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半只是一个概率约数,具体数字其实是个迷。
哪怕连宁宴,也不可能确定,究竟到场了多少神明....
毕竟,能踏足第一序列的神明,只要一心想藏匿身形,是很难发现的。
尤其是再拥有如哈迪斯的隐形头盔,更是难上加难。
但宁宴很清楚的是,曾经那些与他有恩怨的神明,必定在暗中窥视,在等待着伺机出手的机会。
“嗯。”
慕云舒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随后话锋一转,平静地问道:“那天照跟你的实力差距,到底有多大?”
慕大富婆对前一个问题的态度,显得极其冷淡,因为那只是一个过度。
既然需要宁宴去解决,就算再光怪陆离,也会是真实存在的。
而那些铺垫之后,这才是慕大富婆真正要引出的问题。
毋庸置疑,慕云舒对神明什么的东西,并不关心,甚至兴致乏乏。
她从始至终在意的,都只是宁宴而已。
“舒舒,我就知道你最想问的是这个。”
宁宴淡然一笑,与慕云舒十指紧扣,反问道:“哪怕我回来了,你还是心有余悸吧?”
尽管宁宴对慕大富婆最关心的点,早有预料。
但亲耳听到她问出来,还是觉得心头暖暖的。
或许这就是家庭的意义。
你在乎的人,她最在乎也只有你。
不知为何,宁宴想起了女房的一句话,在这个欲望都市里,你是我最后的信仰....
对现在的宁宴而言,慕云舒就是他的天空之城。
“对啊!”
“天照是东瀛的至高神明,网上关于她的传说不可计数,都快吹上天了。”
“我是真的怕....”
“怕你回不来了.....”
慕云舒长叹一口气,苦笑道。
曾经的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她有一天会这么担心,一个男人的安危....
纵使自己分析出了不少信息,但那也只能缓解,一颗忧虑的心,始终还是选择的。
毕竟,天照就算有再多营销的水分,她说到底还是神明,而她老公只是人......
直到宁宴回来之后,那颗心,才彻底落定。
所以,慕云舒迫切地想知道,宁宴与天照之间,究竟是差了多少?
“哈哈哈哈!”
“傻女人!”
宁宴闻言,开怀大笑。
嘴角比AK还难压。
听到宁宴嘲笑自己,还叫自己傻女人,慕云舒顿时不乐意了,伸手拧住他的耳朵,娇嗔道:“臭男人,你笑什么?”
“我说得有什么问题嘛?”
慕大富婆不明白,宁宴的笑点在哪?
难道她关心自己的老公,有那么好笑嘛?
这个烦人精,真是气死人了!
要是没有合理的理由,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
“我笑我一向理智的舒姐,关心则乱呀!”
“你不会真以为,我离开之前的话,是在吹牛,在安慰你吧?”
宁宴收敛笑意,拍了拍慕云舒的翘臀,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宁某人算是发现了,就算再聪明的女人,一旦上头之后,智商都会急速下降。
而且还很容易钻牛角尖。
然后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脑补,自己吓唬自己.....
“难道不是嘛?”
“怎么看都像是.....”
慕云舒噘嘴,委屈巴巴地说道。
说着,欲言又止。
那没说出口的内容,是生死诀别。
而其实不怪慕大富婆会这么想。
毕竟,大夏现在国产的电视剧,都是这个逻辑与剧情。
男主不得不奔赴战场,临走前与女主告别。
最后,一个人死在了战场,而另一个人孤独终老。
妥妥的be剧情.....
“当然不是!”
宁宴闻言,哭笑不得,深吸一口气后,开口道:“笨狗老婆,你好好想一想,我什么时候在正经事上骗过你?”
平时玩归玩,闹归闹,他是喜欢欺负慕大富婆没错,关于这点宁宴自己也承认。
但问题是,天地良心,无论大事小事,他可没哪一件事骗过她的。
就算是关于阮星辞与蔷薇,也全都老实坦白。
充其量就是,一些事慕云舒没主动问,他也就没说出来。
就比如,他到底拥有怎样的实力.....
念及此处,宁宴还是有些后悔的。
要是他早点告诉慕云舒,她就不会担心这么久了。
宁宴看着她的模样,是真的快碎了,莫名很是心疼。
“好像....”
“是真的没有。”
慕云舒抿了抿嘴,若有所思,开口道。
她脑中快速回忆结婚的这几个月,似乎好像大概,的确就真的没有。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慕云舒越想就越觉得尴尬,轻咬嘴唇,娇嗔道:“我不管,谁让你平时一直吊儿郎当的,还总没个正行的.....”
