然后上传了一系列资料。
方木,你怎么了?遇到什么棘手的案子了吗?
方木没有回应,继续上传视频文件。
众人点开查看。
视频里,一名被束缚袋困住的男子正在拼命挣扎,仿佛正经历着痛苦的噩梦。
别打我!我错了,别打我!
男子不停地呼喊。
你是谁?为何来这里?
啊……救救我!请你放过我!
男子还想叫喊,但声音渐弱直至消失。
这时,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走到门口,锁上门并拉开窗帘。
行了,别装了,真正的精神分裂,两个意识间不可能有物理接触。白大褂男子淡漠地说完,然后用笔指向男子。
你!你这家伙,居然敢算计我!
画面中出现了一张愤怒的脸,手脚被绳索捆绑,嘴里塞着东西无法出声。
视频在此刻停止,侦探团队的成员们都感到不解。
张森忍不住问道:
“方木,这个案件有什么特别的难点吗?”
“没有,只是遇到这种假装有精神分裂症以逃避责任的,有些感触。这家伙的伪装太出色了,几乎可以去当专业演员。稍有不慎,他可能就真的逃脱了。”方木的话让张森想起了之前那个名叫尹·柯利福的案例。
“确实,这是一种很有效的脱罪策略。”大家纷纷附和。
方木接着说:
“很多时候,人们混淆了精神疾病和心理犯罪的区别。因此,犯罪心理学在解决一些复杂案件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梁教授也发了个龇牙的表情,回应道:
“没错,许多棘手的案件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畴,所以破解起来极其困难。”
听到梁教授和方木的分析,张森心中有了新的思路。
如果张凯家里没有其他人,那么他很可能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发出威胁信的是他的人格中的另一个,那个暴躁的人格。
想到这里,张森不寒而栗。
如果暴躁人格察觉到了对方,并发出警告,是否意味着那个人格知道张凯的主人格所不知的事?
这些疑问在张森脑中一闪而过,正要继续深究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显示的是一个未知号码。
接听后,电话那头只有寂静。
“喂?”
张森试探性地问。
“是神探张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性低沉沙哑的声音,虽有磁性,但透出疲倦。
“是我,请问你是谁?”
张森皱起眉头,预感不妙。
“我不能透露身份,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对方接着说。
“那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张森尽量保持冷静。
“杀人了,我很害怕,那个人,他很愤怒,他要做得更可怕。”
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慌乱不安。
“杀人?”
张森愣了一下,继续问:
“你应该直接报警,你能告诉我发生杀人事件的地点吗?”
电话里的女声颤抖得更厉害:
“不,我不能报警,报警我也会死,求求你,帮帮我。”
女子哭喊,声音凄厉。
张森犹豫了一下,然后说:
“我可以帮助你,但首先你需要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随后声音变了调: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挂断电话后,张森盯着手机屏幕,眉头不由得紧锁。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像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子,但嗓音中却透露出一种沧桑感。这种反差让张森感到困惑,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疑问。尤其是那个结束时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凝视着亮着光的手机屏幕,记住了那个号码,立刻回拨了过去。
电话响起了,可迟迟无人接听。这种沉默的电话声加剧了张森内心的不安,他再次拨号。然而,第二次依然没有人接。这让他无法再等待,直接拨通了刘成的电话。
“张森?这么晚还没睡?我刚处理完李家别墅的事,正准备休息,怎么了?”刘成在电话那头带着困倦的声音问。
张森迅速向刘成叙述了刚才的电话事件,刘成一听,顿时惊醒:“你说的是真的吗?”
刘成听完,立刻警觉起来:“嗯,这事恐怕不简单。我有种预感,那个人又出现了,而且这次的手法更加残忍。”
张森表达了他的看法:“我也这么认为。不管怎样,我会立刻联系局里配合你,查一下那个号码最后通话的精确位置。”
挂掉电话,张森叹了口气,今晚注定无法安眠,而这系统给予的奖励真是及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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