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不了聂筝身上的一切,她的身体,她的味道。聂筝就像毒药一样,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崇渐知心里清楚,却又忍不住去接近。
从她身上起来,崇渐知几乎用光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他紧咬住后槽牙,望着对方的眼神都带着息不灭的火光。
可聂筝睡着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聂筝?”
终于从那股复杂的情绪之中抽离出来,崇渐知鬓角都沁出汗来。
“没忘。”
崇渐知像是对着空气喃喃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没忘,你的生日我没忘。
就是因为没忘,他才推掉应酬,从十几公里外的老城区开车回到枫林景苑,因为项目,他已经连轴转几个日夜,可他还是得回家,得给她过生日。
崇渐知从兜里掏出个盒子,里面是送给聂筝的生日礼物。
一条钻石项链,他选了很久。
崇渐知解开项链上的锁扣,绕过聂筝白皙的脖颈,动作轻柔地不像话,把那条项链为聂筝戴上了。
翌日。
聂筝是被王妈叫醒的。
她手忙脚乱起床洗漱,对着镜子换衣服时忽然发现,自己脖子上竟然多了什么亮晶晶的东西。
凑近一看,她被吓了一跳。
对于那条钻石项链,她完全没有任何的记忆,忙不迭跑出去问王妈到底什么情况,王妈像是早有预料,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对聂筝重复了一遍。
“这项链是少爷送你的生日礼物。少爷昨晚特意回家,就是为了给你过生日,蛋糕还在冰箱里放着呢,一会我给你切一块,你吃了再走。”
信息量实在太大,聂筝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低头看看自己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实在想不明白,崇渐知到底是抽了什么风,会忽然对自己这么好?
聂筝赶紧摇摇头,回到房间把那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给摘了下来。
刚到学校,看着一片红蓝相间的帐篷与条幅,聂筝才恍然想起来,今天是学校的招生宣讲会,一些比较有名的大学都会来学校做宣传演讲。
马上快要高考,聂筝对于选学校的事情一直感到万分纠结,因为她想选的学校崇渐知都不可能同意。
她立志学香,崇渐知却连碰香都不准她碰。还有关于学校的选择,聂筝看中的学校都不在本地,崇渐知却铁了心地想要把她锁在身边,哪也不许她去。
可哪怕知道会与崇渐知发生冲突,聂筝还是挑着自己喜欢的,与制香有关的化学专业,拿走了一堆相关的招生资料。
傍晚聂筝抱着一堆高校宣讲资料回了家,见崇渐知还没回来,连晚饭都没吃便早早上楼洗漱,准备晚上好好研究研究关于大学专业的事情。
她前脚刚一进浴室,崇渐知后脚便到了家。他担心聂筝宿醉难受,听见王妈说她晚上饭都没吃,在楼下踌躇好一会,还是不经意地上了楼,踱步到聂筝房间门口。
门没有锁,他无所顾忌地推门进去。
浴室水声阵阵,崇渐知站在房间里忽然竟有些局促,见着磨砂玻璃上少女身形影影绰绰,胸口竟一阵憋闷,他生硬别开目光,转身朝窗户走去。
站在书桌之前,崇渐知一眼就看见了聂筝带回来的那沓资料。
传单内容五花八门,却清一色是化学专业。
这代表聂筝一直以来只不过是在表面顺从自己罢了。她骨子里并没有放弃对制香的喜爱,也并不是真正放弃了制香。
手里的宣传单愈发刺眼,崇渐知粗暴地一张张翻过,又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聂筝收集的所有高校宣传资料,通通都在外地,宁江内的学校,一所都没有。
“原来你这么想离开我……”崇渐知的愤怒到了极点。
“哥?”
聂筝刚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便见着个一米八几的高个子杵在窗前,一下给她吓得够呛。
崇渐知回头,表情格外冷漠,直看得聂筝打了个寒战。
他捏着那沓资料,咬着牙道:“你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眼前的“铁证”,聂筝紧握拳头,硬着头皮对崇渐知回了句:“马上要高考了,我想提前看看志愿。”
“你别跟我打太极。”崇渐知将那资料通通扔到了地上,直接两步并作一步走到聂筝面前,“我说没说过不许你学制香?不许你离开宁江?”
聂筝被巨大的压迫感笼罩。
“说过……”
“那你,为什么不听话?”
“我……我难道没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吗?”
崇渐知气极反笑,一把捏住聂筝的下巴:“你有吗?”
聂筝张张嘴巴,还没有回答,崇渐知又开口质问:“我送你的项链,你摘下来了?”
“太贵重了,我怕弄坏……”
“戴上,没经过我的允许,永远不许摘下来!”
聂筝稀里糊涂地点头,崇渐知又将话题转了回来。
“学校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会帮你选好专业和大学。”
“可是——”
聂筝刚想反驳,桌上的手机却忽然震动了两下。
崇渐知回头,见亮着的屏幕上赫然出现两条消息记录。
——筝筝,选好学校了吗?
——我们一起。
消息署名是,樊敏哲。
“呵,原来你早就开始计划离开我,离开宁江了。”
崇渐知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聂筝的眼神多了几分冷漠,他嘴角微微勾起,像在笑着,可眼睛里却露出丝丝寒光,令聂筝忍不住打了个抖。
“不是这样的,我和樊敏哲之间只是同学关系,关于上学的事,我也没有答应他要和他上一所学校。”虽然知道崇渐知根本不会相信,但聂筝还是忍不住解释。
“没我的允许,你走不了。”
崇渐知眼神逐渐变得有些疯狂:“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
两只手都在颤抖,一个可怕的念头席卷他的脑海,如果把她变成自己的,她是不是就不会逃了?是不是就不会再想着别人了?
从来都冷漠矜贵的男人,这辈子也没有体会过什么叫求而不得,他胸口痛得要命,总该做些什么,来遏制这种几乎能杀了他的痛。
冰凉的手掌抚过她纤细的身体,睡衣单薄的布料只轻轻一撕,裂帛之声像一道阀门,他眼神愈发迷乱,裸露的肌肤泛着可怜的粉红,他忍不住俯身吻上,那吻是一种报复,他噬咬着细嫩的肌肤,想让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
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此刻的心痛。
“不要,不要!”
恐惧愈发强烈,聂筝眼前几近失焦,感受着他霸道又充满占有的动作,她意识到那是什么意思,心底涌出的背德感令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想要解释些什么来缓解这一切,却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哥……哥……”
聂筝不断在挣扎,两只手试图扒开崇渐知对自己的桎梏,无奈力量悬殊太大,她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这些年崇渐知即便对她再冷言冷语,也从未真正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聂筝感觉到自己是真的触及到他的底线,如果再这样下去,两人真的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恐惧的本能令她竭尽全力朝崇渐知胳膊上咬了一口。
那一口见了血,聂筝舌头尝到了一股淡淡的金属腥味儿,崇渐知终于撒了手。
聂筝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不停,衣衫已经被撕烂,她蜷缩在崇渐知身下,像一只受伤的小猫,捂住自己的身体,却仍旧掩盖不住身上被自己留下的印记,她哭了。
两人在此刻竟然都如此的狼狈,崇渐知盯着手上的伤口,又看见聂筝衣衫不整地倒在地毯上,眼神忽然暗了暗,他俯身下去,将手上的血都蹭在聂筝白皙的脸颊上。
下一秒,他捏住聂筝的后颈,将人直接拉到了自己面前,嘴唇对着聂筝苍白到血管都清晰可见的颈侧,咬了下去……
那不是个吻,而是一个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