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的构造非常简单。
里面完全没有一些华丽的陪葬或者其他的装饰什么的,而且里面除了一个大的石棺和围绕在四周的四个小石棺就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了。
“我去,这岐国公主的墓也太简单了吧?”
“这看样子是不怎么受重视的感觉啊?”
“妃子太多,早些年的感情都不算什么了,再多的宠爱都是假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宋亦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旁的四个男人都是齐刷刷的看向了她,这几个男人可都是觉得自己是好东西的。
云山道在石室里走了一圈之后,确定了这里面没有什么机关暗门,在准备动手之前,他从包里拿出来一根蜡烛,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蜡烛给点着了。
在东南角点燃一根蜡烛,这个是他们这些摸金校尉一直延续下来的规矩。
如果他们点着的蜡烛灭了,那么他们就不能再继续下去,应该无条件的退出去,就算是这个墓葬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哪怕是金山银山的他们也要退出去才行。
相反,如果点燃的蜡烛没有熄灭的话,那么他们这些摸金校尉就可以从墓葬里拿走一件他们自己喜欢的东西。
而且,只能是选择一件带出去。
就在云山道点燃了蜡烛之后,突然间,岐国公主这个密闭的石室里平白无故的就刮起了一阵小风。
那小风阴森森的,带动着地上的尘土,很快就从云山道的身旁刮了过去。
更为奇怪的是,这阵风似乎只是在云山道的身边吹过,其他几个人能看到这阵风,但是这阵风却没有吹到他们的面前。
而且这股阴风来的特别的突然,完全没有任何的征兆,像这样的地方还能这样刮起来一阵风,那绝对是有些玄乎了。
有些事情,不信不行。
“蜡烛......”
云山道感受到这一阵阴风的时候就心想完了,可是等这阵阴风吹过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么大的风居然没把蜡烛给吹灭了,卧槽,这他妈的也太邪门了吧?”
云山道说这话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头皮都是麻的,这么大的风,居然都没能把小小的蜡烛给吹灭,简直是太奇怪了。
一时间,五个人的队伍都愣在了原地,没人知道这会儿他们是该继续还是立刻停下来撤离这里。
还是韩冬至很霸气的说道:“搞吧,既然这个蜡烛没灭就等于没有破了你们的规矩,那就是可以动手,再说了,大个和瘦子两个人身上的诅咒还没破呢,这要是我们就这么走了,他俩不是死定了。”
云山道听了这话,这才下定了决心。
他拿出脖子上挂着的摸金符,嘴里念叨了几句大概是求着祖师爷保佑之类的话,就对着几人说道:
“抓紧的吧,咱们速战速决!”
可是就在他们几个人走进墓葬的正室之后,大个和瘦子两个人的身体很快就变得越来越不行了,大个还稍微好一点儿,勉强的喘着粗气还能跟着动弹,但是瘦子因为之前算计了机关消耗了很大的精力,这会儿已经完全不行的瘫软在了地上。
那样子看起来,就好像只有一口气吊着了一样。
他们都知道,要不是之前韩冬至强行在他们体内注入了自身的道气,估计现在他俩已经在黄泉路上溜达了。
云山道让大个陪着瘦子在一旁休息,自己则是跟着韩冬至和宋亦可一起朝着正室里的石棺走了过去。
不用想,他们也知道中间的那个石棺一定是岐国公主的,那是一个看起来非常简单的石棺,差不多两米左右长,一米左右宽,但是看起来却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
东西南北围绕着的四个小石棺看着也十分的普通,完全没有一些花里胡哨的装饰,看起来就像是普通人家的棺材一样。
“这旁边的几个石棺里会不会是岐国公主生前的丫鬟什么的?”宋亦可问道。
“应该不是,那时候没有丫鬟需要陪葬的说法。”云山道一边说着,一边照着手电向前走。
等他们走到石棺的跟前,他们才发现这些石棺上都写着不同的布里亚特文字。
云山道和韩冬至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一旁的宋亦可。
“这上面应该是写的一些符文,但是我也不怎么看得懂,这些文字太老了。”宋亦可走进去看着石棺上的符文,心里也是很诧异,她虽然不能说是通晓布里亚特文字,但是至少还是认识不少的。
可是这符文上写的东西,她几乎一个字都不认得。
“不管了,先开了棺再说吧。”
云山道说着,就试着动了一下岐国公主的石棺,只听到那个石棺在他的推动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然后缓缓的露出来一丝缝隙,云山道眼看没有受到什么阻力,就直接一用力,就把石棺给全部打开了。
一旁的韩冬至突然大声的喊道:
“关上!快关上!”
云山道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僵硬的转过身来看着韩冬至,手上还扶着刚刚被他打开的石棺。
“怎么了?”
就在云山道刚刚尝试着推开石棺的时候,韩冬至就突然看到从石棺里面无端的冒出来了一股黑气,那黑气从石棺里出来之后,快速成形,直接就朝着不远处还在地上休息的大个和瘦子去了。
而就在这时,韩冬至也清楚的看到了大个和瘦子的身上,原本就已经微弱的阳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那道从石棺里出来的黑气,很快的就和大个还有瘦子身上的死气融为了一体。
就看到大个和瘦子突然表现出来很痛苦的样子,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就好像是被什么人掐住了他们的脖子一样。
就在云山道和宋亦可还在惊讶的时候,只听见“咚”的一声,原本还挂在石棺上的棺材盖,竟然自己掉到了地上。
云山道和宋亦可赶忙朝着棺材里面看了一眼。
正看到一个穿着大红色喜服装的女子,静静的躺在石棺里。
石棺里的女子身上并没有完全腐烂,从红色喜服里面露出来的都是干瘪的皮肤,脑袋上的头发还有不少完好无损的样子,嘴里叼着一个玉璧,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干尸,这是一具千年不腐的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