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与萧千慈是旧相识。
这两人之间,男女之情是没有的。
但这并不代表着,宁宴不喜欢挑逗她。
毕竟,欺负人这件事,一向是他最大的爱好之一。
尤其萧千慈还是个究极面瘫,在她伤口上撒盐,叠加熟人局贩剑,才是更加的有意思。
满满的恶趣味。
不过,宁宴现在更好奇的是,这俩姐妹是如何做到找这么久的?
从去年九月份,找到了今天,这速度堪比蜗牛乌龟,还慢上了几万倍....
“萧千雨的脑袋,不太灵光,你又不是不清楚。”萧千慈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说道,“知道你在临安,还得知你妻子是谁,依旧是个迷糊蛋....”
顿了顿,又继续道:“一直在市区瞎转了好几个月....”
那乏善可陈的表情上,就充斥着两个字:
无语。
甚至还有些许的无力感。
别说宁宴了,她这个跟了全程的当事人,才是更加的无可奈何。
明明有具体的位置,知道慕云舒的名字,也清楚她的公司叫鹿鸣。
随便换做个正常人,哪怕是眼里只有干饭的大学生,最多不过两天就能寻到了吧?
可偏偏萧千雨倒好,有准确的省市位置,第一站就去到了散装省....
在那边晃荡了快两个月,才辗转到了临安市。
然后就是,一如既往地抓瞎....
“萧千雨,的确看起来不太聪明....”慕云舒闻言,回忆起刚才短暂的接触,默默点头,认同道。
说着,转头看向宁宴,叹道:“怪不得你能看戏,看得这么心安理得!”
在不知萧千雨真实身份的时候,她的言行举止,早就引起了慕大富婆的疑惑。
只不过因为时间关系,来不及深究。
而慕大富婆也终于能理解,她老公所作所为的根本原因了。
毕竟,换作她是宁宴,大概也会选择看一场热闹......
“那可不?”
宁宴耸耸肩,摊了摊手,笑道:“若换成是真的萧千慈出手,我早就第一时间,就将你护在身后了.....”
玩归玩,闹归闹,他宁某人是永远不会,拿慕大富婆的安危开玩笑的。
纵使萧千慈不是他的对手,但终究是十三境巅峰的战力。
要分神保护慕大富婆的话,就绝不可掉以轻心,必须慎重对待。
顿了顿,宁宴话锋一转,努努嘴,嘲弄道:“至于萧千雨嘛,十个她加起来,都不可能伤得了我舒姐分毫!”
说着,将手搭在慕云舒的肩上。
有一说一,宁某人是真的没有夸大其词。
萧千雨那水平,顶多能跟程十鸢打成平手,还是扯头发的前提下。
其实慕大富婆不知道的是,有一道空间法则,一直都护在她的身后....
“好吧,这次原谅你了。”
慕云舒闻言,抿了抿唇,柔声道。
心中满是甜蜜。
她就知道,自家这臭男人,关键时候还是靠得住的。
“多谢舒舒宽宏大量。”宁宴满脸谄媚,笑道。
“萧小姐,我有一个问题...”
慕云舒收敛笑意,看向萧千慈,正色道。
“请讲。”
萧千慈抬抬手,说道。
顿了顿,随即又补充道:“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见外,叫我千慈就好了。”
语气之中,依旧没什么情绪,却透露着明显的善意。
尤其是自己人三个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拉近与慕云舒距离的同时,暗示自己的身份。
昭示着她萧千慈与宁宴,在所谓婚约的掩盖之下,还有更深层次,更不为人知的其他关系.....
慕云舒听出了弦外之音,点点头,更改称呼,开门见山问道:“千慈,你与萧千雨既是同胞双生姐妹,为什么会如此截然不同?”
“甚至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我指的不止是智商,心性,还有天赋.....”
很显然,除了萧千雨展露出的问题之外,慕大富婆还发现了,更诡异的问题:
天赋!
堂堂古武世家的嫡出小姐,竟是华而不实的花架子,甚至连她一个普通人都打不过....
而且,慕大富婆虽不知萧千慈,具体有多么强大,但却能从宁宴的态度中,窥测出一二。
如此种种加起来,这难道不奇怪嘛?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宁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并蒂莲花,从不会存在完美公平均分,总有一方会夺天地之造化.....”
说着,余光满是玩味,瞥向萧千慈。
话里话外,好似故弄玄虚,听得人云里雾里,难解其意。
因为这是萧千慈与萧千雨,古武萧家的最大隐秘....
“你老公说的没错,我和她从娘胎里,就开始相互争抢....”萧千慈斜了一眼,波澜不惊,说道,“但她变成现在这样,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家族长辈的过于宠溺,相信你也看出了...”
显而易见,萧千慈并不想,在宁宴引出的问题上解答,索性选择了转移话题。
将关注点转移到,后天的教育上。
毕竟,溺爱这件事,在萧千雨的身上,也是观存在的。
“嗯。”慕云舒见状,点点头,应道。
慕大富婆见萧千慈不愿多说,也就不再深究了。
“萧千雨心性不坏,就是智商堪忧!”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萧千慈摇了摇头,无奈道:“最后的最后,还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给了她点提示,才在今天跌跌撞撞地找到这里....”
很多时候,哪怕就连萧千慈,都想敲开萧千雨的脑袋,看看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为什么能蠢笨到这个地步?
但凡不在暗中,给萧千雨那些指引提示。
据萧千慈估计,这个傻妹妹纵使在临安,再转上半年,十之八九都不可能找到这御水湾,找上慕云舒.....
“不得不说,你耐心也是够好的,这都快五个月了....”宁宴淡然一笑,吐槽道,“她要是再找不过来,我都快回京城过年了....”
毋庸置疑,宁某人对萧千慈的耐心,还是挺佩服的。
换作是他来跟,别说五个月了,哪怕只是十天半个月,他估计都受不了。
厌蠢症都能,犯一次又一次了。
也得亏萧千慈这女人,还知道时间.....
“有什么好急的?”
“耽误不了就是了....”
萧千慈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回怼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正好顺路多逛逛,外面的世界.....”
很显然,她从头到尾都不着急,也是有私心的。
刚好借这个由头,顺理成章地给自己放个假。
毕竟,只要保证在宁宴在离开临安,返京之前,将萧千雨送到即可......
“萧千雨是为你俩的婚事而来。”
看着二人斗嘴的慕云舒,陷入沉思,忽得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凛,开口问道:“千慈,你这个当事人,用她来做掩护,又是为何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