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西木有且仅有一个念头:
远离这个煞星,逃出生天!
“想跑?”
“你好像还没经过我的同意哦!”
宁宴望向西木远去的背影,似笑非笑,平静道。
没有任何要动身,去追赶的意思。
更没有一丝慌乱之色。
西木闻言,回过头来,满脸得意,嘲弄道:“ero,你知道我为什么,被称为天空之神嘛?”
“因为我的速度,无任何神明可以匹敌!”
“再会了!”
说罢,愈发卖力振动双翅,提高逃离速度。
很显然,西木能被安排来绑架虞淞南,来直面宁宴,勇气的来源,就是源自它对自己速度的自信。
而且,夏国大阵只能压制实力,却压制不了速度。
就算它打不过,逃走也是绰绰有余的,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绑架了我的兄弟,威胁了我,还想跑?”
宁宴抬手,打了个响指,开口道:“给我滚回来!”
话音落下。
第一秒。
念随心动。
以西木为圆心,百米之内,十万层空间法则瞬间叠加。
画地为囚。
第二秒。
原本极速向前的西木,以最初三倍的速度,开始暴退。
直至出现在宁宴的身前。
“不!”
“我动不了了!”
“ero,你把这整片空间,都给封锁了?!”
“你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西木难以置信,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无能狂怒道。
它怎么也没想到,宁宴的手段,竟霸道到了如此境地。
那一整片空间,说封锁,就封锁。
这是第一序列神明,都做不到的吧?
而且,西木的心中泛起,某个疯狂的猜测,这显露出的一切,恐怕还只是这个怪物的冰山一角....
宁宴斜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我没有兴趣替一枚神格解惑....”
神格二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弄不死这个家伙,毁了它的肉身,令其重回没有意识的神格,还是绰绰有余的。
“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原本一脸恐惧的西木,兀然换了副面孔,狰狞大笑道:“ero,你不会真觉得你赢了吧?”
“在你来这里之前,我的兄弟姐妹,皆分头前往罪证陈列馆,还有你老婆那里....”
“ero啊ero,现在的你,只能二选一,总有一方是你救不了的,到底是要老婆,还是要夏国的崛起!”
话音落下。
西木得意极了。
不可否认,眼前这个凡人,实力超群,强得可怕,能够轻易碾压神明....
可那又如何呢?
还不是上当了?
还不是一头钻进了,它西木挖好的坑里面?
除非ero可以分身,不然任凭有三头六臂,也必须二选一。
一边是挚爱,一边是国家,都是不能割舍的部分。
这个强大的人类,究竟会作何选择呢?
就连西木都开始期待了....
“呵!”
“原来胖子只是个幌子,这才是你们的目的呀!”
宁宴闻言,冷哼一声,笑道。
顿了顿,又感慨道:“想出这么一招,也真是难为你们了....”
直到此时此刻,他又怎会看不明白,这些神明的真实意图呢?
先攻他之所必救,让他不得不救。
再兵分两路,同时袭击,逼迫做出选择,达到牵制的目的。
一环扣一环的套中套,终究图穷匕见。
怪不得这些神明,等了这好些天。
不仅是在观察,收集信息,找寻时机,也是在反复推演这个方案。
直至抛出这个难题....
“哈哈哈哈!”
“ero,怎么样?”
“我这演技还行吧?”
西木看着宁宴那阴沉的神情,只觉无比舒畅,开怀大笑道。
很显然,它对自己这登峰造极的演技,极为满意。
尤其是将眼前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更是愈发得意。
所谓的ero,不过如此!
“的确不错。”宁宴强忍笑意,点点头,说道,“提名奥斯卡不成问题....”
你别说,你真别说,若不论智商,单就论演技而言,西木在这个赛道,强得可怕。
将joker演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对于此点,宁某人深表认可。
西木闻言,似笑非笑,嘲弄道:“你现在赶过去,若是脚程快的话,还能救下一方哦!”
言语之中,满是阴阳怪气。
肉眼可见的嚣张。
阴险狡诈就是它的代名词。
打不过又如何?
被抓了又如何?
你ero现在,还有毁我肉体的时间嘛?
如此紧迫的情况,你必须得疲于奔命,艰难选择其一。
“所以,我决定先废了你!”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
说罢。
掐住西木的脖子,将它举了起来。
“什么?!”
西木听着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满是难以置信,诧异道:“ero,我劝你考虑清楚!”
顿了顿,唯恐宁宴不知其紧迫性,再次强调道:“那两个选择,可都是危在旦夕,容不得你耽搁!”
声嘶力竭。
原本稳操胜券的西木,万万没有预料到,宁某人不仅不着急,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先解决自己.....
这怎么可能?
他疯了嘛?
“不弄死你,我念头不通达!”宁宴面无表情,沉声道,“西木,你还是重新成为一枚神格吧!”
说着,掐住西木的手,开始逐渐增加力量。
同时周围的空间法则,也在朝着它挤压。
不可否认,西木的算盘打得很响。
但很可惜,宁宴这个人,从不会走被别人规划好的路!
“不!”
“不要!”
“啊!”
西木疯狂挣扎,哀嚎道。
就在下一刻,它引以为傲的神明之躯,再也抵抗不住,那恐怖的压力之力。
“砰”的一声,炸成血雾,飘散在空中。
宁宴抬手,将那枚神格收入兜里。
虞淞南焦急地问道:“宴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它们到底想干嘛?”
很显然,这接连出现的变数,搅得他一头雾水。
“调虎离山啊,看不懂嘛?”宁宴耸耸肩,漫不经心地笑道。
“那咱们现在是去救嫂子,还是去救罪证陈列馆?”虞淞南急切问道。
虞淞南也很想知道,他宴哥会做出何种选择。
毕竟,这换做任何一个人面对,都会是一道难题。
甚至焦头烂额,难以抉择....
“你猜?”宁宴淡然一笑,不慌不忙,饶有兴致道。
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
要降智陪它们演这出戏,还要把这出戏给演好,真是不容易呢....
虞淞南见状,两眼一黑,急得抓耳挠腮,无奈道:“我的哥,这种时候了,你还心思玩这游戏啊?”
“都十万火急了,心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