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初到了拍卖会现场,翟禄亲自过来迎接,甚至连翟禄的爸爸翟天则也来了。

    他喜笑颜开,直夸姜若初能干。

    大老板亲自来接员工进场,这怕是瀚洋国际里的头一遭。

    周围的同事看姜若初的眼神都变得复杂起来,有的是嫉妒,嫉妒姜若初进公司才两年,就能得到大老板的青睐。

    有的是不屑,觉得姜若初是个狗腿子,要不是有几分姿色,也爬不了那么快。

    有的是目光暧昧,觉得姜若初长得这么漂亮,说不定和小老板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才被大老板赏识。

    当然,也有和姜若初关系比较好的,是实打实地为姜若初感到高兴,觉得她的工作能力被重视了。

    很多人在面对大老板的时候,都会有几分紧张,可能连说话都会结巴。

    姜若初倒是不卑不亢,应付自如,甚至她也没有众人想象中那么谄媚热情,只能用礼貌套来形容。

    不过虽说姜若初不热情,但她的态度也让翟天则挑不出错来,还笑呵呵地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有个性”。

    待翟天则走后,翟禄凑到姜若初身边,暗暗对她竖起个大拇指。

    “厉害啊,完全拿捏住我爸了,哈哈,我看他有点不爽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真是让人心情愉悦。”

    姜若初眨眨眼,十分无辜:“我对谁都这样。”

    其实姜若初的确有点看不上翟天则的行为。

    她觉得感情破裂了,可以离婚,但是既舍不得老婆娘家的势力,又嫌老婆插手过多,非要在外面找温柔乡,还弄出一个儿子来,实在为人不齿。

    翟禄忙迎合:“是是是,我们姜大小姐从不区别对待!对谁都一样!”

    “对了,我听保镖说你来时遇到了一点麻烦?需要帮忙吗?”

    姜若初想着大伯母那跳梁小丑,居然觉得有点好笑:“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就当是送上门的免费移动沙包,你想找还难找。”

    翟禄对姜若初这种能在逆境里找乐子的乐观心态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行,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记得叫我。”

    现在的姜若初对他来说,就是摇钱树、招财猫!

    他一定要保护好了!

    进了拍卖会现场,整个区域分为两个部分。

    一个是摆放了白色拍卖台的拍品区。

    一个是户区,中间区域是亲临现场的VIP户,另一侧则设置了电话竞拍区,方便无法亲临现场的VIP户,他们的叫价由专门的代拍人负责。

    想要追求姜若初的男人就坐在最后一排,至于她的大伯母,压根没有进场的资格。

    今天拍卖会现场还有几家媒体,他们都是冲着金垒丝镶多宝蹀躞带来的。

    不过翟禄已经和这些媒体打好招呼,拍摄拍卖品可以,但是不允许拍摄参与拍卖会的嘉宾。

    因为这些人十分注重隐私,在拍卖场合并不喜欢被拍摄,如果有人不遵守规矩,他只能请人出场了。

    这几家媒体忙不迭答应下来,毕竟现场大半人他们惹不起,另外小半人不好惹,在电话另一头,还隐藏着更多说出名字来,说不定能让金融圈震一震的隐形富豪。

    他们很识趣,不会自找苦吃。

    姜若初站在后台,隔着幕帘打量着陆续进场的宾。

    这些宾光鲜亮丽,开口便是几个亿的投资,聊的玩意都是豪车名表,亦或是私人飞机,私人游艇。

    璀璨的水晶灯下,觥筹交错,人来人往,衣香丽影。

    系统冒出来,哇哇地感慨。

    桌子上那么多吃的,他们居然动都不动。

    姜若初已经习惯了系统的神出鬼没,她好笑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在乎吃的?”

    系统好奇那不然哩?

    “他们来到这,最大的目的是社交。”

    系统万分沉痛那做人的快乐在哪里!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人呢,可以尝得到食物的味道。

    “想不到我们统子的觉悟挺高。”

    那当然!姜姜,你以后一定不要那么无趣,要做个快乐的人哦。

    姜若初唇边的笑意顿了顿。

    做一个快乐的人。

    是她爸爸经常对她和弟弟说的话。

    他们做父母的对子女别无他求,就希望孩子可以平安、健康、快乐。

    姜若初思及此,眼底的眸光都变得温和起来,像是桃花映在江边的倒影,波光粼粼,温柔明艳。

    下午两点半,瀚洋国际夏季拍卖会正式开始。

    姜若初站在拍卖台上,中英文切换自如地为竞拍者介绍拍品以及叫价。

    这个工作看似简单,仿佛只是喊喊价,敲敲捶,但其实并不简单,姜若初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精力高度集中,反应敏捷,不能落下任何一个竞拍者的叫价,还要时刻面带微笑。

    何况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姜若初不能有丝毫松懈,仪容仪态都必须维持在最好的状态。

    不仅仅是金垒丝镶多宝蹀躞带,就连姜若初送来的另外两件饰品,红蓝双宝戒指和碧玺十八子手串也都博得现场竞拍人的青睐。

    碧玺十八子手串已经叫价三十多轮,每次临到落锤时,又总会有人继续加价。

    然后姜若初需要重复落锤前的话术,她是心累但也愉快。

    毕竟加的钱,最终都是落入她的口袋。

    终于再又叫价二十多轮后,碧玺十八子手串落了锤,以两千七百万成交。

    这是目前成交价最高的一件拍品。

    姜若初听到最终的交易价格,感觉眼前出现了一道曙光,她情不自禁弯起唇角,宛如春花明媚。

    以至于后来拍卖会结束时,翟禄还调侃她,说她当时笑得像是白捡到钱一样。

    姜若初没有明说,但对她来说,本来就是真的捡到钱!

    最后登场的是金垒丝镶多宝蹀躞带,当这件拍品上场时,全场沸腾,闪光灯都变得频繁起来。

    竞拍者们有得窃窃私语,有的人举起手机,不管拍不拍的到,先拍个照再说,旁边的电话竞拍区明显也忙碌起来,代拍人频频点头,应着户的要求。

    姜若初面带微笑:“相信在场不少人都是冲着这件独一无二的金垒丝镶多宝蹀躞带来的,由于这件拍品极其珍贵,我们请教了许多专家,也难以对其进行定价,瀚洋国际准备以上一件拍品的尾数作为它的底价。”

    “方才成交的是碧玺十八子手串,成交价是两千七百万,所以金垒丝镶多宝蹀躞带的底价是七百万,一手加价幅度一百万。”

    竞拍者们瞪圆了眼睛。

    你们玩那么大?!!

    翟天则听到这时,脸都绿了。

    他瞪了翟禄一眼,有点埋怨和责怪他乱做主张。

    继母心中窃喜,阴阳怪气道:“小禄,家里再有钱也不能这样败家嘛,这么好的东西,你居然定价定得那么随意。”

    翟禄懒洋洋呛声:“这是上过博物馆展览的好东西,还怕没人要?”

    翟禄在姜若初的提醒下,早就将大师都无法定价这条信息,放了出去,再加上有博物馆背书。

    金垒丝镶多宝蹀躞带早就是许多人势在必得的香饽饽。

    他们也不怕这些人去找大师打探消息,毕竟他们说的话字字属实。

    果然,姜若初话音一落地,现场叫价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