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这都快到饭点了,我还没吃呢,又让我回去?
张森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原本打算边吃边看侦探群的消息,然后美美地睡一觉,但这通电话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电话那头,刘成的声音透着无奈:我能怎么办?我刚到家洗澡,还只穿着短裤呢!
是什么案子?如果手下能处理,我就不过去了。
一起石蜡干尸凶杀案,我干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有兴趣来吗?
当然,怎能不来?张森毫不犹豫地回答,心里却有些疑惑,他参与过这么多案件,却从没听说过这样的。
侦探群中尽管讨论各种案件,也没提到过类似的凶杀案。
挂断电话,张森收到了刘成发来的定位,立刻驱车前往。
案发现场位于郊区一座破旧的工厂,旁边的一栋宿舍楼。
周围已拉起了警戒线,执法人员带着警犬待命。
很快,刘成的车驶来,他仍穿着T恤和短裤,显得有些不协调。
刘队,这身装扮可不太符合执法队长的形象啊。张森打趣道。
刘成摊开双手:我能怎么办?接到你的电话就立刻赶来了,本来还想好好休息,连枕头都没碰就被叫醒了。
说完,他转向旁边的执法人员王涛:现场情况如何?
案发现场在三楼的宿舍,是清洁工阿姨发现的,起初还以为是蜡像呢!结果吓得不轻。
世道艰难,罪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太残忍了!
刘成摇头,领着执法人员走向宿舍楼的楼梯口。
张森跟在后面,满心好奇,上前询问。
什么是石蜡干尸?
张森,你的求知欲旺盛,不过我可能无法描绘得淋漓尽致,亲自体验岂不是更清楚?
这不是求知欲,是好奇心作祟!张森低声回应,毕竟身为侦探,这样直言似乎不太妥当。
三人抵达三楼寝室,走廊半成品的清扫景象映入眼帘,扫帚斜倚在一间房门前。“就是这里了,大家做好心理准备。”领头的五点提醒道。
孙磊已带着助手赶来,他们戴着手套,向张森点头示意。
踏入寝室,只见一具只剩骷髅头的尸体躺在那里,身体其余部分被白色物质紧紧包裹。
王涛迅速取出相机,将现场的每一处细节都定格在镜头下。
张森转向刘成:“既然不是凶杀案,为何是白骨?看样子死者已经去世很久了。”
张森,你对破解案件的理解还不够,尸体被蜡处理过,自然无肉留存。
刘成随即反问:“你知道石膏工艺吗?”张森的思绪飞快转动。
他记起前世曾听朋友提及,许多佛像都是用石膏塑造,顿时豁然开朗,同时也感到了一丝寒意。
你的意思是,用蜡保存死者的形象,而**已融入蜡液中?
正是这个道理。刘成回答,与此同时,孙磊已带领助手开始初步尸检。
他嗅了嗅,仔细检查那蜡像般的倒卧尸体。
用医用镊子夹起内层的纱布,轻轻撕扯,纱布依旧有弹性。
接着用手术刀刮过白骨,竟刮下一片焦肉。
根据蜡制过程和纱布、骨头上残留的肌肉判断,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月,手段真是残忍至极。
味道重吗?
一位年长的法医直切主题,孙磊摇摇头:不重,跟干尸差不多,只是靠近骨头的地方略有些气味。
两人谈论此事仿佛是在闲聊日常,张森不禁眼界大开。
法医竟能从这些细微之处推断出死亡时间,且如此镇定自若。
张森暗自钦佩,也凑上前去查看。
似乎真的没有异味。
呵!听到这话,刘成轻笑出声:张森,你真有点意思。
我来瞧瞧!年纪较长的邱法医走近蜡像,拿起小巧的锤子轻轻敲击,立刻出现了几道裂缝。
瞬间,屋内弥漫着刺鼻的恶臭,张森不由自主地掩住了口鼻。刚才还没闻到臭味,怎么突然这么难闻?
他刚想转身离开,刘成投来一丝轻蔑的眼神,戏谑道:
这就受不了了?处理尸体我比你有经验,一听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月,我就知道真正的臭味还在后头呢。
人体中最不易消解的部分就是头部,看来这个杀手相当狡猾,为了防止头部的腐烂影响蜡像的整体,他在蜡化前就将其肉质完全溶解了。
那为何不连内脏也一同处理掉呢?张森满腹疑问。
这样做岂不是多此一举?如果把内脏也化掉,岂不是更难被人察觉?
所以我才说,这凶手是个老练的罪犯,这绝非他的初次犯罪,而且我可以推测,他和受害者相识。立即确认死者的性别。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蜡像已被完全揭开,里面高度腐烂的尸体暴露无遗,尤其是腹部,几乎辨认不出原本的形状。
孙磊仔细勘查,拍下大量现场照片,随后转向刘成。
死者为女性,年龄在十五到二十岁之间,根据**程度判断,死亡时间已超过十天。
尸体的腐烂部位并无外伤,显然是在活着的时候就被制成了蜡像。
我们要查清楚之前住在这间宿舍的是谁,立刻找到她,全面展开调查。
这个宿舍以前的住户名叫杨文峰,大约二十五岁,是应届毕业生,刚入职不久。
车间主任赶来,透露了宿舍主人的身份,让众人惊讶不已。
竟然是个大学生?这表明即使是高学历者,内心也可能扭曲至极。
现在杨文峰在哪里?
昨天是休息日,杨文峰没有来上班,也没有请假。
立刻调查人事部门,搞清楚杨文峰是从哪个学校毕业的。
是!
刘成一声令下,执法人员迅速展开地毯式搜查,很快有了惊人的发现。
队长,杨文峰竟然毕业于京都研究院,和杨旭东是同一所学校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