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芙宁娜那么害怕库嘉维娜的样子,肯定不是具备战斗能力的人。
那么一定是逃跑相关的特殊才能,在危急时刻可以带领他们逃命。
只可惜没人拦住母亲的话,芙宁娜再能跑也没用,母亲的邪眼会把他们统统留下。
克雷薇安慰芙宁娜道,
“好了,别生气了,关于凯文骗你的事,我先为他道歉就是了。”
她又愤愤不平的说,
“凯文也真是的,怎么乱拿婚姻开玩笑,以后我会带着他一起跟你再赔礼道歉。”
殊不知克雷薇这番这以为友善的话,彻底点燃了芙宁娜。
这是什么话!用她的男人在她面前炫耀吗!
士可忍孰不可忍!芙宁娜脑子一热,正准备将一部分事情吐露出来。
“傻芙芙。。。”
幸好处于昏睡状态的凯文冷不丁的嘟囔出这么两个字,犹如一盘凉水当头浇下。
瞬间扑灭了芙宁娜心头的火气,同时也打破了两人之间愈剑拔弩张的气氛。
芙宁娜面红耳赤,她心中既欢喜又羞涩难耐。
从凯文的梦呓可以证明凯文是真心喜欢自己,否则怎么会给她起这么亲昵可爱的爱称呢。
只是这爱称实在太肉麻了,真是羞死人了!
克雷薇由于不知道凯文说的话具体是什么意思,也没太在意。
她更看重的是凯文提前苏醒了?明明母亲说过效果有八个小时之久的。
她急忙凑到凯文身前查看,发现他眉头紧锁,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克雷薇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白皙的玉手,缓缓握住凯文的一只手掌。
然后再试图用另外一只手去抚平凯文紧皱的眉头。
芙宁娜立刻明白过来,跟克雷薇讲道理是讲不明白了!
她紧跟着坐上了床边,毫不犹豫的握住凯文的另一只手。
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即将落在凯文脸颊上空,原本属于克雷薇的那只手,皮笑肉不笑的说,
“克雷薇,这种照顾病人的细致活儿,还是交给我比较好哦。”
克雷薇简直被气笑了,芙宁娜现在的行为,在她眼里就是标准的小三行为。
若不是她天性善良,又可怜她遭受到凯文的欺骗,早就一个大耳瓜刮子扇过去了。
她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怒火,一脸肃穆的对芙宁娜质问道,
“娜维娅,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什么吗?”
“我知道啊,作为未婚妻,正在照顾她未来的丈夫。”
芙宁娜毫无愧色,理直气壮的回应。
“你。。。”
克雷薇气的差点背过去,感情她刚才苦口婆心说了那么一大桶,芙宁娜是全当耳边风了是吗?
克雷薇心中动摇了一下,要不要对芙宁娜使用武力?
实在是她固执己见,油盐不进啊!
就在这时,凯文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双手紧紧握住两人的手,轻声呼唤,
“克雷薇。”
这一声如同一道清泉流过心间,马上浇灭了克雷薇心头喷涌而出的怒火。
她庆幸自己克制住了冲动,没有采取过激手段。
同时,内心深处也涌起一股喜悦之情。
即使处身处梦境之中,凯文依然呼唤她的名字。
果然相比起芙宁娜,凯文真正喜欢的一定是她。
然而,喜悦过后便是忧虑爬上心头。
克雷薇眼看着凯文仍在痛苦煎熬之中,她知道不应该再给凯文增添更多的烦恼了。
可她现在看到芙宁娜那张脸就觉得烦躁无比,索性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
她侧身躺于凯文身旁,轻轻搂住他并准备闭眼入睡。
这种亲昵举动对克雷薇来说也是初次,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得泛起了一抹羞涩的红晕。
而芙宁娜这边,她本来听到凯文喊克雷薇的名字后就心生不悦了。
幸好凯文喊克雷薇的是本名不是爱称,不然她刚刚建立起来的好心情会全部消失殆尽。
爱称比起本名来说,怎么看都具备优势,这局又是我赢了!芙宁娜在心中暗自窃喜。
结果当她看到克雷薇竟然搂着凯文睡觉时,瞬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炸毛了。
此时她也顾不得害臊,二话不说有样学样。
迅速在凯文的另一侧躺下,也紧紧抱着他入睡。
克雷薇看的有些别扭,芙宁娜是什么都敢学啊!
考虑到凯文的现状,她强忍着没有发作。
可她心里发誓,要是芙宁娜再搞什么小动作,她真的要动手了!
克雷薇身上突然散发出一缕淡淡的杀气,这股气息虽然微弱,但还是把芙宁娜吓到了。
她意识到克雷薇已经到忍耐的极限了!自己再招惹她,恐怕会遭到一顿毒打!
芙宁娜露出一副苦瓜脸,对方可是下一任仆人啊。
要是真动起手,自己怎么打得过吗!她太难了。
思前想后,芙宁娜决定暂时停下和克雷薇斗气。
算了!等凯文醒来再说,她治不了克雷薇,凯文还治不了吗,哼。
于是乎,三人就这样静静的躺了好几分钟。
克雷薇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身体也逐渐变得松弛无力。
凯文身上散发出的温暖气息和令人心安的感觉,如同一股轻柔的海浪,将她缓缓淹没。
倦意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终于无法抵挡,沉沉的睡了过去。
相比之下,芙宁娜感受到的更为深刻。
在过去的五百多年里,她一直孤独的生活着。
她从来不敢和别人同床共眠,她害怕在睡梦中不自觉的说出不该说的话,导致功亏一篑。
如今在凯文的怀抱里,她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困意像一阵暖风,不停的席卷着她。
她不再勉强自己保持清醒,而是紧紧的抱住凯文,让自己沉浸在难得的安宁之中。
睡上了她人生当中,最美好最安稳的一觉。
在他们三人沉睡后的不久,凯文嘴里再次呢喃道,
“佩露薇利。。。”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向大地。时间悄然流逝,距离佩露薇利执行刺杀计划只剩下半个时辰。
在佩露薇利的房间里,她默默的松开紧握着剑柄的手,将锋利的佩剑收入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