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所有检验结果出炉,案件文件堆积如山。此刻,所有证据都摊开在审讯室的桌面上,只待最后的突破,而这个关键人物就坐在眼前。
张森猛地拍了一下桌面,目光紧锁在孙建成身上:“孙建成,一切都水落石出了,你还打算替那个组织隐瞒吗?”
孙建成面不改色,他明白逃脱无望,但若一言不发,可能会牵连到身边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建波看着孙建成的淡定,怒火中烧,指着对方吼道:“证据就在这儿!别再装蒜了!你们干的每一件事,都清清楚楚写在这些纸上!”
孙建成沉默,只是静静注视着刘建波,然后冷笑一声:“纸上有什么证据?我只不过杀了王恒磊全家、肖晨和刘慧芳,跟什么组织无关,只是那些人挡了我的财路罢了。”
听到这话,刘建波的怒火更甚,他原本深信不疑的证据竟使他误解了张森,如今真相大白,他发现自己错得离谱至极。
这让他在张森面前感到无比羞愧,仿佛被当众扇了一记耳光。
“孙建成!你以为逃避就能抹去所有过错吗?我要告诉你,如果你协助我们调查,或许还能争取到从轻发落!”孙建成闻言冷笑一声:
“呵,我手上沾染了那么多条人命,从轻发落又能轻到哪里去呢?”
孙建成提及‘人命’二字,屋内顿时陷入长久的寂静,每个人心中都泛起相同的思绪——鲜活的生命总是被用来掩盖罪恶的开端。
这时,张森朝刘建波示意,说:
“好了,剩下的交给我吧。”他起身走到刘建波身边,轻拍他的肩膀,接着转向孙建成。
“孙建成,你们手上的人命恐怕不止这几个吧?法医科对孙德器械制造公司的玻璃熔炼车间锅炉进行了化验,发现了一些不应存在的元素,比如磷、钾、铁、锌等微量元素。”
孙建成这才抬头看张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
“发现了这些元素又能怎样呢?那可是个工厂,出现这些金属或非金属元素很正常。”
张森料到他会如此回应,没有过多反应,只是缓缓道:
“我们的调查显示,那个车间专门生产玻璃制品,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硅。那里并不是最初的矿石熔炼地,尽管这些元素常见,但并非每个工厂都会含有,特别是那种车间。”
孙建成冷哼一声:“那又能证明什么?检测出这些元素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张森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子:
“这说明你们在那个熔化玻璃的炉子里销毁了杀人后的遗骸!炉内残留的含量已足够明显,你们杀害的人数绝对超过五十!”
孙建成的眼神开始闪烁,但他仍强词夺理: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干的?嗯?难道只因我在那家公司有股份,就要把罪名扣在我头上?说不定是那个总经理自己是个变态杀人犯呢?”
张森看着孙建成的狡辩,心中生厌:
“孙建成!如果没有证据,我们怎么会找来这里?又何必审问你?”
张森掏出一叠文件,在刘建波面前摊开:
“根据老鬼等人的供词,我们调取了高强被害当日,被注射巴夫龙和丙泊酚的现场监控。”
医院的审计揭示了不寻常的巴夫龙和丙泊酚采购记录,最后领取人是王恒磊,而这些药品批号与你家中搜出的药物一致!张森转眼望向孙建成,目光冷冽如冰:依据现有证据,高强死亡时所需的药物由王恒磊计算提供,药物存于你的住所,王恒磊一家也落入你的陷阱。你还声称与医疗器械公司的事件无关?!
孙建成闻言,惊慌失措,但他坚决否认:你在胡说八道!王恒磊他们谋害谁,关我什么事?你怎么确定他们使用的药物来自我这里?那些药都不是新包装的!
刘建波闻言,立即从座位上弹起,怒视孙建成:孙建成!你还有颜面抵赖?!你说仓库里的药物与王恒磊无关?那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张森轻轻一叹:到现在还在狡辩?你家的药确实未开封,剂量也不符,但我们从你家下水道找到这两种药物的残留物。对此,你有何解释?
孙建成闻言,瘫倒在椅上,面色如纸。他没料到张森连下水道都不放过……他的目光空洞,意识到自己败局已定,随即苦笑:张森,你真是个奇特的人,连这种细节都能察觉。原本设计那两人自杀,灭口知情者,就是为了让你忽略孙德器械制造公司。
孙建成的神情变得坦然:没错,孙德器械制造公司的秘密太过惊人,顺着这个线索调查,必然引发轩然大波。你们的计划将无所遁形。张森平静地说。
张森看着眼前改头换面的孙建成,继续道:不得不承认,你做得非常隐蔽。若非高强的女儿坚持质疑他的死因,我们可能还未能追踪到这条线索。
孙建成仰天狂笑:没错,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的!那么,你们能给我什么样的审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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