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森,你的推断合情合理,但目前无法进行成分检验,无法确认瓷偶中人骨的来源。”孙磊听完张森的分析,沉默片刻后说道。
张森轻叹一口气,接着说:
“不必确认了,肖晨头部的特殊印记能与其中一个瓷偶匹配,对吧?”
孙磊望向张森,点头之余,惊讶出声:
“你是说,那个瓷偶用的是肖晨的颅骨?凶手这么做,目的何在?”
孙磊的疑惑同样困扰着张森,他无法理解凶手这样做的动机。
这个问题也让张森陷入深思。
这个发现与功能性仪式不符,反而更像是某种宣告的仪式。
那么,瓷偶在这场游戏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突然,张森脑海中闪过了孙建成在审讯室的反应。
难道……瓷偶的作用,就是将一系列案件归咎于孙建成一人?
“明白了,孙磊,我会尽快跟进韩博的尸检。辛苦你了。”张森在电话中表示感谢。
“放心,我会全力以赴。”孙磊应允。
挂断电话,张森立即调出了王恒磊案件的档案。
刚翻阅了两页,刘成的电话接踵而至。
“神探张,我们找到了一些证据,不知是喜是忧。”
张森一怔,“请讲。”
“王恒磊全家惨案和刘慧芳公开自杀事件,我们有了新的线索。”电话那头的话让张森精神一振。
“按照你之前的推理,两案的证据都指向孙建成,对吗?”张森追问。
“没错!”刘成答道。
“好!证据先保管好,我马上过去。”说完,张森挂断了电话。
将档案锁进抽屉,张森起身离开办公室,通知高美薇在事务所等待,随即驱车前往警局。
抵达警局门口,张森停车步入,刘成和刘建波已在门前等候。此刻,刘建波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色。
在审讯室的那场表演后,局面已定,所有的证据都稳固如山,我想知道你打算如何应对。”刘建波对着张森,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呵,需要解释什么?”张森反问,只报以冷笑,不再理会刘建波,直接走向刘成。
刘建波目睹此景,眼睛瞪得滚圆。他清晰记得张森在审讯室是如何无视规定对待孙建成的,目的就是揭露孙建成承认的那些罪行是谎言。可如今,所有证据都表明那些案件确是孙建成所为,岂不是自打耳光?
这家伙竟然还如此傲慢,真是令人无法容忍!刘建波心中愤愤,却又克制住冲动,不想在此刻挑衅。
“建波,别冲动,说话注意点。张侦探,所有证据都在我办公室,跟我来吧。”刘成迅速挡在刘建波和张森之间,防止冲突。
刘建波虽然不满,但也只好暂时忍气吞声,退在一旁看戏。张森则淡然地扫了刘建波一眼,不予回应。
跟着刘成进入办公室,张森的目光落在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上。
“这些都是从监控录像中提取并打印的图像,你看一下。”刘成拿起文件夹递给张森。
张森一页页翻阅,眉头渐渐紧锁。文件中的图片显示,一些登记在孙建成公司名下的车辆频繁出入王恒磊的住所。另一些则记录了孙建成的车辆进出刘慧芳家,甚至有车辆出现在刘慧芳坠楼地点附近的影像。所有照片的时间标记都与两起案件发生的时间完全吻合。
“这边还有一些文件,关于你在海张大桥那次险些发生的事故,你看一下。”刘成见张森大致浏览完毕,又递上另一叠文件。
“这些是真的吗?”张森接过文件,疑虑地问。
“如果不是真的,我们也不会请你来。你自己判断吧。”刘成回答。
张森点点头,开始仔细查看这份文件。这次他格外专注,因为这是一份详尽的调查报告——关于海张大桥车辆失控坠桥的事故分析。
报告中明确指出,车辆坠桥是由于异常加速导致轮胎爆裂,进而造成车内人员伤亡,车辆损毁,乘客死亡。车内人员是孙建成公司雇佣的私人保镖,背景调查无任何疑点。
“那轮胎的检验呢?有没有查过是否有爆炸物残留?”张森问。
刘成摇摇头,神色苦涩:“查过了,轮胎爆裂的痕迹很可疑,明显有人动了手脚。
对于事故的细节,由于车辆的猛烈坠落,大部分线索已被湍急的河水冲刷殆尽,因此只能当作普通轮胎爆裂事件来处理。”
张森闻言,沉默片刻,随即抬头对刘成说:
“驾驶者的尸检报告呢?死因是什么?生前是否服用了额外的药物?其三代亲属的银行账户有没有异常交易?”
刘成听到张森连续的询问,微微一怔,苦笑回应:“这些问题我都调查过了。死者未服用任何药物,死因是严重创伤,当场死亡。”
接着,刘成出示了一份银行交易记录给张森。“亲属间的财务往来并无异常转账。然而,死者留下了相当可观的遗产,包括一栋别墅、三辆车、一百万现金,以及两处房产,还有一项意外伤害保险。”
张森略感惊讶,拿起资料看向刘成:“一个私人保镖,怎么可能有这么丰厚的财产?”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们的。孙建成给他的保镖支付的薪酬远超市场价,甚至可能超出合理范围。但这是他的个人行为,无法作为直接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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