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至本来在程浩南家的别墅里是来修身养性的,前段时间因为他身上中了苗人的蛊毒折腾的够呛,所以这会儿他是打算休息一阵子的。
可是没想到却偏偏在这个地方碰上了王莘。
几天下来,他差不多快要被王莘给折腾死了。
程浩南和朱成虎为了和王莘搭上好的关系,晚上的时候也会拉着韩冬至和云山道一起吃点喝点儿,聊聊天吹吹牛的。
这是男人之间的活动。
可是王莘就不一样了。
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娱乐活动会变成洗澡泡脚,撸串钓鱼,这些活动都是相当保健养生的。
可是女人就不一样了,她们的爱好要是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逛,有钱点的话就会变成了两个字:逛、买。
王莘和程浩南他们开完会的第二天,她就开始拉着韩冬至上了自己的私家车,一路拉着韩冬至去了成都各种各样的地方逛,什么春熙路之类的地方,还有几个知名的景点,她都溜达了一遍而且又买了一大堆的东西。
两天下来,韩冬至感觉自己的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两天逛下来都快赶上他之前跟云山道一起去了一趟云南的了。
但是之前他们是兄弟两个人一起出去办事,累了的话还能坐下来喝口水抽根烟聊聊天,可是跟着王莘一起,那简直老遭罪了,这女人就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做累一样,逛起来她那一双大长腿就跟装了发动机一样。
差不多快到傍晚的时候,韩冬至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有气无力的对王莘说道:“我说大小姐,咱摸着良心说,就是你家的狗你都不带这么遛的吧?咱能不能歇歇再逛,再这么逛下去我都该没尿了。”
韩冬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累的哼哧哼哧的在商场蹲着里喘。
王莘回过身来,走到韩冬至身边,甜蜜一笑,说道:“我就只能在这里待几天就得走了,要是这几天不把你绑在身上好好的把你给收了,下回有机会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难琢磨了,想见你一面比见我爸一面都难。”
“你刚才说啥?”
“我说想见你一遍比见我爸都难。”
“不是,上一句。”
“我说下次见你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不是,再上一句。”
“我待几天就走了?”
“哎对了,就是这一句,幸好,幸好。”韩冬至突然松了一口气,说道:“你要是一直在这儿待着,我感觉我都活不过一个星期。”
王莘突然挽着他的胳膊,相当魅惑的冲他笑道:“瞎说什么呢,你这样就不行了,那你以后怎么满足我?”
“哎哟我去......”韩冬至看着王莘的媚眼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急赤白脸的说道:“这能是一个概念吗?逛街不行跟我能不能满足你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了,不都是体力活儿吗?”
“我体力好得很!”
韩冬至说着,站起来拎起王莘的东西迈着步子就走起了。
一行人在程浩南的家里待了三四天,程浩南和朱成虎也陆陆续续的带着他们的人离开了。
他们这些人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这年头挣钱越多的人,他们的生活节奏越快,对他们来说,分分钟都是钱。
之前他们的那块地都已经把前期准备的事情都搞定了,现在就等着开始进行下一步的工作了。
王莘之所以愿意跟朱成虎接洽合作,本身就是因为朱成虎这个本地的老板能够罩得住,所以她回去了,前期拆迁的工作肯定是交给朱成虎来办了。
因为要开始办事儿了,张家栋自然也不能再闲着了,所以走的时候,程浩南把他也给一起带走了。
这次他们开发的这个项目属于重点工程,在地产经济下行的时候,能有这样一个项目开始筹建,对当地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拆迁工作,历来都是房产建设过程中,极其重要的一环。
在这个阶段,是最容易出现问题的。
如果拆迁搞得不好,轻则延期施工,造成不少的经济损失,重则出现大的问题,甚至会导致项目直接停工或者被查办。
所以才会有很多地产的开发商,在这个阶段的时候要耍一些手段,除了一些关系要疏通之外,他们也会用一些风水大师,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这样的大项目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出现了,所以姚家风水的人,才会对这件事比较重视,从政府开始把这块地放出来竞标开始,他们姚家的人就已经开始有人在盯着了。
朱成虎和程浩南他们知道这次拆迁工作的难度很大,涉及到差不多六千多户两万多人,单单拆迁队他们就组织出来了六七个,一通设备整的什么样的都有,准备好了以后就开始动员涉及到的居民开始搬迁了。
拆迁工作一般都是有一批人最简单的主动搬走,再有一批跟风的也搬走了,之后就是一批相对比较难搞的,最后再有几个钉子户,大体就是这么个流程。
张家栋跟了程浩南有些年头了,之前关于拆迁的事情他也没少跟着干,再加上他之前他跟程浩南聊过自己想要单干的事情,所以对于这次程浩南有心培养他的事儿,他也很重视。
有时候机会摆在面前了,你就一定要努力抓住。
人呐,无论什么时候,一旦走上去了一条正确的康庄大道,未来大概率就是一帆风顺了。
至于韩冬至和云山道他们两个人,别人忙了以后他俩反而变得更闲了,两个人每天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过得那叫一个相当惬意了。
接连好几天他们甚至都没能跟张家栋见上一面。
可是就在韩冬至和云山道持续享受着真正的度假生活的时候,张家栋在忙活了几天之后,灰头土脸的又回到了程浩南的别墅这里。
一身晒得黑不溜秋的,双眼通红,眼里还冒着血丝,一看就是在工地上熬了好几天根本就没怎么睡好,整个人的状态简直是差爆了。
云山道笑着说道:“一看他这个样子回来,就知道在外头肯定遇到难事儿了,这是栽了跟头的孩子回来找家里人帮忙来了。”
张家栋一屁股坐在韩冬至和云山道面前的椅子上,喝了一口水,拿起云山道面前的烟,“啪嗒”一下就给自己点了一根抽了起来。
韩冬至站起身来,走到张家栋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这是回来求安慰的,还是回来找我们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