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
“这个月都多少回了。”
楼雁回附和道。
对这种情形,二人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若是哪一天,两位老爷子没为大少爷的归属吵起来,才是真的奇怪了.....
十几分钟后,依旧如往常那般,没争出个胜负。
“现在国际局势不稳,暗流涌动,战火四起,大乱将起之象.....”
林老爷子捏起一枚白棋,沉声问道:“你觉得咱们该落子何处?”
说着,询问的目光,递向了坐在对面的老友。
“自然稳坐钓鱼台。”
宁老爷子拿起黑棋,不假思索,落在了天元处,笑道:“不妨学学当年的老美,清一清陈旧的军火库存,顺带多攒点军费。”
“等他们打得半死不活了,咱们再收拾残局,摘桃子收果子.....”
林老爷子闻言,抬手指了指,说道:“老匹夫蔫坏,正有此意!”
摸着鹰酱过河。
如今之势,比得不过是战略定力而已.....
~~
临安市。
御水湾别墅。
“宁宴,你这刚发完朋友圈,怎么就把手机关机了?”
慕云舒望着某人那行云流水的操作,不明所以,疑惑道。
慕大富婆很是不解,这家伙又在玩什么把戏?
“当然是为了以防万一,等会你就懂了.....”
宁宴耸耸肩,意味深长地笑道。
说罢,晃了晃手中成板砖的手机,随手丢在了一旁。
显而易见,这种一气呵成的流程,自然是为了避免某种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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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慕云舒瞅着那故弄玄虚的模样,打算寻根问底之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而宁宴见状,脸上的笑容,是愈发的玩味。
好似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那般。
慕云舒拿起震动的手机,看清来电备注后,喃喃道:“清歌姐的电话?”
说着,并未多想当即接通,“喂,清歌姐....”
但话还未说完,就只听到对面,传来怒气冲冲的声音:
“舒舒,宁宴那混蛋在你旁边吧?”
“把免提打开!”
哪怕是隔着电话,慕大富婆也能感受到,林清歌的咬牙切齿,还有那想刀人的凌厉杀意。
仿佛下一刻,就要突到宁宴面前,将他大卸八块。
“好....”
慕云舒闻言,应道。
就在打开免提的那一刻,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宁宴,你#$%***!$#??*%¥****”
在声音刚传出来的那一瞬间。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扑身向前,摁在了挂断键之上。
随后将慕大富婆的手机,也给彻底关机。
“这是咋了?”
“清歌姐,她怎么气成这样?”
慕云舒目睹完全程,疑惑道。
纵使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她都脑补出了林清歌的抓狂状态。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一头雾水。
因为,宁宴除了发朋友圈官宣之外,的确什么都没做。
念及此处,慕大富婆的目光,落在了两人关机的爱疯之上。
恍惚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被骚扰的呗!”
“幸好你老公有先见之明,把手机关了.....”
宁宴摊摊手,淡然一笑,悠哉悠哉道:“七大姑八大姨,各方亲朋要了解情况,打探消息,肯定只能联系她咯!”
俨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普通人家的亲戚朋友都有不少,更何况是宁林两家。
而林清歌作为与宁宴关系最亲近之人,自然是被联系的首要对象。
电话只会是一个接一个,根本不会有任何停下来的可能性.....
而宁某人就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关机。
反正坑林清歌那女人,又不是第一次啦!
慕云舒:“??!”
“你还真是损啊!”
“清歌姐今晚不得气疯了?”
那一刻,慕大富婆莫名地有些,同情可怜的清歌姐。
摊上这么一个弟弟,真是好福气啊!
什么都得操心就算了,还得承受这种折磨。
“基操勿6。”
宁宴按按手,笑道。
看热闹不嫌事大。
毕竟,那是他老姐,不坑白不坑。
魔都。
林清歌盯着退出通话界面的手机,胸口气得上下起伏,骂骂咧咧道:“宁宴,你TM敢挂我电话?”
说着,就要回拨,骂死那个死小子,结果只听得对面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混蛋!”
就在林清歌气急败坏之际,她的手机又响了,“玛德,他们的电话和又来了,烦死了!”
随即,不情不愿地接通,开始充当苦力。
御水湾别墅。
“你这有姐姐是真坑。”
慕云舒看着得意洋洋的某人,哭笑不得,点评道。
她有些庆幸。
幸好自己没有弟弟,而且这家伙是自己老公。
平时欺负归欺负,却从来不挖坑。
对比清歌姐的遭遇,慕大富婆已经很知足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算了,快起来去洗澡了,别在地上赖着.....”
宁宴躺在地上,翻了个身,开口道:“不想动。”
“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好像生病了。”
说着,适时装出一副虚弱无比的模样。
“你又咋啦?”
慕云舒白了一眼无病呻吟的狗男人,问道。
别人说这话,慕大富婆或许能信几分,但从宁宴嘴里说出来的,她信不了一点。
就他的身体,还能生病?
而且,某人刚才还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这么短的时间,就突然不舒服?
唬鬼呢!
多半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昨晚干活干的腰膝酸软,四肢无力。”
“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宁宴侧躺在地上,以手扶腰,呻吟道。
只是唯有那干活二字,咬得极重。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宁某人十指不沾阳春水,还能干什么活?
当然是伺候.....
“不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慕云舒瞬间秒懂,脸色绯红,娇嗔道。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怎么可能还不懂是什么意思?
污蔑!
纯属污蔑!
顿了顿,又继续催促道:“别装了,再不起来,外卖都快到了....”
说着,就伸出手,打算把宁宴给拽起来。
“我考你一个成语,舒舒同学猜对了,我就起来....”
宁宴顺势抓住慕云舒的手,舔了舔嘴唇,玩味道。
“又来?”
“问吧!”
慕云舒微微一怔,说道。
她很清楚,宁宴要考的所谓成语,究竟是什么.....
多半与上次的如出一辙,涩得不能再涩。
但接二连三的失利,让慕大富婆生起了好胜心。
誓要找回场子。
“一个女孩子被一群男人俘虏了,该如何保护自己?”
宁宴眨眨眼,似笑非笑,问道。
题干依旧是那个题干。
但是难度却上升了,也更加的具象化.....
“深藏不露?”
“口蜜腹剑?”
“洞若观火?”
“手舞足蹈?”
慕云舒轻抿红唇,总结上次的经验,依照已知的套路,深入剖析之后,猜测道。
“不。”
“不对!”
宁宴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