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至径直的走向了那顶红色的轿子,等他走到跟前的时候,轿子旁边吹着唢呐和喇叭的,还有那几个轿夫全都朝着他这边看了过来。
韩冬至站着没动,可是那些家伙却晃着身子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定!”
韩冬至嘴里念了几声,随后食指并中指的朝着那些家伙一指,大声喊了一声。
那些家伙立刻就站着不动了。
接着,韩冬至又朝着远处的两个丫鬟和顶着盖头的新娘子喊了一声,就看到她们三个都回转过身来,看着韩冬至这边。
“回来!”
韩冬至喊出这句之后,两个丫鬟就乖乖的回来了,可是那红衣新娘子却站在远处迟迟不愿意回来,韩冬至怒声道:
“让你回来你不回来,还非要我请你才行吗?”
红衣新娘子仍然是没有动,只是转过身子看着韩冬至这边。
韩冬至说完,嘴里念起了咒语,随后伸出手来朝着红衣新娘子勾了勾手指,就看到那红衣新娘子的身子一下子晃了晃,随后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勾着一样,直接飘到了韩冬至的身边。
“都给我滚回阴间去,别逼我出手,到时候我把阴差的身份亮出来,你们可就后果自负了!”
只见工地上平白无故的又起了一阵阴风,那顶红色的轿子和周围的迎亲队伍就一下子消失了。
等那些家伙消失了之后,韩冬至才朝着云山道他们这边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搞定了。
云山道一把将瘫软在地上的张家栋拉了起来,说道:“走了,回去了。”
“我......我走不动了......”张家栋一脸哭相的说道。
“那你自己在这儿吧,我走了。”
说完,云山道转身就走了。
张家栋赶忙爬起来跟了上去,快步跑到韩冬至的身边,一把挽住韩冬至的胳膊,脑袋蹭着韩冬至的肩膀,撒娇道:“冬至,晚上咱俩一起睡呗。”
“不要。”
“别嘛,我想跟你一起重温一下校园时期的美好生活。”
“滚啊!”
第二天早上。
已经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太阳出的老高了以后,两条街的那些拆迁钉子户才怯生生的从家里走了出来。
“快来看呐!”
有人突然在广场上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堆纸扎一样的东西,大声的喊着周围的人过来看。
纸扎的轿子,纸扎的丫鬟,还有吹唢呐的,吹喇叭的纸人,最恐怖的是一顶纸扎的红色轿子,里面还坐着一个红色衣服的纸人,脑袋上贴着一张红纸,轿子的帘子已经被拉开了。
“这......”
“这不是昨天晚上我们看到的那些东西吗?”
其中一个昨天大着胆子走出来家门,看到这些东西又被吓得跑回家的人突然说道,另外还有几个人跟着附和说他们也看见了。
慢慢的,广场上的人越聚越多,看着那些纸扎的东西他们这些人瞬间都要哭了,原本有些人还心存侥幸的认为昨天看到的不过就是幻觉,这时候也都不敢说话了。
尤其是那几个大着胆子看到过这些东西的人,都在肯定的说着这些就是昨天他们见到的那些东西,这些可就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一时间,人群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
大家都在相互的问着彼此,本来他们很多人都还以为昨晚他们听到的敲门声就只有自己家遇上了,可是他们一打听,居然有二三十户人家都听到了。
所谓三人成虎,何况是这么多人。
原本他们都还觉得这可能就是一场老眼昏花的巧合,或者闹剧,可是这么一问,上百个人都经历了这事儿,就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最后,他们一致得出来一个结论,那就是他们这里真的出事儿了。
“这下完了,我们这里肯定是遭了脏东西了。”
“是不是之前说的那个什么挖出来的古墓搞得,不是说那里出来一个女尸吗?”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家小孩今天晚上还要上补习班呢,这可怎么办啊,晚上哪还敢回家啊!”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站出来说道:“你们昨天是没看见,昨天夜里我听了敲门声,后来大着胆子站在我家的阳台看了一眼,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三个女鬼在挨家挨户的敲门,差点儿没把我给吓死。”
“这种事儿早些年只在山里听说过,从来没听说过城里还有这种事儿,咋就让我们给碰上了!”一个人拍着大腿唉声叹气道。
“我觉得这些倒不是重点,过去的就过去了,关键是那些东西还会不会再来?”
其中一个人这句话一说出来,人群里的氛围立刻就变得不一样了,一个个都开始突突了。
“对啊,昨天晚上咱们都没开门,她们明显是没有找到人,这会儿肯定是心愿未了,说不定晚上还会再来找我们的。”
这句话一出来,直接把两条街的人都给干懵了,有个胆子小的年轻人,一听说那女鬼最喜欢年轻小伙子,瞬间就吓得瘫倒在地上了。
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实在是太真实了,有不少人都看到了红色的轿子和周边跟着轿子的东西,再加上唢呐声喇叭声还有敲门声,他们这些人真的都信了。
“这可咋办呢?”
“就是啊,我今天晚上刚好要转晚班,要是回家的时候给我撞见了,可怎么办?”
“要不去我还是去我嫂子家住几天吧。”
“去别人家住得什么时候是个头?以后就不回来了?”
“哎呀,早知道就不听你们的了,人家开发商给钱了咱就搬不就完了吗?”
“行了行了,我们要不还是赶紧找开发商去吧,钱给个差不多就赶紧搬吧,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别到时候开发商反悔,我们钱拿不到再遇上什么怪事儿,要是死了人可就麻烦了。”
“要不,我们还是请个道士来看看?”有人提议道。
“这个可以,这个可以。”
“对对对,我们请个道士,把他们赶走就行了。”
“对对对,就这么办。”
有些事儿,说巧不巧的就能赶上。
就在他们刚刚说出来这个想法的时候,不远处就看到几个穿着黄色道袍的人,正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为首的那个黄袍道士,长得有些白白胖胖的,嘴里打着哈欠,一直念念叨叨的说着什么。
没错了,这个道士,就是云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