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教授，没错，这个案子的嫌疑人还在追捕中，案情还在保密阶段。看到群里的回复，张森迅速补充了案情细节。
会不会是内部消息泄露了？毕竟这是一家精神病院，送病人进去时总会透露点什么吧？
刘浩然坚信这是一起报复杀人案。
不，警察局和这家精神病院有长期合作，每次送病人进去，只会说是重大案件嫌疑人，不会透露具体案情。张森立刻在群里否定了这个猜测。
这个罪犯的作案手法非常熟练，留下的线索很少，根本不像是激情杀人的特征。这时，福尔也在群里快速回复。
我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我一直怀疑嫌疑人是精神病院的医护人员，但之前的搜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张森在群里发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孙建成的死因查明了吗？或许可以通过死因找到破案的切入点。秦明看完资料后，作为专业法医提出推测。
目前还没有，详细的尸检报告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但从目前情况来看，可能是镇静剂过量导致的。张森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得到了秦明的赞同。
群主，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一系列连环杀人案？受害者都是犯了重罪然后被送到精神病院的人。方木迅速在群里回复。
看着方木的话，张森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情况似乎就是这样，那些被送进这家精神病院的严重罪犯，的确有不少死亡案例。”张森立刻在群里分享了刘成的回忆。
很快，方木在群里发了一个表示无奈的表情。
“这就对了，全球各地都有类似的案件，有的护理员毒害认为是经济负担的养老院老人，也有人自认为正义，然后就私自处决犯人。”“他们内心有一套自己的价值观，虽然表面上他们的行为看似正确，但久而久之，他们的犯罪界限会越来越模糊。”“最终，他们会把手伸向那些并未违法，但却触犯了他们道德标准，他们认为应该受到惩罚的人。”“这绝对是心理犯罪，这也是为何世界各地都需要制定成文法律的原因。随心所欲地判断一个人是否该死，很容易引发大规模的猎巫行动。”看到方木连续发的五段话，张森立刻明白了些什么。
“方木，真的非常感谢你，我已经有了思路。”在群里再次表达感谢后，张森迅速退出了聊天群，接着给刘成打电话。
“刘成，你现在马上去查一下，之前那些死在精神病院的重案犯，他们都经过哪些医生的治疗。”刘成听到张森的话，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
“张森，你又有新想法了？”张森沉思片刻回答：
“还没完全确定，可能资料整理起来会有点复杂，但你先查，列出所有医生的名字，然后对他们进行背景调查。”刘成闻言，有些不解：
“背景调查？我们警方之前已经做过，能接触重案犯的医生肯定没有犯罪记录，这步应该可以省了吧？”张森立刻摇头：
“不，不是看犯罪记录，我要你查那些接触过重案犯的医生，他们是否有家人死于刑事犯罪。”“另外，我记得这些医生每隔一段时间需要接受心理咨询，朱西会协助，看看这些医生是否存在偏执倾向。”刘成立刻领会了张森的意思：
“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安排人调查，稍后我还得去局长办公室。”听到刘成无奈的语气，张森有些困惑。
“怎么了？有新案件吗？”刘成苦笑一声：
“哪有那么多案子？我们又不是哥谭市，是因为孙建成的案子。”张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
“你真的没事吗？”高美薇看着满头大汗从床上惊坐起的张森，脸上不禁流露出关切的神色。
张森略显疲倦地摇摇头，抚着额头回答：“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恶梦。”话音刚落，他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猛地看向高美薇：“你怎么在我房间里？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高美薇闻言，扑哧一声笑了：“你在想什么呢？你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
看着高美薇的笑容，张森心中也感到一阵温暖。轻咳一声，他缓缓解释：“嗯，是我多虑了，可能还没从那个恶梦中恢复过来。”高美薇抿嘴笑道：“没想到大侦探也会做恶梦呢，是梦见哪个旧案了吗？”
张森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撇了撇嘴。他自己清楚恶梦的根源，但现在还不适合告诉高美薇。于是他叹了口气说：“那个先不提，你先说说你怎么进来的吧？”
高美薇这时突然一拍额头，说：“原来是这样，刘队长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说打你电话你不接，让我来看看你怎样了。”“我刚到这里，你就醒了。”张森听到高美薇的话，也怔了一下，随即拿起手机，发现果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大部分是刘成的，还有一部分是孙磊打来的。“好，我知道了，我会给他们回电话。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高美薇闻言，俏脸微红，退出了房间。看着高美薇离开的背影，张森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昨晚噩梦的场景。“看来，这次案件结束后，我也得去看看心理医生了。”感慨过后，张森首先给刘成回了电话。“刘成，你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有什么急事吗？”刘成听到张森的回答，这才松了口气。“没什么急事，就是你昨天交代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去查清楚了。你怎么不接电话？再晚点回，我就要带人去你的事务所了。”张森能听出刘成语气中的焦虑，于是有些抱歉地说：“抱歉，昨晚不小心把手机调成静音了，所以没听到电话响。”刘成轻叹一口气：“没事，最近事情多，你累了也是正常的，没事就好。”张森笑了笑，接着问刘成：“刘队长，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吗？接触过那些犯人的精神科医生都有谁？”刘成的语气变得沉重：“根据你提供的线索，我们锁定了三位医生，一位是值班主任李峰，一位是医院副院长王天，还有一位是精神病院的院长朱西。”听到朱西的名字，张森心中一凛。“朱西院长，她也有亲人曾在刑事案件中受到伤害？”电话那头传来刘成点烟的声音。“不是她的亲人，是她以前的学生，在街上被强奸杀害，嫌疑人当时被诊断为间歇性精神病，后面的事你也清楚。”张森手指轻轻地敲打着床头柜，问道：“那另外两位医生呢？”刘成吸了口烟，接着介绍：“李峰，他小时候，父亲因偏执狂和被害妄想症杀了他的母亲，他也差点丧命于父亲之手。”“王天的女儿，因为一个受刺激的精神病人在街上疯狂挥刀，死在了街上，之后他的妻子承受不住打击，跳楼了。”张森听完刘成的报告，眉心不由自主地紧皱起来。
从方木的分析来看，这三个嫌疑人都有极强的作案动机。
那么有没有可能，他们三人形成了某种复仇联盟，互相协作，将这些患有精神疾病的重大罪犯杀害？张森迅速将这个想法分享给了刘成。
“你的猜测我也考虑过，目前最重要的是确定犯罪时间。孙磊那儿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听到刘成的话，张森也顿时警觉起来。
“这次报告这么快？距离我们发现孙建成尸体才不过小时左右。”刘成笑了笑，接着说：
“没办法，昨天局长得知消息后大发雷霆，命令我们三天内必须破案。”张森听完，无奈地摇了摇头。要在三天内破案，的确需要加班加点。
如果这个案子解决了，孙磊恐怕得请几天假才行。
“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联系孙磊，然后去局里查看那三人的资料。”“没问题，我在局里等你。”挂断电话后，张森立即拨通了孙磊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张森就听见孙磊疲倦的声音。
“喂，张森，尸检报告出来了，有时候不得不信天网恢恢这句话。”张森轻咳一声，向孙磊问道：
“你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孙建成的死因和他以前的受害者相同？”孙磊沉默几秒，肯定地回答：
“不能说是完全一样，我们在孙建成的血液中发现了过量的镇静剂，他是死于心力衰竭。”张森点点头，看来孙建成的死因和他预想的相差无几。
“那你们查出孙建成的具体死亡时间了吗？”问完，张森听见孙磊在那边翻找资料的声音。
“死亡时间，就在你和刘队到达精神病院前的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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