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堂堂大夏剑神,慌了....
对于慕云舒,晦长明不了解。
但姓宁那瘪犊子,他了解得不能再了解,百分之一万干得出来。
毕竟,就没他做不出来的事情....
狗这个字眼,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晦长明唯恐慢上一秒,这俩真旁若无人地亲上了,杀人又诛心....
宁宴将头靠在慕云舒的肩上,深吸一口体香后,补刀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单身狗!”
众所周知,没人比他更了解,在伤口上撒盐。
宁某人有九百九十九种办法,可以扎晦长明的心。
“我去你妈的!”
“老子辛辛苦苦帮你守老婆,你就这个态度?”
晦长明闻言,瞪大了双眼,骂骂咧咧道。
他牙都快咬碎了。
简单的三个字,成功打出了剑神的暴击。
撒狗粮秀恩爱就算了,居然还特么人身攻击。
单身狗咋了?
单身狗就没人权啦?
虽然你这姓宁的贱人,的确算无遗策,他老晦压根就没帮上什么忙....
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咳...”
“你们俩先聊,我先把剩下的行李收拾了。”
听到晦长明破防的无能狂怒,慕云舒轻咳一声,开口道。
说着,快速推开宁宴,小跑逃离战场。
只觉俏脸之上,火辣辣的。
那一刻,慕大富婆尴尬极了。
当时宁宴的声音出现,她只顾着她老公回来了。
都忘了酒店房间内,还活生生站着另外一个人....
“哈哈哈哈!”
宁宴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朗声大笑,开口道:“晦长明,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说罢,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俨然一副至交故友重逢的模样。
宁某人跟晦长明分别的时间,可远比凌老更久。
自从他诈死,由明转暗开始,就没再见过面....
而且,两人的关系,在外界早已被塑造成了,既生瑜何生亮,不死不休的宿敌。
却鲜少有人知道,实则是惺惺相惜的挚友。
“还是有恙的,你是越来越帅了,我倒是特么更加潦草了....”
晦长明上下打量一番宁宴后,摇了摇头,感慨道:“人比人气死人啊!”
胡子拉碴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无可奈何。
尽管他从不在意外貌。
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尤其是在宁狗,这张碾压一线男星的俊脸衬托之下,他更像一个从深山老林,逃荒出来的原始人....
毕竟,谁不想又帅又能打呢?
“老晦同志,这个认识就很好,很有自知之明!”宁宴咂咂嘴,拍了拍晦长明的肩膀,点评道。
很显然,他对这说法颇为赞同。
没想到这么久不见,晦大剑神的思想觉悟,居然有了这么大的提升。
“切。”
晦长明撇撇嘴,满脸嫌弃,问道:“你这些年,剑练得怎么样?”
说着,手中长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不由地开始跳动。
隐约间透出一股战意。
跟中看不中用的外貌相比,作为剑痴,晦长明还是更关注于剑道。
“好久没碰,都生疏了....”宁宴耸耸肩,漫不经心,随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当年在剑道上,只能跟你打成平手,现在估计就差远了....”
这话乍一听,再搭上宁某人那唏嘘的模样。
好似熟悉练习之后的自谦。
“是嘛?”
晦长明闻言,似笑非笑,双眼微眯,意味深长道:“可刚才那一剑,哪怕隔了老远,我都感觉到了剑上的寒意.....”
很显然,对于从宁宴嘴里说出的猪话,别说哪个字了,他就连每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罪证陈列馆距离这个酒店,可是很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但饶是如此,在不久之前,晦长明却依旧清晰感受到了,那剑的恐怖寒意。
仿佛置身冰窖中一般。
就这还生疏?
搁那胡乱放屁呢!
而且,姓宁的这家伙,根本就没动全力,甚至十分之一都没有....
这几年在国外历练,有那么多第一序列神明陪练,恐怕上了不知多少个台阶....
宁宴咧嘴大笑,凡尔赛道:“剑神还是剑神,什么都瞒不过你....”
显而易见,他刚才就是为了欲扬先抑。
将人前显圣进行到底。
“若非时间地点场合不对,我真想跟你打一场!”
晦长明紧握长剑,两眼放光,叹了口气,无奈道。
宁大悍匪愈发深不可测,他又怎会没有长进?
对于剑痴而言,最渴望的就是,与至强者的切磋....
但奈何现在根本不是时机。
毕竟,他俩人毫无保留地打起来,那场面必定是天崩地裂....
