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两人结束鸳鸯浴,相拥躺在大圆床上。
“宁宴,你刚还黄得流油,这洗完澡咋就突然变得,这么老实了?”
慕云舒放下手机,看向身旁安静听歌的男人,盯了好一会儿后,疑惑问道。
这何止是不对劲?
简直是太反常了!
以往从浴室出来后,她家这大色狼,总会迫不及待地黏上她,手也会不老实,想方设法占便宜。
哪怕在姨妈期,都不会有例外.....
可今晚偏偏今晚,却是一反常态。
宁宴就那么罕见地,安安静静听着听歌,除了将手搭在她的腰上之外,就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宛如进入贤者模式一般。
某个瞬间,慕大富婆都怀疑,这男人怕不是被人夺舍了吧?
宁宴闻言,关掉网抑云音乐,抬起头来。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眸子中,看出了不解。
“TT在我包的最里层,快去拿吧!”
慕云舒举起手,指了指放在对面柜台上的包,开口道。
看似催促,实则试探。
慕大富婆包中携带的数量,不是一个,而是一盒。
但这原本是用来欢愉的物件,现在却用来判断宁宴的态度....
宁宴微微一怔,不明所以,摇了摇头,应道:“算了。”
“时间太迟了,今晚给慕总放个假吧!”
宁某人疑惑的点,与慕大富婆不同。
他怎么也没想到,之前的比赛只要有机会,能逃就逃的她,居然有一天会主动要求?!
很是新奇!
“哟!”
“转性啦?”
“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呀!”
慕云舒闻言,抿了抿嘴,诧异道。
顿了顿,索性放弃继续试探的心思,直接挑明道:“不会是对姐姐腻了吧?”
此话一出口,慕大富婆顿时觉得,胸口的气顺了不少。
猜来猜去,胡思乱想,还藏着掖着,不是她的风格。
慕大富婆还是更喜欢有话就直说。
毕竟,她一向奉行的是,坦诚相待,有问题就解决问题,而不是让问题越积越多。
宁宴见状,猛地恍然大悟,扯了扯嘴角,无奈一笑,解释道:“这破地方隔音不好,以你怕尴尬社死的性子,肯定是会强忍着不出声的.....”
“我怕你憋坏了,所以就想着还是什么都不做,好好休息一晚吧!”
说着,一跃而起,将慕大富婆壁咚在床上,捏住她的下颌。
以实际行动,来力证自己的清白。
她了解他的同时,他也了解她啊!
就慕大富婆的性格而言,宁宴想要的话,她肯定是不会拒绝的,也绝对会强行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所以,宁宴担心她难受,就打算着他憋一晚算了。
为了不被欲望所左右,还特地管住了自己的手。
但谁特么能想到,就因为这样还能闹出一个乌龙呢?
“看不出来呀,我家一向下半身支配思考的老公,居然还会姐姐考虑啦?”
慕云舒闻言,紧蹙的眉头舒展,喜笑颜开,说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可我怕你也憋坏了!”
说着,双臂环住宁宴的脖子。
在他的脸上亲了亲。
心中满是甜蜜。
最让慕大富婆感动的是,一反常态的原因,不仅是设身处地为她考虑,更是打算为了她委屈自己。
“是嘛?”
“当然,舒姐要是主动要求的话,也是可以的哦!”
宁宴淡然一笑,打趣道:“我们听了隔壁的墙根,也让他们听听我们的吧.....”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宁某人不会强人所难,但如果慕大富婆有这个雅兴的话,那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还能留下一个,有来有往的美名。
让隔壁也欣赏欣赏,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顺带还能跟隔壁那老哥,炫技一番.....
“不要!”
慕云舒脸色绯红,脱口而出。
没有任何犹豫,果断拒绝。
她又不是变态,可没那种癖好。
“不要就好好睡觉,就你老公这自制力,你再勾引一下,我怕是会忍不住的.....”
“小妖精。”
宁宴将慕云舒抱起,放在枕头边,笑道。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自己对慕大富婆的抵抗力有多少,他心知肚明。
可是几乎为零。
但凡她再诱惑一下,他就把持不住了.....
“谁勾引你了?”