慕大富婆可不敢承认。
宁宴是什么德行,她可太了解了,一旦承认绝对会被嘲笑一个月不止的。
所以,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果断选择了发动已婚妇女的必备技能,扣锅。
反正只有自己老公在,胡搅蛮缠也不会被别人看到。
“好好好,怪我怪我。”
“是我没说清楚,害得我金主富婆担心了,还差点流了小珍珠.....”
宁宴笑了笑,打趣道。
说着,轻轻擦了擦慕云舒的眼眶。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回来的时候,宁宴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慕大富婆眼眶红红的.....
他一个大男人,见到这一幕,还是很感动的。
“我没有!”
“我才不会为了,只会欺负我的臭男人哭!”
慕云舒昂首,傲娇嘴硬道。
那种不符合她人设的小女儿姿态,慕大富婆是绝不会承认一点的。
顿了顿,拽了拽宁宴的睡衣,又继续说道:“宁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该怎么来形容呢.....”
“我想想啊.....”
宁宴闻言,揉了揉眉心,开口道。
这一下子还真为难住了宁宴,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比喻。
毕竟,跟慕大富婆说第一序列、没有本源的伪神.....
这些专业术语,她也听不懂呀!
猛地灵光一闪,一拍脑袋,又继续道:
“对!”
“KFC的激素速成鸡知道吧?”
“天照就跟这玩意半斤八两。”
“只要你老公愿意,除了弄不死她之外,可以随心所欲地抽她大耳瓜子......”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某人是真觉得自己,是一个打比喻的天才。
这么精准还通俗易懂的比喻,居然都能被他想到。
诚如宁宴所言,从沉睡中复苏的神明,虽说位列第一序列,但却多是名不副实.....
灵气初始复苏,天地间规则残缺。
他们还缺少了太多关键要素。
而宁宴手中的天命石,就是其中之一......
慕云舒自动过滤宁宴的自吹自擂,话锋一转,直击重点,问道:“那在现场的其他神明呢?”
“他们能出现在那里,该是都有所图吧?”
江湖永远不是打打杀杀。
江湖乃系人情反复,事故纠缠,再加上人性和利益的精准拿捏。
慕大富婆在商界沉浮多年,她最了解的并非是管理与投资,而是人性与利益。
她很确信,那些神明也绝不会例外。
超然于物外,只是他们为自己披上的一层虚伪外衣,其中遮掩的,只会是更大的利益。
“聪明!”
“你说得没错,他们各怀鬼胎,也比天照强上了几个量级.....”
“我要揍他们的话,得多花几分力气。”
宁宴为之一震,打了个响指,开口道。
他没想到,慕大富婆居然看得这么犀利且透彻。
如此一针见血的眼力,他只在京城那些老狐狸身上见过。
直到此时此刻,宁宴才兀然意识到,他还是太小瞧自家“好欺负”的憨憨老婆了。
“没看出来呀,宁宴你有这么厉害?”
慕云舒印证了心中的猜测,莞尔一笑,打趣道。
“舒舒同学,我厉不厉害,你不是最有发言权嘛?”
“还需要多此一问?”
宁宴隔着睡裤捏了捏慕云舒的翘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反问道。
这具体厉害的是哪方面,不言而喻。
毕竟,能与宁宴鏖战最久的,举世唯有慕大富婆一人而已。
“你要死啊!”
“那哪能一样?”
慕云舒听着车轱辘开到了脸上,娇嗔道。
宁宴舔了舔嘴唇,乘胜追击道:“那当然一样了。”
“我去揍他们,和欺负你不都得花力气嘛?”
“而且,在你身上我花的精力,可更多的多呀!”
精力二字,咬得极重。
这意有所指的是什么精力,懂的都懂。
毕竟,那是慕大富婆专属的。
“你这意思是说,我不好伺候咯?”
“我掐死你!”
慕云舒翻身压在宁宴身上,居高临下地娇嗔道。
说着,开始疯狂挠这个嫌弃自己的狗男人。
居然敢说她不好伺候?
一定要让他长长记性。
“好伺候好伺候!”
“我家舒舒最好伺候了。”
宁宴能伸能屈,没有任何犹豫,‘妥协’道。
向自己老婆低头不丢人。
反正哄慕大富婆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慕云舒心满意足,俯身向下,用指尖挑起宁宴的下巴,笑道:“宁宴,快给我道歉!”
宁宴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疑惑道:“道歉?”
“道什么歉?”
“我是干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