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信,乃天下之根本。人的助力,源于信任。”
王悍随口引用两句关于诚信的古文,立刻让张若曦深感震撼。
“先生的用心,曦若已明了。”
张若曦低首,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曦若回去尽力周旋,若能脱身,必来助先生一臂之力。”似乎担心王悍继续追问。说完这话,张若曦竟提起裙摆,小跑着去牵走在后面的云蝶。
“云蝶姑娘,陪我走走如何?”
云蝶只是勾栏中的女子,而张若曦却是能与县令平起平坐的大人物。她受宠若惊,求助般望向王悍。见王悍微妙地点点头,她才安心下来,“夫人,请这边走……”
目送两女离去的背影,王悍陷入沉思:“看来这张若曦的来历并不简单。”
次日。
王悍刚醒来,就收到沈凌秋带来的好消息。
“夫君,报名的人太多了,山上没结过婚的男女几乎都参加了。”看得出,沈凌秋对这件事的成功感到非常兴奋。自从王悍上山以来,她作为大当家的存在感逐渐减弱。当然,她愿意做王悍背后的女人,默默地保护他。但是,每当看到王悍忙得顾不上吃饭,沈凌秋心中就充满愧疚。她不会女工,也不擅长烹饪。除了在交费时能陪在王悍身边保护他,似乎找不到其他能帮到他的地方。这次在王悍的建议下,完成了登记名单这样的大事,她比亲手杀死仇人还高兴,因为她终于能为夫君出一份力了。看着她略显凌乱的头发,王悍有些心疼:“辛苦你了。”
“夫君,我真的不觉得辛苦。”
在外人面前,沈凌秋冷若冰霜。只有与王悍独处时,她才会流露出小女人的温柔。“夫君,你真的不知道,看着山寨一点点变好,我心里有多开心。”
“如果山寨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每个人都能丰衣足食,就算没有报酬我也能忍受。”
这是沈凌秋第一次袒露真心。在遇到王悍之前,报偿是她心中唯一的执着。然而...
当她看到在王悍的治理下,山寨日新月异,前来投奔的贫苦之人不再为温饱忧虑,不必担心生命安全。每个人都自力更生,赚取生活所需。就像亲眼见证一个孩子的成长。
沈凌秋对于破坏山寨的美好有些犹豫,也不忍心让那些追随王悍的人因她的仇恨再次流离失所。她的情绪被王悍敏锐地察觉到了,让他内心充满了歉疚。这段时间,他确实一直在考虑如何让山寨在青云山稳固下来,现在总算有个初步的基础,只要稳定发展,山寨总有一天会壮大。
所以,接下来就是帮沈凌秋解决心头的仇恨了。仇,一定要报。王悍坚定地说。夫君,那是州牧,我担心...州牧又算什么?你看小宁王在我面前,不也是平起平坐吗?王悍豪气地搂着沈凌秋的肩膀说,媳妇,等小宁王回来,就是夫君为你报仇的时候。真的吗?沈凌秋的眼睛闪烁着期待。
灭门之仇,她怎么可能轻易放下?与沈凌秋温存一会儿后,王悍起身,刚到洞口,就看见徐知春带着一群乡绅富豪在悬崖边指点江山。今天的徐知春看起来有些沮丧,这让王悍感到很奇怪,这不像徐知春的作风。先生...与几位乡绅富豪打过招呼后,王悍走向徐知春,微笑问道:徐大人,似乎不太高兴啊。先生,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徐知春拉着王悍走到一旁安静的地方,低声说:京城传来消息了。哦?王悍十分惊讶。一封信从京城往返,竟然花了半个月之久,古代的通信真是不便。徐知春满脸忧虑地告诉他:恕学生无能,未能将《咏怀五百字》送达天听。王悍更加意外了,你不是以奏章形式上报的吗?这种事,还有人敢拦?学生也因此而烦恼。
徐知春满腔悲愤,当今圣上不理朝政,只知风花雪月。朝廷大事全被几位丞相和太师掌控。如此下去,国家将不复存在。王悍听了觉得好笑,这皇帝明显是个昏君,大臣把控朝政并不稀奇。根本不需要长久,只要有边境的风吹草动,朝廷就会动荡不安。王悍眯着眼睛说:我想知道,那封信最后落在哪位大人手中了?闻正闻太师。
这些事没什么好隐瞒的,徐知春直截了当地说:闻太师以妖言惑众,居心叵测八字为评,扣留了奏章。如果不了解民间的困苦,仅看那首诗的内容,确实可以算是妖言惑众。毕竟,在大乾朝,何不食肉糜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还好王悍原本就没指望那首诗能对朝廷产生多大影响,心中也没有太多的失落。
王悍轻轻拍了拍徐知春的肩膀,微笑着说:“对徐大人来说,这可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这样的好事,学生我宁可不要。”徐知春当然理解王悍话中的含义。
那首诗若是传不到皇帝的耳朵里,就不会引起朝廷的震怒。他的命和官职,就能保住。
但问题是,徐知春个性正直,一心只想为大乾王朝做些实事。让他一辈子困在县令的位置上,他实在不甘心。
这个老家伙。王悍看着他,直摇头,“大人为什么不想换个角度思考呢?”
徐知春正困惑不已,听见王悍的话,不禁一愣,拱手问道:“请先生指点迷津!”
“既然无法直接救国,为何不尝试改变策略,曲线救国呢?”
徐知春还是头一次听说“曲线救国”,闻言瞪大了眼睛,“先生,学生我还是不明白。”
就这智商,还想跟京城那些老谋深算的大臣斗?徐知春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王悍无奈地挥手示意,“你靠近点,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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