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原本以为,经过官府的查封,明翠阁至少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结果却出乎意料。
才过了一天,明翠阁已是宾客盈门。
只见一群附庸风雅的文人聚在一起饮酒赋诗,时不时欣赏舞台上女子的舞蹈。
“哈哈,南竹先生的诗才,真让我们敬佩。”
“不知何时能有幸见到南竹先生,听说他还很年轻。”
“我此生两大心愿,一是请先生作诗,二是赏云蝶的舞姿。”
“可惜,云蝶姑娘今天似乎不上台了。”
王悍一听就懂了。
这些人中,一部分因他和云蝶而来,另一部分则是被勾栏中的女子主动吸引的顾客。
无论动机为何。
明翠阁的生意已火爆起来,王悍望着人潮涌动的大厅,仿佛看见无数的银子涌入自己的腰包。
“师父,您总算回来了。”
刚步入后堂,就见云妈一脸焦虑地迎了过来。
“卖光了,青云药酒全卖光了。”
“这么快?”王悍原本送了十斤样品,现在明翠阁归他所有,云妈便自作主张,省去试用环节,直接开始销售。
结果……
青云药酒,用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有些顾客对药力之强感到惊讶,离店时特意加购一小壶,打算回家与妻妾共享这奇特体验。
在这个时代,娱乐活动匮乏至极。
县城的宵禁严厉,即便权贵之人,夜晚也只能在家无所事事。
以往面对妻妾的要求,男人们顾虑身体虚弱,往往犹豫不决。
然而有了青云药酒,情况就不同了。
不少男子暗自发誓,定要让妻子们对他们另眼相看。
谁说老子不行了?
那只是他们还没遇见青云药酒。
生意兴隆是好事,王悍笑容满面地问:“你找我有事吗?”
“掌柜的,喜子负责药酒,他说没有您的许可,任何人都不能擅自取用。”
云妈露出无奈的笑容,“请您吩咐喜子一声,拿出一些药酒来,有些客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个彦喜啊。”
王悍招手叫住正在四处巡查的马纯元,“去,告诉彦喜,青云药酒要无限量供应。”
“是,掌柜的。”
马纯元正愁无事可做,闻言立刻快步离开。
“还是掌柜的懂经营之道!”经过此事,云妈对王悍更加信任了。
薪酬改革看似让歌姬们得了便宜,但随着生意火爆,明翠阁的利润必定丰厚。
云妈作为股东,见到生意兴隆,自然乐不可支。
“对了,我听说云蝶今晚不接客?”
王悍皱眉问道:“为什么?”
“呃……”云妈的笑容凝固,压低声音说:“掌柜的,徐大人来了,在二楼的柳字包间等您。”
“徐大人可能觉得等待有些枯燥,所以派人去请了云蝶过来。”
徐知春?
王悍微微一怔,立刻猜到他的来意。
“我去见见这位大人。”
王悍毫无惧色。
自古以来,就有不与官府争斗的民间智慧。
特别是在古代,知县被称为县太爷,对百姓有着绝对的权威。
王悍是现代人,对官府的敬畏并不深重。
不久,他来到柳字包间的门前。
咚咚咚。
他礼貌地敲了三下门,表示对县令的尊重。
片刻之后。
一位面容清秀,肤色白里透红,娇小的红唇丰满且微扬的女子出现在眼前。
她五官精致得仿佛经过精心雕琢。
如此绝色佳人,让王悍瞬间看呆了。
“天哪,真美。”
王悍心中波澜壮阔,“放在后世,能秒杀所有影视巨星。”
“掌柜的……”熟悉的声音将王悍拉回现实。
看着那双含笑的凤眼,王悍不禁惊叹:“你是云蝶?”
“嗯。”
身后徐知春静坐,云蝶心中虽雀跃,此刻也不敢有丝毫耽搁,“徐大人已等候多时了。”
“呵,呵,呵。”经过云蝶身边,王悍不经意间流露出前世的轻佻,手指轻轻刮过她的瑶鼻,“小姑娘真是标致极了。”
“哎哟,先生……”
云蝶羞涩地脸红如霞,低头避开王悍的目光。
屋内,徐知春淡然一笑,借品茶掩饰尴尬。
一旁的白面公子却露出不屑之色,“原来是个轻浮之人。”
王悍这才察觉到还有他人在场,朗声一笑,快步走向屋内深处。
“在下……南竹,拜见徐大人。”
王悍行的是儒生之礼,毕竟只是一个知县,何须他下跪行大礼?
“南竹先生不必客气,这位是……宁公子。”
“在下见过宁公子。”
王悍暗自嘀咕,古人这套礼节真是繁琐至极。
“南竹先生?”
宁公子慢慢抬头,凝视着王悍那张书生气的脸,双眸微眯,“为何不用真名示人?”
“真名太普通了。”王悍耸耸肩,毫不在意。
“是吗?”
宁公子微笑道:“我姓王,名悍,字敬生。”
“真是巧了,公子我途经京城时,无意中听到一则奇闻。”
徐知春仿佛捧哏般急忙问道:“不知宁公子能否分享一二?”
“说来也无妨。”
宁公子端起茶杯,故作神秘地说:“大乾历朝历代科举,共出了一百一十七位状元,个个才情出众,皆为大乾鞠躬尽瘁的忠良之士。”
“唯有这新晋状元,高中之后竟人间蒸发了。”
王悍心中一沉,这家伙显然是在暗示自己。
无人招呼,他便自行坐下,提起茶壶为自己的茶杯斟满。
“王先生,你说巧不巧。”
见王悍沉默不语,宁公子直接发问:“那位失踪的新科状元,也姓王,也叫王悍,也字……敬生!”
咕噜。
王悍面色如常地品了一口茶,还故意发出声响。
尽管如此,一旁的徐知春仍震惊得猛然起身,颤抖着指向王悍,“你,你,你是金科状元王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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