“瞎说。”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对某人把她形容成狐媚子一样,表示抗议。
别人家的勾引,不是漏波就是漏腿,她就只是亲了一下,怎么能叫勾引呢?
充其量只能算作是,抒发爱意!
顿了顿,慕云舒含情脉脉,望着身前的男人,又继续道:“老公,你真好!”
“咱家里就你一个小祖宗,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笑道:“还有,你老公的心不是榴莲,心尖尖上住着的,也就有且仅有一个唯一.....”
说着,拉过慕云舒的玉手,放在自己的左胸膛上。
榴莲那玩意儿,用来形容李昆吾与季言川还差不多,
跟现在的他,可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一颗心被某个满眼都是他的女人,抓得紧紧的.....
“知道啦!”
慕云舒莞尔一笑,倚在宁宴的怀中,柔声道:“开个玩笑嘛,你还当真啦?”
“抱抱,睡觉了,晚安.....”
~~
1月3日。
下午。
元旦假期匆匆而去。
慕大富婆在陪着宁宴,约会两天后,又重新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之中。
再次徒留他一人在家,闲情逸致地摆弄着烧烤架。
就在鸡翅烤到一半之时,院中悄然间走进了两人。
宁宴百无聊赖地抬眸,扫了一眼,看清来人是谁后,熟络招呼道:“老傅,稀呀!”
“这刚过元旦,你们国安不正是忙的时候?”
“怎么有空跑我这儿来?”
“打算偷得浮生半日闲?”
宁宴口中的老傅,正是他的熟人。
国安局江南大区负责人,总指挥傅远楼。
而跟在他身后的那女人,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朱雀。
对傅远楼的突然到访,宁宴还是有几分意外的。
毕竟,年末年初这段时间,正是各种事件的高发期。
国安总会忙得不可开交。
却偏偏来了这里,倒是不同寻常.....
“正好有时间,就来瞧瞧老朋友,宁大少爷不给呀?”
傅远楼也不见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随性道。
顿了顿,打量着宁宴的动作,又环视一周,感叹道:“还是你的生活滋润啊!”
“老婆在外赚钱养家,你在家听歌悠闲烧烤.....”
说罢,深吸一口气,平复不配合的内心。
言语之中,皆是毫不遮掩的羡慕。
不!
准确的说,应该是,没有一丝作伪的嫉妒!
因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们国安忙成陀螺,还得抛头颅洒热血,一个不慎还有性命之忧,但住的是宿舍与商品房,拿着每个月一万多的津贴。
哪怕他傅远楼职称高,不算家族产业,也就到手两万多。
而面前这个家伙,整天悠哉悠哉,什么都不用做,就只需要吃喝玩乐就好。
关键是他老婆漂亮就算了,有钱也算了,还温柔贤惠.....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真是让人极度不平衡,恨的牙痒痒啊!
“没办法,谁让我就是个享福的命呢?”
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嘚瑟道。
人嘛,最重要的就是,一命二运。
生来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强求不得。
谁让他宁某人,胎投的好,还娶了个好老婆呢?
顿了顿,将手中的鸡翅翻了面后,看向傅远楼身后紧张的女人,使唤道:“朱雀,别搁那瞎站着,眼里有点活儿。”
“没看到这辣椒粉用完了嘛?”
“赶紧去厨房拿点。”
说着,抬手指了指桌上,几乎见底的调料盘。
“......”
朱雀一脸无语,转头看向自己的顶头上司,察觉其没有任何反应后,才应道:“是。”
话音落下。
转身而去,熟门熟路地走向厨房。
傅远楼见状,摇了摇头,笑道:“我的宁大少爷,你使唤起我们国安的人,还真是得心应手啊!”
“一点都不见外.....”
除了无奈,就只剩下无可奈何。
说着,自顾自地倒了杯热茶,一口饮尽。
很显然,傅远楼了解宁宴的性格,也清楚朱雀私下是怎么被使唤的。
但他没想到,这位大少爷当着他的面,也这样肆无忌惮地使唤。
就不能给他老傅留点面子嘛?
“朱雀闲着也是闲着,实属浪费人才,不如物尽其用。”
宁宴淡然一笑,风轻云淡道:“老傅,茶喝了,也坐这么久了,有事就赶紧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