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祭,开场!”
在展览中心C位处。
一个留着东瀛标志性卫生胡的中年男人,尖锐且激情昂扬的声音响起。
筹谋已久的祭祀招魂仪式,正式开始....
随着独有的东瀛歌骤起。
那一群身着和服的男女,陶醉于这节奏之中,不断得摇摆。
随后。
数十个穿着特殊服饰的年轻女人,扭动着身躯,跳着阿波舞。
在欢呼声中,走进了展览中心。
仪式这才彻底拉开序幕....
可就在所有人认为,这一切将顺利进行之时。
却是异变陡生!
从东边的方向,骤然响起了嘹亮的歌声。
整齐划一,彻底压过了那东瀛歌的伴奏。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千余年轻人挥舞着手中的红旗,从东方向涌入会场。
迎面堵住了阿波舞团的去路。
站在高台之上的张本承睿,目睹这一切,不由地一惊。
他不知道这些学生是哪来的,更没想到居然会有一群学生,冲出来坏他的好事。
但张本承睿不知道的事,还远不止于此。
“风在吼,马在啸,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自西方向,同时又涌入了数千余大学生。
堵住了阿波舞团的退路,被夹在了中间,动弹不得。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我的同胞,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数千名东北口音,远赴金陵求学的大学生,自东北方向挥舞着红旗涌入。
而这一次,堵住得不再是阿波舞团,而是那群身着和服之人。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
“少年自有少年狂,身似山河挺脊梁,敢将日月再丈量!”
随着一首首鲜明的红歌响起。
夏日祭的会场,早已被不可计数的大学生,团团围住。
“保安!”
“保安呢?”
“谁把这些闹事的学生放进来的?”
“快把他们全部驱赶出去!”
张本承睿回过神来,手持话筒,尖声大喊道。
试图借雇佣的保安,将一望无际的大学生们全部驱逐,恢复会场秩序。
重新开启祭祀招魂仪式。
在张本承睿的眼中,这些仅是手无寸铁的大学生,乌合之众一盘散沙而已。
他只看到了眼前的乱象,以为只是疥癣之疾。
却并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或许,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些学生会团结起来,就如同一百年的五四运动一般.....
“驱赶我们?”
“你在我们大夏的国土上,妄言驱赶我们大夏的学生?”
金陵大学,学生会主席周嫱,拿起事前准备好的话筒,回怼道。
顿了顿,转头看向身后跟随着的同学们,朗声问道:
“同志们,普天之下,有这样的道理嘛?”
这一次周嫱用的称呼,不是以往常用的同学,而是换成了同志。
同志!
志同道合者,为同志!
巾帼不让须眉,红颜更胜儿郎。
“没有!”
在场所有大学生,起身喝道。
宛如山呼海啸一般。
金陵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研究会会长王仲全,走出人群,厉声道:“大夏是大夏人的大夏,大夏的学生有资格在自己的国家,去到任何一个地方!”
“醒醒吧,前清亡了!”
话音落下,掷地有声。
他这话只想表明一个意思:
这里不是签订了三十一个不平等条约,赔款12.5亿白银,丧权辱国的大清。
领导人更不是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的慈溪老太婆。
而是横扫十七国联军的红色大夏。
不到一百年的时间,早已换了乾坤。
“你们....”
“你们想干什么?”
张本承睿闻言,额间寖出冷汗,气势弱了一分,但依旧端着架子,居高临下地质问道。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到一个问题....
这些大学生来者不善!
而且是有组织,有纪律的。
绝非是一盘散沙,乌合之众,那么简单的。
背后必定是有高人,在下着这盘棋的。
不然怎么可能,突然之间会有那么多的大学生,前来冲击会场破坏仪式的进行?
念及此处,张本承睿不由地有些脊背发凉。
“想干什么?”
“是我该问问你,还有你们,想干什么吧?”
“穿着倭人的和服,在金陵招摇过市,是想干什么?”
周嫱目光环视一周,抬手指向反为主的张本承睿,冷笑道。
别说张本承睿想不明白。
她周嫱才是更加的想不明白。
老一辈的先烈,抛头颅洒热血,甚至不惜性命,换来大夏民族重新站起来。
结果这些人倒好,又主动得跪了回去。
还极其配合地穿上了和服,眼巴巴地献媚。
为了东瀛的仪式,走在了金陵的街头。
若非现在是法治社会了,她真想挖出这些人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对!”
“没错!”
“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场的大学生们,齐声道。
很显然,周嫱的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这种事既然发生了,就必须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与一个能服众的说法。
否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身着和服的赵意姿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一番周嫱后,撇撇嘴,开口道:“穿和服怎么了?”
“在金陵又怎么了?”
“你这是在道德绑架!”
语气中满是嫌弃与不耐烦。
脸上的表情,满是鄙夷之色。
像是看乡巴佬一般,盯着前来搅局的周嫱,以及她身后的大学生。
而赵意姿的话,顿时引起了一众和服小仙女的共鸣。
随即,一身着和服的美妆博主,站起了出来,帮腔道:“穿什么衣服,是我们的自由!”
“你们就是对东瀛的偏见太严重了。”
说着,趾高气昂地看向离她最近的周嫱。
她对所谓的民族大义并不在乎。
此时此刻,她只想把这些碍事的大学生赶走。
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影响到了她参加仪式。
更影响到了她拍视频,博取热点流量。
“对啊!”
“就是!”
身着和服的人群,听到美妆博主的理论,很是认同,齐声附和道。
穿什么,做什么,都是她们的自由。
根本用不着别人来指手画脚。
尤其这还是一群连社会都没出的大学生。
“穿衣自由?”
宁宴穿过人群,走到周嫱身边,拿过她手中的话筒,怼道:“那你们适合在婚礼上穿孝服,在葬礼上穿吉服。”
“最好在头上,在套个红裤衩。”
“因为穿衣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