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两位……娃儿,我是小六的爷爷。”
苏阿公屁颠屁颠地跑到霄芸她们面前,努力挤出最和蔼的笑容,和气地说。
“爷爷好。”霄芸和热芭都齐声打招呼。
“这位是热芭,这位是霄芸,都是我和小六的朋友。”邓五迪赶上了,给爷爷介绍着。
“哦,是一起录节目的朋友吧?”苏阿公听着名字耳熟,那不是孙子录节目的嘉宾嘛,他每期都有看的。
不过幸好他看的是电视,不是视频平台,没有弹幕,还不知道之前苏冥的风波。
“对的,爷爷。”热芭和霄芸依然紧张,紧张之余,看到爷爷那空着的左手衣袖,又惊讶不已。
“咱进去说。”阿公开了门,把两人迎了进去,只有邓五迪还在后面苦哈哈地搬东西。
进了屋里,霄芸和热芭都摘下口罩和墨镜了,看到熟悉的人,还是那么漂亮的女娃,阿公更加乐了。
“坐,坐,呵呵,我泡茶,呵呵,坐,不用气,呵呵……”
看到阿公热情得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热芭和霄芸反而没那么紧张了,感觉阿公有趣又亲切,“爷爷不用那么气,我们自己来。”
说着霄芸接过了热水壶去烧水,热芭则去帮着邓五迪拿东西进来。
“好,好,呵呵……”
苏阿公乐得见牙不见眼,趁两人不注意,又逮住邓五迪,用眼神询问:“哪个是我孙媳妇?还是俩都是?”
邓五迪贱兮兮地悄悄用手指指了指霄芸,阿公连连点头,不错不错。
“咳咳,”邓五迪一脸嘚瑟,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阿公,霄芸和热芭听说咱家养的鸡很好吃,特地过来想尝尝,馋好久了。”
“劏!劏两只!一只白切,一只炖汤!”阿公立马大声答应,风风火火就去后山抓鸡了。
听到两人的对话,热芭和霄芸都羞得满脸通红,哎嘛,丢人呐。
不过也好奇,他们家的鸡养在哪里,有啥特别的。
邓五迪带着霄芸和热芭绕过屋子,来到后面,给她们介绍:“小六家不算富裕,但爷孙俩过得还行,家里有几亩田,也有一片小山坡,小时候小六没少种水稻割稻子,后来去了市区读书,爷爷年龄也大了,小六就不让爷爷种水稻了,你们也看到,他一只手,干活不是那么的方便和安全。”
“但爷爷闲不住的,在屋后的山坡种了一些果树,养了一些鸡。”
“哦——”两人了解了一些,又问道:“那邓哥你家呢?”
“我老家在另一边,村口进来拐个弯那座两层小楼就是了,不过现在我都比较少回来,我爸妈他们也在市区住了。”
不多时,爷爷腋下夹着一只鸡,手里提着一只鸡,利索地下来了。
“爷爷,我们来帮忙吧。”霄芸见到爷爷的样子,连忙上去想要帮忙。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搞定,五迪,你带热芭和霄芸走走,看看环境聊聊天,我做好饭菜叫你们回来吃。”
阿公连忙拒绝,然后让邓五迪带她们溜达溜达,不想让娇滴滴的女孩儿动手,何况她们还是人。
“行,那辛苦阿公啦,老大,带我们去走走呀。”邓五迪说着,招呼老大。
老大从见到两人就时不时地瞩目了,此时见邓五迪招呼,瞥了他一眼后,慢悠悠地走到霄芸和热芭身边,分别嗅了嗅,然后着重在霄芸的腿边嗅了好几回,然后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霄芸的腿。
“老大,你这区别对待太明显了吧!”邓五迪哭丧着脸嚷嚷着,自己对你那么好都不带正眼看我的,这一见到美女就贴贴。
“啊,好乖,老大。”霄芸很开心地蹲下来,见到老大这么亲切,丝毫不害怕地摸摸。
热芭也蹲下来看着老大,老大也蹭蹭她,只是没有对霄芸那么亲切而已。
“是因为我也养狗的原因吗?老大才对我那么亲切?”霄芸疑惑地说,但没人知道答案。
“邓哥,为什么叫他老大?”热芭好奇地问。
“因为他是老大啊,我是老三,小六是老二。虽然我比小六还大几个月。”邓五迪有些无奈地说。
“他好像不怎么喜欢你诶。”霄芸笑道。
“因为小时候我玩炮仗,把他的饭碗炸了,一直记仇到现在。”邓五迪更无奈了。
“哈哈哈哈……”热芭和霄芸都忍俊不禁,咯咯笑了起来。
“你们仨为什么会排行呢?学桃园三结义吗?”霄芸还是不解。
邓五迪脸色顿了顿,目光深重地看着老大,然后说:“因为他救过我命。”
“啊?”热芭和霄芸有些惊讶。
“小六很小就没了父母的事,他有跟你们说吗?”邓五迪又问。
“嗯嗯。”霄芸和热芭都点头。
“那时小六才四岁,原本很乐观很爱笑的,叔叔阿姨出事后,小六大半年都没有走出来,也没怎么说话,一度都快抑郁了,阿公也带他去看了医生,医生也说可能会抑郁导致自闭。”
“阿公也不知道怎么开解他,听说养宠物是个办法,就从邻居家抱养了一只小狗,就是老大。老大来了之后,小六确实好转了很多。”
“那时候小六也没啥朋友了,就跟我玩的好,我小时候爸妈都忙着工作,留守在家也没人照顾,就整天赖在小六家了,后来我爸妈就每个月给生活费,算是寄养,直到初中住校后,才比较少回阿公家。”
“难怪邓哥你和六哥关系那么好。”霄芸恍然点头。
“对,说回老大,说他救我命,是因为小学时候我们村没什么人,是去隔壁村小学上的,有个四五公里的距离,走路。有一天我被老师罚留堂了,回家比较晚,在半路上遇到了飞车党。”
“飞车党?”热芭和霄芸对视一眼,都不清楚是啥。
“嗯,就是骑着摩托车抢劫的流寇,那年头的治安还没那么好,而那时候我爸妈开始做生意,有点经济水平了,我的穿着比较那啥一点,还有MP4,那俩飞车党见我一个人,就想抢劫。”
“我不肯给,当时年纪小也皮,就跟他们打起来了,那俩人也只是初中生而已。不过我没想到他们带着刀。”邓五迪边说边比划着,“就是那种西瓜刀。”
“打急眼了,他们拿刀要砍我。”
“啊?”听到危险处,热芭和霄芸都紧张又关心地喊了声。
“我没受伤,”邓五迪笑了笑,又继续说:“是小六和老大,他们见天黑了,来接我,刚好碰上了,小六二话不说也加入了打架的局面,但对方有刀啊,我们想跑,他们不肯放过我们,老大就发狠地追着他们俩咬,两人一狗扭打起来,那两人被咬惨了,老大的尾巴也被砍了一截,还骨折了一条腿。”
听到这,霄芸看了看老大那短短的尾巴,心疼地蹲下来摸摸,老大则惬意地蹭蹭。
“后来呢?”热芭又问。
“后来就是惊动了村里的人,喊来了阿公,也报了警,那两人也未成年,也受了伤,派出所也是和稀泥,结果是各回各家,我们不用赔医药费,他们也不用赔老大的医药费了。”
“就是老大可怜,休养了一个多月才好,但走路一直都没以前利索了。”
“没想到你们以前还有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热芭感慨地说,然后又接着问:“爷爷的手,方便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