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位身着紧致战衣的飒爽女子步入县衙大堂,随手将一枚令牌掷于徐知春面前。
“这是……”
徐知春拾起令牌,面色瞬时大变。他欲起身行礼,但女子挥手示意不必多礼。
徐知春心领神会,急忙将令牌递给尹平贵和宋文彦过目。不出所料,二人仅瞥一眼,神色皆是紧张起来。
女子见时机成熟,傲然开口:“我家少爷亲口证实,昨晚之事他亲眼目睹。”
“赵元德,罪无可恕!”
撂下这句话,女子收回令牌,转身离开县衙。三位高高在上的官员立刻趋前,恭敬相送。
王悍目睹这一切,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
“他们为何要助我?”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张舜身上,“难道是因为他?”
“来人!”
徐知春猛地拍响惊堂木,神色振奋:“即刻逮捕赵元德,将赵玉坚及其他凶手一并收押。”
“大人饶命啊……”
赵玉坚哭喊着:“我是清白的啊。”
“清白?”徐知春面色一沉,“即便充当中介,也难逃责罚。不过本官承诺过从轻发落你。”
啪。
惊堂木再次落下,此案告一段落。
走出大堂的王悍心中五味杂陈。众人争夺不休,却不及一枚令牌的威力。权力,才是这个世界称霸的真理。
问题是,如何才能掌控权力?
王悍思索着,带着张舜返回客栈。与此同时,马车里的沐凝雪,柔弱的面庞半掩于轻纱之后,一双凤眼流露出楚楚动人的娇弱。
她看着王悍离去,慢慢放下窗帘,转向身旁的公子。
“公子为何要助他?”公子淡笑,洁白的牙齿与寻常百姓的黄牙形成鲜明对比。
“奴婢只是觉得,公子为了收服张舜,似乎用力过猛了。”
“你怎么知道只有张舜呢?”公子从不知何处取出一只小瓷瓶,“青云药酒,此人,有趣!”
赵家。
赵元德仍悠闲地躺在竹椅上晒太阳,有姐夫的庇护,有庞大的家业做后盾。赵元德觉得,就算一生无所事事,也能享受不尽的富贵。
正当此时。
庭院外的仆人们惊慌失措地奔入,其中一名仆人匆忙间差点让飞扬的尘土落入赵元德的茶盏中。
大胆!
赵元德勃然大怒,扰乱了老爷的兴致,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给老爷打断他的腿!
平日里温顺的家丁此刻面面相觑,无人上前执行命令。
你们反了天了不成?
赵元德拍案而起,怒声呵斥。
老,老爷,大事不好了。
管家愁容满面,禀告道:门口来了大批官兵,把我们的院子团团围住了。
什么?官兵?
赵元德忍不住冷笑,官府的人有什么可怕的?难道忘了我姐夫宋文彦是县丞吗?
我倒是要瞧瞧,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竟敢围堵赵家的府邸。
刚要出门,
就看见尹平贵领着一队官兵闯了进来。
哎哟,原来是尹尉官。
赵元德瞬间换上一副笑脸,讨好地笑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他暗中观察尹平贵的神情,见他面色阴沉,心中不由得暗叫不妙。
尹平贵与姐夫素有嫌隙,难道这次是来找茬的?
赵元德心中忐忑,看来这次得破财消灾了。
他以为尹平贵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只要给足银两,再大的麻烦也能化解。
来啊,把赵元德拿下。
哗啦啦...
两名官兵冲上前去。
别呀,尹尉官,我们毕竟是一家人,这不是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吗。
呵呵,你这个赵元德。
尹平贵难得硬气一回,自然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威严。
大白天的,朗朗乾坤,竟敢雇凶杀人。
本官受徐大人之命,前来逮捕你归案。
怎么回事?
赵元德立刻联想到昨晚对南竹先生的所作所为,难道赵玉坚那小子露馅了,还供出了自己?
若他知道是亲生儿子去县衙举报他,他会怎么想?
尹尉官,会不会是弄错了?
赵元德仍不觉得事态严重,掏出一张银票,悄悄塞向尹平贵的胸口,这里有三千两银票,尹尉官请笑纳。
如果还不够,我去跟姐夫说一声,自然还有更多的好处等着你。
哼!
尹平贵将银票紧紧捏在手中,你现在又多了一项罪名,贿赂县尉!
立刻逮捕他!
这一次,官兵们毫不犹豫,毫不客气地将赵元德按倒在地。
尹尉官,我不服,我姐夫一定会救我的。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还指望县丞宋文彦救你?
尹平贵得意洋洋地笑道:你别把宋县丞也牵扯进来就算你幸运了。
自那令牌出现,赵元德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对于这一点,宋文彦心知肚明。
尹平贵思及自身利益,自然不会在这样的时刻对宋文彦落井下石。
唯有两方联手,才能与徐知春抗衡。
一旦失去宋文彦,他便孤立无援。
如今赵元德垮台,意味着挂在他名下的产业都将落入县衙之手。
届时。
尹平贵有的是手段,只需花费一小部分钱财,就能将那些产业据为己有。
不论能夺得多少,他都有信心压过宋文彦,在财力上彻底压制徐知春。
呵呵呵……
尹平贵忍住笑意,“这位南竹先生,简直就是我的财神爷啊。”
赵元德一路冥思苦想,始终未能理清如何触怒了那位不该得罪的大人物。
难道那位南竹先生背景深厚?
直到踏入牢狱,见到蓬头垢面的儿子赵玉坚,赵元德才恍然大悟。
原来一切的灾祸源头,竟出自他儿子。
“孽子!”
赵元德心中愤恨,拽起铁链勒住赵玉坚的脖子,“老子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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