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叶沧澜的这番解释,刘家兄妹很是无语:这还是一个爹做得出来的事?
对自己孩子不闻不问的,也配得上当爹?
想起来,还是他们二人的爹爹好,只可惜,被那可恶的女人抢走了!
要不是那该死的女人,现在,他们一家三口还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
也是到这时,看着叶沧澜丝毫不记得叶元芳的模样,刘家兄妹心中的怀疑彻底卸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水润了润嘴,朝着叶沧澜分析道:“叶伯父,那闵庄主如果真是叶元芳的亲戚,若是知道了当初叶元芳的死因,只怕是对你我两个山庄多有怨言,说不定,还会进行报复!”
听到刘曼柔的话之后,叶沧澜不由得也紧张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嘴中念叨着:“那丫头的武力之高远在你我二人之上,想要降服她,不能动武,只怕还得智取!”
听到叶沧澜愿意配合对付元芳,刘家兄妹松了口气,继续道:“不知叶伯父有何高见?”
看见兄妹二人殷切的表情,叶沧澜心目中因为元芳在天下英雄面前被搓的颓废散了不少,撸着下巴上似钢刷一般的胡须,一脸得瑟地道:“当上了武林盟主又怎样?还不都是皇上的一条狗?”
“咱们的身后可是有着皇贵妃娘娘,那丫头武功再厉害,难不成还能造反不成?到时候,让皇贵妃娘娘随便喊一嗓子,她还不得乖乖地磕头认错?”
听见叶沧澜将皇贵妃娘娘都拉了出来,刘家兄妹彻底信了闵元芳的出现纯属意外。
面对那一招击败刘举纲的元芳,兄妹二人再也不想同其当一家人,只想着依靠着红叶山庄将其收服,将今日的屈辱百般地送还回去。
三人端坐在外厅,心中都在畅想着凌辱元芳的法子,一道尖利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美好:
“庄主,不好了,庄主,不好了,出事了……”
下人拖长的尾音隔老远就传了进来。刚刚才吐过血的叶沧澜觉得晦气不已,皱了皱眉,冲着来人吼道:“老子好得很!”
那被叶沧澜凶了的小厮吓得一个踉跄,急急刹住车,对着其回:“不是的,老爷,那个闵庄主带着她的狼群打上门来了!”
“打上门来了?”
刚刚躲在背后说对方坏话的三人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心虚地问道。更多地,则是不信:初初当上盟主,那丫头就这般嚣张肆掠?
难道就不怕别人说她行事乖张?
“没,没打,就是带着狼群硬闯进来了。”
摸了一把额上的汗,小厮急急地辩解着,想起刚才那冲着自己露出白森森大獠牙的狼群,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这晚春的风还带着寒意,小厮直觉得后背一阵凉意,方一扭头,正巧和那头刚刚吓过自己的狼对上了眼。
瞧见对方还恶作剧地冲自己挤了挤眼,小厮“啊”地一声惨叫出来,也顾不得什么主仆之分,丢下叶沧澜三人就朝着后院跑去。
“哎哟,叶庄主,怎么,我是那洪水猛兽,还是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恶鬼啊?怎么你的小厮一见到我就吓成这样?”
一身大红衣衫外罩一雪白狐狸毛披肩的元芳纤纤玉手绕着自己的发丝,悠哉悠哉地在狼群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乍然见到这么多的狼出现在自己家,叶沧澜的腿都是抖的,他暗恨刚才那小厮逃跑的时候没背上自己。
此刻,被这女魔头点到名,还不得不腆着笑脸,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打着招呼:“闵庄主,您不是在贵府设宴款待天下英雄好汉吗?怎地有时间到红叶山庄来溜达?”
他倒是想直接开口让这女人滚出去,可是,一想到心口处的那一脚,还是刘举纲受到的蓝光攻击,顿时又觉得,好像,当一会儿缩头乌龟也没什么大不了。
红衫女子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三人,随着玉手轻抚着头狼的毛发,手腕处的铃铛叮铃响,看起来俏皮不已。片刻之后,方才收回视线,带着一些遗憾地道:“刚才的庆功宴,这来到枫叶县的英雄好汉都去,就你们二人没有出现。”
踱着步子,元芳视线在二人身上打转,语气飘忽地道:“也不知道是你们二人不服我坐上这个武林盟主的位置呢,还是你们觉得自己是那偷奸耍滑奸佞小贼不配与天下英雄好汉为伍?”
“闵某百思不得其解,所以,特意前来探个究竟,还望二位可以给个答案。”
听到元芳这话,叶沧澜和刘举纲表示胸闷气短快要被气死了:打又打不过,他们总不能说是因为不服吧!
可是,真要他们承认自己是偷奸耍滑奸佞小贼,他们又觉得憋屈不已。
一时间,二人的面色皆不是很好。
就连那刘曼柔都气得小脸涨红,跳着脚,对着元芳吼道:“闵庄主,你还是不要太过分,要不是因为我爹爹被奸人害死了,这武林盟主的位置轮得到你?”
听见刘曼柔这蠢货的话,元芳都快笑了,侧歪着头,像是看智障那般地看着刘曼柔,薄削的嘴唇轻轻张合:“所以,你们这是后悔杀了你们的爹爹?”
那清冷的狐狸眼落到刘家兄妹二人的身上,直像是要将对方的灵魂看出来,看得后者心惊不已。
强忍着乱跳的心,刘曼柔强装镇定愤怒地瞪着元芳问道:“闵庄主,你这是何意?那可是我们的爹爹,我和哥哥怎么会杀害他?”
看着到这时还嘴硬的刘曼柔还有那死咬着嘴唇的刘举纲,元芳冷笑道:“因为你们二人是畜生啊!”
“因为你们觉得你们的继母抢走了你们的爹爹!”“因为刘举纲想要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当天下第一;因为刘曼柔想要嫁给天下第一,只要你们的爹爹活着,就不会同意这种有违伦理的事啊!”
那阴冷嘲讽的笑容配上飘渺的话音,吓得刘家兄妹二人面色苍白,看着面前似是洞察二人心思的女人,心中慌乱不已:这女人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