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饭,鹿父非要拉着李修禹再杀几盘。
鹿母打牌也没玩尽兴,端着瓜子花生叫着几人再接再励。
等一家人回到南锣鼓巷,李修禹脑子里都还是想办法给岳父让破绽的画面。
路过院子,就被阎埠贵给拦下了。
“嘿,可算回来啦,等我下,有人捎了东西放我们家了,我给你取去。”
李修禹话没问出口,对方就跑的没影儿了。
“灵犀,从包里给我拿包烟,阎老师可不是白帮忙的人。”
几兄妹都知道阎埠贵性格,连宝儿都觉得习以为常了。
看到阎埠贵提着袋子出来,李修禹打开车门下来小走两步迎了下。
“嗐,天冷的你就在车里等着呗,还多走两步冤枉路。”虽然嘴上说着套话,但脸上的表情很受用。
李修禹接过烟酒,都是高档次的,有些诧异的问道:“没事儿,正好活动活动,对了,这是咋回事儿?”
“你是不是救了之前住前院魏家的女儿,他们一家过来感谢你来了,看你没在家,急着坐车回去,就让我转交给你,还特意让我替他们家道谢呢。”
“嗯,是有这么回事,这碰上了总不能不管吧,您受累了,这烟拿着抽。”李修禹顺手把烟递给阎埠贵。
“嗐,我这又没帮啥忙,见外了不是?”
李修禹直接给塞手里笑道:“祝您新年愉快,咱爷俩甭套了,我就先回了阎叔,您忙着。”
阎埠贵笑呵呵的拿着烟把李修禹送上车。
副驾抱着儿子的鹿灵犀看着车后面的阎埠贵笑道:“这阎叔儿可真有意思。”
三妹趴在座位上说道:“嫂子,您平时不到这院里去,这院里可不止他有意思,好几家有意思的呢,回头我慢慢再跟您细说。”
修文抱着宝儿,小丫头玩累了,在二哥怀里打盹儿,看着要到家了说道:“大哥,趁着过年,有空儿教教我开车呗。”
李修禹一边把车拐到门口回车停好,一边说道:“行啊,文秀找时间也学学不?”
三妹摇摇头道:“我可不学,我学骑自行车都摔了好几跤。”
...
城外的农场里,易中海结束了一天的打土坯工作回到监舍。
像易中海许富贵此类的都需要劳动改造教育,不可能呆在监狱里面闲着等时间,冬天属于农闲时侯,但是为了开荒,建设,犯人们都需要第天一大早起床去打土坯,修水利等。
不过两人不在一个地方,许富贵所在的地方是拒绝探视的,这些历史遗留问题的除了劳动,每天还要接受教育课程。
而易中海这边每月都可以有一次探视时间,主要以劳动为主,教育为辅。
易中海合衣蜷缩在被窝里,望着墙壁上一排排不规则的正字,有些难过的叹了口气。
喃喃道:“大年初一,嘿。”
刚进来的时侯,易中海熟悉了几天之后,又把自己那一套不能只顾着自个儿的理论带了进来。
大伙儿开始觉得他刑期短,而且以前还是八级工人,所以多少都让着他点。
可他又以为自己行了,逐渐就开始习惯以前的作风,慷他人之慨。
沙包一样的拳头教会了他怎么正确与人相处。
中午过年加餐的量最后也没落到他手里。
今天劳动结束的谈话会上,他慷慨激昂的说了他以前帮助邻居的故事。
又在主动交代过去错误的诚恳认错环节里说了他以前逛八大胡同的事,还有未完成的绑架,以及算计别人家孩子养老。
所有人脸色古怪,心里都在想一个问题:这货是怎么没被人打死的。
Z犯圈有一个鄙视链,小偷小摸瞧不起抢J的,觉得没技术含量,诈P的瞧不起小偷小摸的,觉得没脑子。
而易中海这种吃绝户害的人家父子离心离得的,现在升为这个劳改圈子里的最底端。
大伙都看不起他,有好几个脾气冲动的都摩拳擦掌的想教育教育他。
因此,他被孤立了起来。
易中海双手哈气,捂着耳朵,也不知道老伴有没有收养孩子。
明天应该会来看望自己吧,因为今天工作人员找他谈过话,这种听这里“老人”意思是头一次探视前都会有这种‘交代’程序的预约。
这边陶小芸收拾完明天要带的东西,坐在一边发呆。
“妈,明天再去一趟就是了,反正咱们也闲着的。”易玲玲有些担心母亲是为自己没探视上养父不高兴,劝慰道。
陶小芸回过神来,搂住闺女欣慰的说道:“明天咱们坐车去,我让你柱子哥他二叔帮忙叫了个窝脖儿。今天累坏了吧,妈去给你打水洗个脚。”
易玲玲摇头拉住道:“妈,玲玲不累,您今天辛苦了,该我打水给您泡脚才对,您别不开心好不好。”
“好闺女,妈没有不开心,只是想着你爸在里面遭罪,也不知道咋样了。”
陶小芸更担心易中海坚持不下去,有“立功”的想法,所以她想着以后得多探望几次。
其实陶小芸更想让东跨院的开车送自己娘俩,可惜自家现在在院子里的处境,还是不去讨人嫌了。
被人心里念叨的李修禹打了个喷嚏。
对着对面坐着的许家父子仨说道:“大虎二虎,吃瓜子和糖,别干坐着,在我这边就当自己家一样。大茂,婶子还好吧?”
“好着呢,你还别说,劳动就是锻炼人,我妈这一回去,一天天不闲着,身子骨都好多了,说到这个,我想起个事来,贾张氏这是犯哪门子邪乎劲儿,也大变样了。”
李修禹瞪了眼许大茂道:“在孩子面前,对人家好歹叫声婶儿吧,家长才是最好的老师。”
许大茂讪讪的点点头拍了下嘴巴:“我的,大虎二虎,可甭跟爸一样嘴巴没个把门的,嘿,我这以前跟她们家关系不太好,叫习惯了没改过来。”
“不能一直用旧眼光看人,你瞧柱子哥以前不也是个混不吝嘛,人都是成长的。”
吃了口花生接着道:“你以为她愿意呀,现在她是儿子没了,孙子还小,这秦淮茹咱们看不出来,她还瞧不出来嘛,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说不准那天就改嫁了,她得为自己以后养老做打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