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酷暑。
因为干旱的原因,四九城笼罩在燥热之下。
路上尘土飞扬,边上的树木野草都被晒的无精打采。
胡同里偶尔来一阵风都带着滚滚热浪,街面上除了皮实撒欢的小朋友外,偶尔见到行人也是戴着凉草帽行色匆匆。
南锣鼓巷九十五院这两月接连迎来了几个小生命。
何雨柱家五月底给何晴添了个弟弟,取名叫何阳,梁拉娣家的女儿南小樱,以及东跨院李修禹家七月的龙凤胎。
院里新生命用哭声告诉世界他/她们来了,这不,大中午的,前院梁拉娣家的南小樱就哭了起来。
李修禹正想夸自己家的两个小不点乖乖不哭,也就夜里闹腾一点。
但听到隔壁哭声儿的姐姐李瑾就一声哇哇哭了出来,断断续续,仿佛含着巨大委屈。
紧接着另一个高亢的哭声也不甘落后。
赶紧抱起两小只哄了起来。
双胞胎姐姐叫李瑾,小名叫朵朵,弟弟叫李瑜,小名叫石头,这次名字是岳父和岳母起的,很强势的剥夺了小两口起名的权利,源自于成语的握瑾怀瑜。
小两口不认输,分别给两个小不点起了个小名表达父母的爱。
呃,李修禹承认比自己起的什么宁好听。
相比弟弟哭的震天动地,姐姐就淑女多了,小小的脸上噙着泪,委屈的皱着小鼻子。
被抱在怀里后,两个小家伙都停下了哭声。
“是饿了吧,我喂他们。”鹿灵犀昨晚被孩子闹的没有休息好,这会儿强打着精神问道。
李修禹看了下墙上的时间回道:“等会儿吧,应该是睡醒看到没大人就哭了,我抱着哄哄。”
“小安呢?”
“被宝儿抱三妹屋里去了。”
鹿灵犀这才放心,躺下叮嘱道:“那你等下叫我,我再眯一会儿,困的很。”
小安因为弟弟妹妹刚生下来皱巴巴的很不喜欢,所以整天让小姑姑抱着自己躲起来。
好在经过近一月的哺乳,两个小不点都圆润了许多。
这时宝儿牵着跌跌撞撞的小安走了过来。
“妹妹。”
小安指着爸爸怀里,刚才妹妹哭他可是听到了的呢,怎么又不哭了。
“朵朵乖的很呢,才没哭,是隔壁院的妹妹哭呢。”宝儿煞有其事的护着小侄女。
小安正是好动的年龄,没看到妹妹哭,就摇晃着小身子往院里跑。
被小姑姑拦下,小胖手指着院里的鱼槽说道:“姑姑,玩。”
“不可以呢,会晒的脱皮呢。”宝儿劝道,想拿着自己胳膊当例子,可惜她的胳膊白的很,胳膊晒脱皮的四哥又没在家,小姑娘只好手指比划着太阳和胳膊。
“噢,晒晒。”小安笑着露出嘴里的几颗小乳牙。
他不害怕爸爸,就害怕妈妈和姑姑,会打屁屁,很疼的。
但他不记仇,上回扯拦了小姑姑的作业本,被打了小屁屁,没两分钟又黏着小姑姑了。
隔壁院的南易家。
大毛几个围在一圈看着小妹妹。
南小樱这会儿也不哭了,好奇的看着围在一圈的哥哥姐姐。
“你们散开点,屋里本来就热,大毛,带弟弟妹妹下去玩。”梁拉娣生怕热着小女儿了,从南小樱到了这个家,家里几个孩子就好奇的很,整天围着小妹妹看。
“妈妈,妹妹是饿了吗?刚才为什么哭?”
“妹妹好小呀,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和我们一起玩。”
“你妹妹是刚才尿尿了,等她长大了跟你们一块玩,去门口看看你爸回来没,别跑远了。”梁拉娣被几个孩子吵的不行,找了个借口打发出去。
南易今天跟着一个朋友一大早下乡去了,虽然生的是女儿,但他也高兴的很。
打算到乡下换点东西回来给梁拉娣补补。
天气热的他有些扛不住,和朋友到路边树下歇息。
“咱们走吧,水壶里没水了,早点回去。”歇了会儿,南易还记挂着家里的媳妇孩子,就赶紧把快睡着的朋友叫醒。
“实在有些抗不住了,你说这天也怪了,一点雨都不下。”
“今年看样子是等不到雨了,哎,又是难熬的一年。”不到农村不知道,看着地里的玉米半死不活的样子,有些叹气。
好在上游水库放过两次水,不然小麦都没办法熬到之前夏收。
“没想到你一个厨子也要跟着我到农村想辙。”
南易叹口气,扇着风实在不想开口,嘴唇太干了。
“今年情况不好,厂里对食材管理更严格,能供应着我们厂工人都很不错了。”
提到粮食,南易朋友好奇的问道:“你说是那个好心人之前给周边弄这么多粮食,图啥呀?”
他朋友问的是白昭几次给投放粮食的事儿。
南易自问做不到这点,感叹道:“也许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吧,别说了,我嗓子干的很。”
俩人手里都提着个小西瓜,但都没舍得吃。
因为心里都装着家人。
傻柱家情况稍微好点儿,因为有二婶接济了两次。
唯一头疼的是老爹何大清,又起幺蛾子了。
给一大妈陶小芸献殷勤遭拒后,又盯上了四合院大变样的贾张氏。
贾张氏虽然黑了,但也瘦了,稍有了一些貌美,而且有工作,还是在街道办,要是搭上贾张氏这条船,说不准我何大清还能找到工作呢。
心想着贾家没个男人不成,做为好邻居的他怎么能袖手旁观。
可贾张氏对他总是气气,弄的花丛老手何大清都不自信了。
要是贾张氏跟陶小芸那样直接不给好脸色,他也就死心了。
但是总是气气的,有时还能跟自己聊一会儿,感叹生活之类的。
今天何大清帮一遗老做了顿招待饭,拎着两个小西瓜就匆忙的往家赶。
他知道今天贾张氏肯定在家,因为早上他出门的时候听到贾张氏说她今天休息,要赶进度把鞋子做好给东跨院的送去呢。
回到院子,天气炎热,门神阎埠贵也蔫蔫的躺在家里没出门。
左右看看院里大中午的没什么人,低着头就往贾家冲。
“大妹子。”
“谁呀?”
“我,你大清哥。”
贾张氏被何大清的称呼弄的一针扎到了手上,翻了个白眼,也不理会掩嘴偷笑的儿媳,起身走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