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大富婆居高临下,一双清澈的美眸审视着,眼前这个宁姓“嫌疑人”。
那图谋二字,咬得极重。
季言川是什么人,她知道,宁宴是什么德行,她更是清楚得很。
别说是什么巧合,慕大富婆根本就不信。
这天下间哪有那么多巧合,不去其他公司面试,偏偏特意跑来鹿鸣?
尤其是还和季大花花公子串通,这俩凑在一起能有啥好事?
“图谋?”
“怎么可能会有图谋呢?”
“我这么老实巴交一个人,就是单纯在家打游戏太无聊了,想着跑出来找点乐子.....”
被“逼供”的宁宴,依旧面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地狡辩道。
无论慕大总裁信不信,反正他是咬死了,这个自欺欺人的说法。
毕竟,谁会图谋自己家的公司呀?
合情又合理。
“编,你给我继续编!”
“你打游戏还会无聊?”
“你在这儿骗三岁小孩呢?”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说着,径直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
老实巴交?
谁?
宁宴?
也就他脸皮厚,才好意思说得出口。
宁宴要是老实巴交,这世界上就没不老实的人了。
而且刚买了那么多新游戏,反手就说无聊?
搁这唬鬼呢?
宁宴不慌不忙,双手握住慕云舒的手,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开口道:“这能不无聊嘛?”
“我在家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我家舒舒.....”
说得叫那般情真意切。
双眸之中都是诚挚,足以哄得十八女大意乱情迷了。
宁宴听着这话,自己都觉得他好像一个恋爱脑呀!
爱慕大富婆,爱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
童:你放尼玛的狗屁,真正恋爱脑的人,是不会知道自己恋爱脑的,知道吗?你就个渣男!
男大以前对童嗤之以鼻,现在对童逐帧分析。
“切!”
“就嘴上说得好听,也没见某人给我发条。”
慕云舒撇撇嘴,抽回自己的手,拆台道。
说着,拿起桌上的手机,指了指屏幕。
要说等宁宴给她主动发,真是千难万难。
甚至难如登天。
只要她不联系他,这家伙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还敢口口声声说想她?
真是信了个鬼!
不过,慕大富婆对这些早已习以为常,也懒得计较细枝末节,直入主题道:“坦白从宽吧,季言川拉着你打什么坏主意?”
凌厉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男人,仿佛看穿了一切般.....
宁宴淡然一笑,指尖轻划过慕云舒的肌肤,玩味道:“舒舒同学总说我喜欢明知故问,你不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图谋什么,聪慧如慕总,难道不是心知肚明?”
说着,宁宴的目光,正面迎上慕云舒的双眸。
四目相接。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慕大富婆了解他的同时,宁宴难道就不了解她了嘛?
而且,慕云舒这么聪明一个女人,她要是心里没数,她就不是慕云舒了.....
至于明知故问的原因,慕大富婆早就说了,她要宁宴“坦白从宽”。
“我当然清楚。”
“但我就想听你说出来,不可以?”
慕云舒嫣然一笑,傲娇道。
说着,抬手捏了捏宁宴的下巴。
宁宴秒切谄媚模样,脱口而出:“可以可以!”
“你这一家之主都开金口了,我哪还敢拒绝呀?”
“他冲余长乐来的,就跟在你旁边那大冰山.....”
宁某人卖季言川,卖起来没有任何的犹豫顾虑。
毕竟,季言川是他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啊!
能用来哄慕大富婆开心,那是季言川的荣幸。
但宁宴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慕云舒打断,娇嗔道:“长乐才不是大冰山!”
“不许跟着他们胡说。”
“她人很好的,那都是外界对她的谣传。”
俏脸之上,满是严肃。
没有一丝一毫可讨价还价的余地可言。
很显然,慕大富婆很在乎余长乐,对她极其维护。
外界谁都能那么说余长乐,但唯独宁宴不行。
因为他是她的丈夫!
“知道了,我的姑奶奶。”宁宴打量着慕云舒的神情,抿了抿嘴,应道。
说着,轻拍慕大富婆的胸口。
示意她消消气。
而且刚才见慕大富婆的反应,宁宴也知道自己的措辞不对。
毕竟,谁要是敢当着他的面,说林清歌的坏话,宁宴不仅会很不爽,还会大耳瓜子抽上去。
他也不是死要面子之人,错了就认。
低头就低头吧,反正哄老婆开心最重要。
“这还差不多。”
慕云舒闻言,点点头,温柔地开口道。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那你就跟着他出来鬼混?”
话中那个他字,咬得极重,仿佛要吃人一般。
这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很显然,慕大富婆是将刚才的火气,对准了季言川那个倒霉蛋。
因为她很清楚,宁宴之前又不认识余长乐,肯定是这花花公子,那么造谣余长乐的。
宁宴眨眨眼,没有任何犹豫,申辩道:“什么叫鬼混?”
“这就太冤枉好人了!”
“我可是为了慕总守身如玉,什么都没干呀!”
“充其量就是....”
“看个乐子,再当个僚机.....”
理直气壮。
以前宁某人的确是鬼话张口就来,但这回他真句句属实啊!
虽然听起来像是狡辩,但却都是事实。
谁能想到,他就是来看个乐子,结果成了乐子本子?
这特么找谁说理去啊?
都怪季言川!
“帮凶就帮凶,还什么僚机?”
慕云舒闻言,似笑非笑,揶揄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笑了笑,继续道:“不过,你这没同流合污的品行,姐姐还是挺满意的,值得表扬!”
说着,抱着宁宴的头,将他搂入怀中。
柔软砸脸。
僚不僚机的,慕大富婆倒还真不在乎。
就冲宁宴懂得拒绝这点,她就知道自己没选错人。
毕竟,多少男人无论嘴上保证无数次,只要有人一起哄撺掇,他们的底线原则就没有了。
宁宴贴了贴柔软,鼻腔中满是香味,笑着打趣道:“是吧?”
“主要也是怕,晚上交不出公粮,被皇后娘娘看出破绽了......”
其实以宁宴的能力,只要他愿意,回家之前偷十个,都不会被慕大富婆看出破绽的。
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调戏舒舒同学的冲动.....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你就贫吧!”
“交代完了季言川,咱们再来说说你的事.....”
说着,轻轻拧住宁宴的耳朵。
宁宴撑起身来,眨眨眼,单手搂住慕云舒的腰,嚎道:“我的事?”
“我还干嘛了?”
“青天大老爷,你可别给人扣帽子,搞什么莫须有呀!”
俨然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但慕云舒看着这个影帝上身,演起来的男人,压根就没信一点儿,反问道:“你说呢?”
“哈佛的硕博,精通六国语言.....”
“宁宴啊宁宴,你这臭男人还藏得挺深呀!”
“连我都瞒着....”
“还瞒了这么久,愣是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