毁灭一座城市,不过举手投足之间罢了。
更重要的是,会引来各方关注,暴露很多东西....
没办法,只能暂时摁住这种冲动。
“以后再说吧...”
宁宴耸耸肩,转头看向站在角落,谨小慎微,不敢插一句话的朱雀,开口道:“朱雀,温以蓁她情况如何?”
说着,指了指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温以蓁。
朱雀闻言,快步上前,恭敬地看向宁宴,答复道:“受了些皮外伤,处于昏迷之中,等....”
“啊!”
但话还未说完,就只听得一道猝不及防的声音。
只见晦长明身形闪动,出现在朱雀的身后。
对准她的后脖颈,就是一记力气恰到好处的手刀。
随后,毫无防备的朱雀,瞬间失去意识,向后倒去。
被晦长明拦腰拖住。
“嗯?”
收拾行李却时刻观察的慕云舒,察觉到异样,猛地抬起头来,并未多想,下意识地质问道:“晦长明,你要对朱雀做什么?”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完全出乎了慕大富婆的预料。
她怎么也没想到,晦长明竟然会对朱雀出手。
而且,还是当着她家宁宴的面前....
对!
当着宁宴的面,他还没有阻拦,好似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
慕云舒念及此处,疑惑地看向宁宴。
寻求一个合理的答案。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拉过慕云舒的手,安抚道:“舒舒,放心,他没有恶意,不会灭口的。”
“老晦只是要带走朱雀,让专人监管一段时间....”
“直到计划结束。”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尽管宁宴对外人冷血无情,以斩尽杀绝为准则。
但朱雀任劳任怨地被使唤,他还是念旧情的。
而且,这个使唤丫鬟,他也用顺手了,之后再换个新的,恐怕就不习惯了....
慕云舒若有所思,猛地恍然大悟,问道:“因为知道了他还活着?”
说罢,抬手指了指晦长明。
将所有信息串联在一起,她又怎会不明白,这两人的意图呢?
从朱雀看到认出了晦长明,又知道了剑神诈死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个结局。
毕竟,多朱雀一个人知道,那就多一分走漏的风险。
谨慎处理的话,要么杀了,变成不会说话的死人,要么就是被监禁一段时间,直到彻底结束。
而晦长明之所以让朱雀醒过来,认出他,大概是为了获取她的信任,以免多费口舌解释。
“嗯。”宁宴承认道。
“我懂了。”慕云舒点点头,笑道。
晦长明目睹这一幕,咂咂嘴,打趣道:“该说不说,娶个聪明的媳妇儿就这点好,沟通省力!”
此时此刻,他算是理解了那句老话,娶妻娶贤。
古人诚不欺我也。
寻常女人就算不胡搅蛮缠,也得好奇心满满,打破砂锅问到底。
结果面前这女人,不仅自己就想明白了,还知道不该问的不问。
你别说,你真别说,晦长明莫名有点羡慕了。
“那是。”宁宴搂住慕云舒的腰肢,得意洋洋,笑道,“我家舒舒宇宙无敌第一冰雪聪明!”
那嘚瑟的模样,像极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而说出口的人不尴尬,尴尬的只会是,被夸的人。
慕云舒连忙捂嘴,物理闭麦,娇嗔道:“宁宴,闭嘴吧你!”
“有外人在正经一点....”
慕大富婆是喜欢听甜言蜜语,还听她老公夸她,但也得分场合吧?
当着外人的面,尤其是他朋友的面,她只感觉无比社死....
晦长明生无可恋,抬手指了指面前的狗男女,无奈道:“啧,又被喂了一嘴狗粮....”
“你们俩真是不当人子!”
很显然,尴尬不止慕大富婆,还有晦大剑神。
只有宁宴快乐的世界,彻底达成了。
“咱俩都这么熟了,也不用把你当人了吧?”宁宴拉开捂嘴的玉手,反问道。
“滚!”
“瘪犊子玩意儿!”
晦长明骂骂咧咧道。
“急了。”宁宴不慌不忙,饶有兴致地打趣道。
说着,用大拇指戳了戳。
满是嘲讽。
“做了这么久的死人,终于又可以活过来了....”
晦长明没有搭理,自顾自说道:“真是期待啊!”
“我这剑可是饥渴难耐了....”
宁宴收敛笑意,意味深长道:“放心,到了那天,管饱!”
晦长明摆了摆手,告辞道:“走了走了,不打扰你俩二人世界了....”
“京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