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是没听错的话.....”
“这个调子应该是,小眼睛老师的年少有为吧?”
慕云舒微微一怔,秀眉微蹙,疑惑道。
歌声很动听,节奏拿捏极其到位,有不下于一线歌手的唱功。
慕大富婆不是山顶洞人,热门经典歌曲也会循环的。
但这听着似乎好像大概,哪儿不太对劲吧?
你说这不是年少有为吧,调子是那个调子,曲风也是一样。
可那歌词却已是面目全非了。
意境也从最初的少年回首落寞,成了现在的讽刺意味十足.....
“舒姐好耳力,就是年少有为的曲。”
“不过,我做了点改编,重新填了词,配上这吉他弹唱怎么样?”
“还不错吧?”
“是不是意境升华了?”
宁宴悠然自得,随性拨动着吉他弦,笑道。
骄傲的语气之中,透露着得意。
显而易见,宁某人对自己的改编,很是满意。
尤其是其中对意境的转变。
原词表达的是一个很经典的主题。
就是因为在追逐梦想的过程当中,辜负了身边最爱的人。
或者因为想要实现,所谓的想要的生活而错过了,或亲手毁掉了其实眼前就已经拥有的幸福。
是致郁,是e,是自责,是自嘲,是得到了所有却失去了她的悔不当初。
而宁宴所走的是群众路线,满足当代年轻人的臆想。
毕竟,自卑不是天生的,是后天环境折磨而成的。
谁不想有权有势有钱,肆意妄为,在最好的年纪,保护自己最爱的姑娘呢?
“你改编的?”
“词也是你重新填的?”
“不错,真不错呀!”
慕云舒勾唇一笑,不由地点点头,咬牙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是,该不该跟我解释一下,谁让你因为彩礼受罪了?”
说着,双手抱于胸前,凌厉的目光投向宁大歌手。
“审判”悄然而至。
周身杀意凛然。
这歌词在男孩子那边,是极致的爽文。
而落在慕大富婆的耳朵里,却是极致的嘲讽与控诉。
她现在急需一个合理的解释。
到底是谁让这臭男人,因为彩礼受罪啦?
指桑骂槐呢?
而且她分明记得,当初不仅没要彩礼,她妈妈还给了这家伙,八百八十八万的彩礼吧!
慕大富婆此时此刻,就想知道宁宴是在何种心态下,写下这些歌词的......
“肯定不能是我家舒舒呀!”
宁宴见势不妙,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说着,满脸堆笑,解释道:“咱们可不能对号入座,这是写给赣西省老表的.....”
这回并非是狡辩,而是实话实说。
毕竟,做人得讲良心。
身为一个被包养的好同志,怎么可能吃饱饭砸锅,提起裤子对金主骂娘呢?
他宁某人又没有九转亡妻蛊。
纯粹的是听了《如瓮》有感而发。(歌又名《杀爆那个赣西人》)
这是一百万的彩礼钱,代表唯一爱你的誓言。
“这还差不多.....”
慕云舒闻言,抿嘴轻笑,说道:“没有胡编乱造,也算符合实情.....”
“对吧?”
“咱可是写实派词人,主打的就是一个感同身受,有理有据....”
宁宴见慕云舒喜笑颜开,当即顺杆往上爬,自卖自夸道。
疯狂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说归说,笑归笑,宁宴是真挺心疼那些,素未谋面的赣西老表,还有姑娘.....
100w可能有点夸张,但是50w那些父母是真的要啊!
你不嫁,你弟弟就没钱娶老婆啊!
你太自私了!
就不能为这个家考虑一下吗?
为了高昂的彩礼把她们“卖了”。
就这样她们嫁给了,一个她们不喜欢的甚至不认识的人。
此前的人生如同昙花一现,之后便快速迎来了枯萎的人生....
“哦?”
“那婚礼上岳父岳母,也要敬你几杯呢?”
“听你这意思,很想让咱妈敬你酒?”
慕云舒打量着嬉皮笑脸的宁宴,秀眉微挑,玩味道。
歌词往往是,一个人内心愿望的真实写照。
前面的那些还能解释。
但最后那一句,慕大富婆怎么琢磨,都觉得宁宴真是那么想的.....
毕竟,某个大色狼最喜欢品鉴的影片之一,可不就是东瀛那些暗黑片嘛?
而其中带剧情的,最普遍的就是这种.....
“那也不是不行。”
宁宴上前一步,搂住慕云舒的腰肢,打趣道:“做人嘛,没有梦想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呢?”
顿了顿,略作脑补后,又继续道:“其实最好的是,丈母娘给我点烟,老婆大人给我端酒.....”
一时间无限畅想,脑海中浮现出了,左拥右抱母女花的唯美场面。
致敬文森特的同时,又超越了文森特。
反正只要不实践,YY又不犯法,还能顺带调戏慕大富婆,何乐而不为呢?
“你倒是想得挺美的。”
“大晚上的,还做上了白日梦?”
慕云舒白了一眼,撇撇嘴,无奈道。
说着,抬手戳了戳宁宴的额头。
嫌弃的同时,更多的是习惯。
谁让某人的脑子里,堆满了黄色废料呢?
念及此处。
慕云舒的目光,落在自己空落落的无名指上,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老公,你看我这左手,是不是哪儿有点不太协调?”
随即将手挪至宁宴的眼前,轻轻地晃了晃。
划重点,慕大富婆以往对宁宴,都是习惯性地直呼其名。
而称呼悄然间地改变,亦是彰显着意味深长。
“没有吧?”
宁宴眨眨眼,淡然一笑,牵着她的手,一阵轻抚过后,感慨道:“手指修长,皮肤又白又嫩,多好呀!”
“我来看看手相.....”
说着,不待慕云舒反应,将手轻翻过来,打量着上面的掌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大富大贵,福寿延绵之相!”
“下半辈子肯定无病无灾,荣华富贵,老公疼爱,婆媳融洽,多子多福.....”
神棍语录张口就来,振振有词。
但是事实上,在宁宴的诸多技能包之中,并不具备这一项。
可这重要嘛?
那些求神拜佛,祈求的东西,他都能拥有,也能够做到。
毕竟,人生最大的分水岭,是羊水.....
“是嘛?”
慕云舒轻哼一声,不置可否,又继续问道:“那你看看我的无名指上,是不是缺了点什么?”
说着,指了指空落落的无名指。
着重示意。
其中的意图,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缺什么?”
宁宴眨眨眼,明知故问道。
说着,嘴角微微上扬,顾左右而言他道:“舒舒,你想纹身也不是不行.....”
傻子都知道无名指上,会缺的是什么,他又怎会不知?
纯粹就是玩心大起,打算让慕大富婆着急,逗逗她....
“呸!”
“你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
“戒指呢?”
“哪个结了婚的女孩子,手上没有婚戒的呀?”
慕云舒啐了一口,耐心尽失,气呼呼地质问道。
她是真的烦死这个家伙了。
十几亿美刀的表,说送就送,但偏偏就是把婚戒给忘了。
搞得她好像没名没分一样.....
“买!”
“天亮了就买,挑最大的鸽子蛋买。”
宁宴强忍着笑意,朗声道。
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
但宁某人怎么可能,看不懂慕大富婆在这婚戒之下,更深层次的暗示呢?
“你气死我得了呗!”
慕云舒合上左手,捏成拳头,敲在狗男人胸口上,娇嗔道:“非得我把话挑明?”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姐姐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