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饭以后,韩冬至他们一行人就准备离开赵家村。
赵冲有些舍不得的说道:“先生,您这就走了啊?来了几天了我都没有空的好好招待您一番,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韩冬至摆了摆手,笑了笑说道:“山高水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关键是我现在再留在这里也没啥用了,再说了,我自己屁股后面还有一堆没处理掉的尾巴呢。”
韩冬至要走,赵冲的心里自然是觉得有些不踏实。
虽然说他现在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事情基本上有向好的趋势了,但是韩冬至如果能待在这里,他才觉得更有安全感一些。
人呐,一旦对别人形成了依赖,是很难很快从依赖中独自走出来的。
韩冬至看出来了赵冲的担心,上前说道:“你也别太担心了,这边的事情基本上就这样了,裴家来的那几个阴阳先生你好好的对他们,他们有什么要求你尽量满足,这段时间可全指望他们给你家先人安魂呢,等把这边的风水全部都改完了你们家自然也就没事了。”
“可是......”赵冲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放心吧,现在做事不是以前,要真是有什么紧急的情况我一天之内差不多都能赶到,你说对吧?”韩冬至笑着说道。
听到韩冬至都做了这样的承诺了,赵冲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这时候赵泽也开口说道:“这次的事情,多亏了先生出手相助,以后但凡有用到我们赵家的地方,先生尽管开口跟赵冲联系就行,我们赵家绝对不会差事儿的。”
“呵呵,最好我以后别有事儿找到你们,如果找到你们了估计也是怪麻烦的。”韩冬至笑了笑,又和他们客套的说了几句,简单的做了下交代,就和东方雄还有云山道一起上了北京现代i35。
要说韩冬至为啥着急着要走,确实是因为他身上要有许多的事情要做,之前的那张旧羊皮他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算了,还有一件当务之急的事儿,那就是他身上的噬血金蚕蛊。
韩东至中了噬血金蚕蛊已经有段时间了,除了之前的时候抽抽了几回,已经好些天韩冬至都没有受折磨了,路上的时候他们几个人聊起来这件事,云山道好奇的问道:“那个什么阿旺难不成是良心发现了?”
“狗屁吧,他就是害怕了。”韩冬至咬牙恨恨的说道:“他那是怕我碎了他的活人牌位,怕他的魂魄受损给废了,要不然的话他不得把我往死了整啊!”
“老韩,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啥啊?”
“我觉得你这人是真的挺损的。”云山道感慨的说道:“背后阴人的手段,我是真服了你了。”
“一般一般,这才哪跟哪儿。”韩冬至相当不谦虚的说道。
不过韩冬至说的确实没错。
阿旺的心里肯定是巴不得把韩冬至给折磨死,可是现在的他,真的害怕了,根本就不敢这么做了。
韩冬至凭着他在那些活人牌位上留下了一抹阴间的勾魂阴气,碎了他们十六块活人牌位,唯独留下了阿旺这一个独苗,而阿旺也是亲眼见识了韩冬至的厉害,自然是害怕的不行。
而且就算是他自己不怕,族老也不会允许他再惹恼韩冬至了。
韩冬至爱惜自己的性命,但是黑苗的那些人不知道他能爱惜到啥程度,万一阿旺把他折磨到了他真的不想活了,韩冬至一生气把阿旺的活人牌位也损了,那可就悲剧了。
那样的话,他们这个黑苗寨子直接就要绝后了呀。
为了避免这一悲剧的发生,作为村子里仅剩的青年男子,阿旺这些天基本上啥事儿都顾不上了,所有的心思全都花在了一件事情上,那就是找女人,娶媳妇儿,而且还是多多益善的那种。
因为他原本给韩冬至设置的期限是七七四十九天,这个期限现在也同样给到了他,因为哪怕是没有脑子的人也能猜到,一旦时间到了韩冬至必死无疑的话,他肯定不会把阿旺的活人牌位留下的,到时候阿旺也会和他们寨子里的其他年轻人一样,蛋碎一地,再无生育的可能。
原本阿旺一直没有成亲,就是因为他想把白苗寨子的圣女千璃雪给搞到手,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总之他还年轻,等得起。
可是现在他对于千璃雪的幻想,也被韩冬至给彻底浇灭了。
现在的他是真的等不起了。
时间是不等人滴。
在阿旺自己和他们整个村子里的人不停的努力之下,终于在周边百里以内的苗族寨子里,给阿旺找到了四个还算是凑合的苗族姑娘。
四个。
没错,就是四个。
多了对不对?
才不多。
要是时间来得及,别说是四个了,就是给阿旺找十个他也愿意的。
因为现在的他,结婚的目的已经不是因为爱情了,而是为了延续他们这个黑苗寨子的香火。
他的婚姻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了,而是他们整个寨子的事情,其余的那些年轻人都被韩冬至给废了,要是阿旺再被废了,要不了几十年,他们这个寨子就要成为历史了。
可能有人会问了。
他凭什么一次娶四个?难道就没人管了吗?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那不是的。
天网恢恢,王法最大。
可是如果阿旺选择只结婚不领证呢?
哎呀,渣就渣了一点儿了,这样的话至少政策上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再说了,凡事都还有个民不纠官不问的,只要阿旺的四个老婆可以和谐共处,那这事儿还是可行的,可行的。
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孩子生下来了,就算是真的把阿旺给逮起来,他也认了。
为了他们寨子的将来,他还是个英雄。
很快,黑苗寨子里就着急忙慌的迎来了阿旺的喜事。
这一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这一天,本来应该是黑苗寨子里难得的喜事。
可是这一天,他们整个寨子里的人,都是愁容惨淡,叹息之声不绝于耳。
特别是那些已经被损了牌位的人家。
看着别人洞房花烛,自家却断子绝孙。
哎呀,那个心啊,戳戳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