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连说了几个好字,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张森。
“他们是怎么死的?”
“目前判断,刘梅可能在宿舍遇害,而杨文峰则遭到了蜡化处理。”
“张先生,你需要的资料。”
“什么是蜡化?”
正说着,一名执法警官推门而入,递给张森一份文件。
张森翻开文件,浏览警方秘密搜集的信息,嘴角悄然扬起一丝笑意。
他抬眼看向对面的王辉:“王先生,你是学艺术的?”
没错!少年时代的梦想是成为一位画家,后来却因生活而改行了。
嗯哼!
当个企业家也挺好,我会带走人事部的档案,请王先生随时准备配合调查,有任何疑问直接联系刘队长就好。
当然,非常感谢!
王辉绕过办公桌,紧紧握住了张森的手:张先生,我也期盼此案能早日水落石出,辛苦您了。
呵!我只是个跑腿的,所有的调查都交给刘队长了。
张森微笑着收回手,转身带着文件离开了。
五分钟后,化工厂的秘密地窖里,一个身披黑袍的男人悠然品茗。
张森自称是跑腿的?
是的,他的原话如此。王辉回答,声音略带颤抖。
黑袍男子抬起头,黑纱遮住半边脸,只剩一双充满煞气的眼睛。
你害怕我吗?
我怎会怕您呢?夏先生您说笑了。王辉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黑袍男子冷笑一声。
王辉,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相信你知道下一步怎么做。
夏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只要不影响化工厂的发展,我会妥善处理。
很好!
黑袍男子起身,走向地道的另一端,消失在黑暗中。
此刻。
张森和刘成重返垃圾场,尸体已被送往殡仪馆,包括杨文峰的。围观的人群已被疏散,孙磊把张森拉到一旁。
张森,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些尸体看起来不是要做成蜡像,更像是凶手销毁证据的方式,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你是说麻袋里的尸体有别的秘密?张森早已有所猜测。
他带人去化工厂只是为了稳住内部的情况。
他清楚,他们一走,人群就会被驱散。
这才是检验尸体的关键第一步,因为刚才人们只看到一只严重腐烂的手。
到殡仪馆再详谈!
张森说完,上车离开,很快到达殡仪馆,尸体被抬上了解剖台。
得知消息的家属被暂时拦在门外,案情暂时保密。
殡仪馆内的气氛凝重,所有人都对麻袋保持了几分钟的静默。
在孙涛的引导下,所有法医向麻袋鞠躬。
先打开麻袋。
好!
孙涛应声,拿起手术剪刀靠近麻袋,剪开一道口子,露出的是一只肿胀发臭的脚。
随着麻袋完全敞开,身体和头部被黑色塑料布包着,孙涛没有立即打开。
师傅,脚底似乎有问题。
让我看看!
孙磊走近死者脚下,仔细检查那片腐烂的皮肤。
显而易见,罪犯在企图销毁证据时受到了干扰,腐烂的肌肤和足部的烂肉,皆因蜡化所致,手法极其恶劣。
随即打开黑色塑料包裹,只见死者躯干与头部分离,中部被分割成诸多碎片,无疑是精心的肢解。
初步推断,凶手进行了肢解,并在尝试蜡化过程中被打断,于是匆忙将尸块装入了这个麻袋,丢弃在垃圾场。
这手法与杨文峰一案如出一辙,唯一的差别是杨文峰的遗体在蜡化后被塑造成了蜡像。
也就是说,凶手可能是同一人?张森早已有所猜测,此刻只是确认。
没错,据此推测,凶手是惯犯,熟悉化工厂与垃圾处理场的环境。
没错,惯犯的手法确实独特。刘成看着被肢解的尸块,眉头紧锁。
垃圾场地处荒野,每天的垃圾处理都有变化,且会就地焚烧,这样更便于销毁证据。
若非清洁工发现,这些尸块可能在黄昏或夜晚就被销毁,线索将无从追踪,凶手的狡猾可见一斑。张森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回首望向同样忧虑的孙涛。
请对腹部的切割口进行测量并拍照记录。孙磊对身边的执法警员指示。
警员拿出尺子开始测量,仔细拍照,由于刀痕复杂,取证工作足足耗去了半小时。
张森掏出手机,打算拍几张照片晚上在侦探群里分享。
刘成却拉住他,递给他一只防毒面具。
戴上这个。
戴这个会影响嗅觉。
张森一语道破问题所在,更令刘成对他刮目相看。
他原本还质疑张森在法医解剖学上的不足,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他未曾料到,张家的纨绔子弟不仅是侦探,对于法医学也有深厚的造诣,防毒面具确实会影响嗅觉。
尤其是这种案件,有时气味也是破解关键。
案件可以慢慢侦破,作为法医和我们这个行业,首要任务是保护自身安全。
谢谢!
张森随手接过面具戴上,靠近拍照时,忽然察觉到胸腔的切割口有异样。
尽管尸身已高度腐烂,但仍能看出切口呈齿轮形状。
这意味着,凶手使用的工具不可能是锐利的尖刀或水果刀。
这是哪种器械造成的?
会不会是锯片?
不可能,因为切口处没有粉末状的腐肉,排除锯齿状切割。
这需要深入研究了。孙磊面露无奈,继续他的研究。
大约五小时后,刘梅破碎的尸块如同拼图一般被复原。
每个伤口都仔细检查并拍照留证,最终确定死因,死于过量的安眠药。
随后,他们来到杨文峰的尸旁,准备进行更详尽的解剖取证。
当尸体完全解剖完毕,竟未发现任何致死的刀伤或钝器伤痕,也无中毒迹象,使得证据收集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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