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春挺直身子,北斗比她高出许多,差不多到肩膀。这样一个壮硕的人突然冷着脸冲过来,给人的压力很大。北斗当时就懵了:“我,确定的。”
“好吧。”
秀春举起手臂,用力勾住北斗的头,说:“你可别后悔。”
这一幕强烈的对比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没想到啊,秀春这姑娘,胆子居然这么大。”
“她还算姑娘吗?你这样的,上去都不是她的对手。”
“嘿嘿,我就随便说说。”
于是,在青云寨所有手下注视下,秀春主动拉着北斗来到聚义厅门口。
徐知春等人早已吃饱喝足,正想找点事做。见二人跑过来,立刻振作精神,笑着问:“你们确定了,不会反悔吗?”
“我不会。”
经过王悍的劝说,秀春对结婚的抗拒已减轻很多。
“如果他敢反悔,姑爷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尹平贵看到一个女子展现出主事的迹象,气得双眼圆瞪:“这...这成何体统?”
徐知春则显得冷静得多,爽快地拿出象征结婚证书的契约,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尹平贵:“尹大人,换个角度想,也许这是好事。”
尹平贵觉得话中有话,却又不确定问题在哪,于是疑惑地问:“大人是指...?”
“至少这些人,归顺先生后,不会再真正做贼了。”
尹平贵环视四周,看到的是一片安宁的景象。他撇撇嘴:“狗改不了吃屎,这些只是王悍想让你看到的。”
心里虽有不满,但他没在婚书上为难。这么多人看着,他没必要和山上的两个小喽啰计较。
片刻后,
婚书最后落在沈凌秋手中,看着上面满满的签名,她忍不住笑了:“这就是婚书,我和夫君还没呢。”
唰唰唰。
她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郑重地递给北斗和秀春:“祝你们幸福。”
“谢谢大当家的...”
拿到婚书,北斗和秀春显得格外珍视。他们明白,这就是他们合法身份的证明。
“秀春,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想哭。”
北斗的声音哽咽了。
自从家人饿死后,他无处可去,便上了山当贼。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说不定哪天会在一次冲突中悄然死去。
他们这一脉,到他这里算是绝后了,这真是万万没想到的事。
他居然有一天也能娶妻。
他拉起秀春来到高台边缘,扑通一声跪下,面朝他曾生活的村庄,砰砰砰磕了三个头,“爹,娘,孩儿成亲了。”
“孩儿以后也有家了,咱们向家的香火不会断了。”
古人对传宗接代的观念根深蒂固,头可断,血可流,但不能没有后代。
可惜以前身为土匪,流离失所,朝不保夕,根本不敢想延续香火的事。
现在好了,姑爷带领他们赚钱,还办了鹊桥会,只要肯努力,山上的人都能在山上找到妻子。
“姑爷大恩大德。”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山上的兄弟们都一个接一个跪下,对着高台边缘的方向磕头。
砰砰砰……
这壮观的场景让徐知春等人也忍不住起身。
“大乾朝时,官员以得到万民伞为荣,但后来有些官员离职时,会花钱买万民伞来在朝廷里塑造好官形象。”
徐知春感叹道,“所有的荣誉都可能造假,唯有民心不可欺。”
“先生若为官,必定能保一方安宁!”
此刻,徐知春复杂的眼神在人群中寻找王悍的身影,然而一路看下去,都没找到王悍。
“先生这样的高人,行为岂是我们能揣测的?”
徐知春自嘲地笑笑,坐下说:“我还是先把先生交代的事做好吧。”
万事开头难。
有了向北斗和秀春的成功例子,参加鹊桥会的人都不再害羞,开始摘下灯笼,向心仪的对象发起追求。
青云寨的女子都经历过苦难,有机会成亲,她们也不会挑剔。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对方不是丑得无法接受,或者像王瞎子那样老得无法生育,基本都能成功配对。
于是,一对对新人排队到徐知春等人面前等待签字。
就连王悍也没料到,首届青云鹊桥会竟然如此成功。
此时,他正带着云蝶在碎石滩上漫步。
为了不让沈凌秋碰见,王悍特意让她住在这里,还好王悍常来看她,云蝶并未感到太多委屈。
“先生……”
云蝶笑着取下一个灯笼,拿到王悍面前,“送给你。”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悍大手一挥,在灯笼下的纸条上写下他和云蝶的名字。
“真好。”
云蝶捧着灯笼,火光照亮了她柔和的脸庞,显得红润动人。
扯下布条,轻轻揣进怀里,云蝶轻柔地抬起眼,“先生,不是说还要跳舞吗?什么时候开始呢?”
“不急。”
王悍原本就没打算一开始就让她跳,他计划在结束时,让云蝶的舞蹈提振士气。
以云蝶的条件,如果开场就跳,恐怕许多山寨里的汉子会拿她作比较,对其他女子就不再看得上眼了。人啊,最忌的就是攀比。
“嗯。”
云蝶有些失落地点点头,她已明白沈凌秋的意思。作为一个女子,她不知如何改变这种状况。心里琢磨着,或许多展示自己的才华,沈凌秋就会改变主意。
于是,对于这场舞蹈,云蝶格外用心准备。
“别担心,凌秋没那么固执,我保证,很快就会接你上山。”王悍察觉到云蝶的情绪,握着她的手安慰道。
不料,云蝶还没来得及回应,身后就传来一阵细微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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