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程十鸢那胡编乱造的说辞,慕大富婆似笑非笑。
她心里很清楚,半真半假而已.....
邀请是真,壮胆也是真,但唯一假的是,程十鸢的真实目的。
毕竟,程大小姐又并非足不出户的深闺小姐,程家与顾家又是世交,两家熟的不能再熟.....
怎么可能会怕,所谓的见家长?
所以,慕大富婆选择用一个许字,点破她所掩盖的真相。
“嗯?!”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是还没说嘛?”
程十鸢闻言,微微一怔,诧异道。
一脸见鬼的表情。
原本程十鸢打算,在“诱骗”慕云舒答允之后,再向其坦白的。
但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早就已经猜到了......
而程大小姐的反应与神色,恰恰不打自招。
相当于侧面印证了,慕大富婆猜测的准确性。
“你说呢?”
慕云舒双手抱于胸前,打量着疑惑的程十鸢,秀眉微挑,反问道。
倒不是她喜欢卖关子,与搞什么故弄玄虚。
而是这个问题,太过于无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答....
“舒舒,你什么时候会未卜先知了?”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读心术?”
程十鸢脑中飞速运转,忽得眼前一亮,捂着嘴,惊呼道。
她刚仔细思忖过,自己此前绝没有透露,任何的蛛丝马迹。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最为合理....
读心术。
肯定是读心术!
简直跟小说里写得一模一样。
神乎其技啊!
“我又不会算卦,会个鬼的未卜先知。”
听着这个匪夷所思的猜测,慕云舒翻了个白眼,嫌弃道:“少在洋柿子的女频,看什么偷听心声,你这脑子都快看坏了。”
说着,叹了口气。
加了几分力,猛戳程十鸢的额头。
言语之中,满是无可奈何。
这本就不太聪明的小脑袋瓜,是愈发雪上加霜了。
至于慕大富婆是如何得知,偷听心声在洋柿子的女频,是顶流爆款的?
那还得多亏了宁某人。
因为她亲爱的老公也在追,还极其上头,甚至熬夜在追.....
“哎呀!”
“那能怪我嘛?”
“都怪那些女作者,写得太好看了.....”
程十鸢捂着被攻击的额头,眨眨眼,连声狡辩道。
她也不想沉迷其中呀,奈何真是过分精彩,还极其上头。
那些洋柿子的女作者,至少得背九成九的锅。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继续问道:“你是怎么猜到,那个人姓许的?”
跟探讨小说相比,程十鸢还是更关心正事。
既然这是现实,读心术并不存在,那么她的舒舒又是如何准确无误,猜出来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
“呵!”
慕云舒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缓缓开口道:“我不仅知道姓许,我还知道她是个女人.....”
“叫许采薇!”
在慕大富婆绝美精致的容颜上,罕见地出现了无力感。
或者更为准确的形容是.....
厌蠢症。
“舒舒你真是神了!”
“就是许采薇...”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程十鸢变得无比激动,问道:“快跟我说说,你是咋知道的?”
说着,急迫地晃了晃慕云舒的胳膊。
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像铜铃,满是求知若渴之色。
俨然一副遇到神算子的模样。
程十鸢怎么也没想到,慕云舒不仅猜出了那是个女人,竟然连名字都猜出来了.....
何止一个神乎其技了得。
“你觉得呢?”
望着崇拜自己的程十鸢,慕云舒哭笑不得,揉了揉额头,无奈道:“上次跟顾庭方见面,我又不是不在场.....”
“当然是听你的好哥哥亲口说的。”
直到此时此刻,被连环暴击的慕大富婆,莫名地想念宁宴。
她家臭男人色是色了一点。
但至少智商永远是在线的啊!
别说从不问愚蠢的问题,大多数时候更是她说上半句,宁宴就猜出了下半句.....
沟通就没费力过。
而面前这个憨憨的程十鸢女士.....
完全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忘了忘了,那事过去的太久了....”
“我一时间没想起来....”
程十鸢闻言,猛地恍然大悟,吐了吐舌头,灿灿一笑,奉承道:“还是我家舒舒记性最好,难怪能把鹿鸣做大做强.....”
俗不可耐的马屁,被信手捏来。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反正只要马屁拍得好,尴尬就追不上来。
不过,经慕云舒的提醒,她不仅回忆起了缘由,更是记起了些其他事.....
就比如:被宁宴人身攻击就算了,还被她的舒舒趁机补刀,杀人诛心。
“切!”
“我看你就是没把我当人,眼里就只有你的庭方哥哥.....”
慕云舒撇撇嘴,拍开程十鸢的手,吐槽道。
隐隐间有些醋味的同时,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心中只容得下对象。
她这个闺蜜,怕是早就被程十鸢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但她其实更担心的是,本就脑袋不太好使的程十鸢,恋爱脑上头之后,智商更是捉襟见肘。
也不知道哪天就被人给卖了,还得给人数钱.....
无比庆幸她老公不是这德行,不然以后孩子的智商堪忧啊!
“那哪儿能啊?”
“我最爱的人,就是舒舒了.....”
程十鸢抱紧慕云舒,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开口道:“你跟庭方哥哥,一人在我的左心房,一人在我的右心房....”
“都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话音落下。
抬手捂住跳动的心脏。
昭示着她那颗真心。
慕云舒不为所动,笑而不语。
很显然,她压根就信不了一点。
程十鸢见状,当即加大了输出力度,说道:“我在写作业,写哪门作业,没有你是我的彻夜难眠。”
“我刚刚买了一袋盐,你猜猜是什么盐,是爱你无需多言。”
“我要换发型了,你觉得我适合什么样的发型呢?是没你不行。”
“宝,我今天去钓鱼了,钓的什么鱼,爱你到至死不渝。”
“世界上有四种尺,直尺,卷尺,游标卡尺,还有Iloveyouverymuch!”
慕云舒听得满头黑线,顾不得秀手沾上口红,一把捂住程十鸢的嘴,吐槽道:“咦,你这情话,简直比我家宁宴的还土味.....”
“可打住吧您嘞!”
“再说下去,我今天都不用吃晚饭了。”
这些油腻的土味情话入耳,慕大富婆的胃隐隐有些翻滚。
母语只剩下无语。
她再也不嫌弃宁宴直男了,至少他从不油腻。
就程十鸢这病情,都可以跟翰总与vv老师,在油王争霸赛上一较高下了。
“行吧行吧。”
“那亲爱的舒舒宝贝,愿意陪你的小可怜一起去,大战许采薇三百回合嘛?”
程十鸢楚楚可怜地眨眨眼,轻抿红唇,撒娇道。
好似一个弱小无助的小姑娘,急需慕大富婆伸出援助之手。
“别卖萌,别抛媚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慕云舒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就我们俩这关系,我还能不陪你去嘛?”
说着,当即别过头去。
对这个没有边界感的女人,眼不见为净。
尽管嫌弃得紧,但程十鸢终究是自己为数不多的闺蜜之一。
在商界上一向铁石心肠,对一路陪伴、熬过低谷的程十鸢,慕大富婆只剩下心软。
“耶!”
“我就知道舒舒最好了,爱死你啦!”
得逞的程十鸢,喜笑颜开,欣喜若狂,欢呼道。
顿了顿,又问道:“宝,你既然都答应的这么爽快了,要不再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