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云娘心中满是不甘,却不得不面对残酷的事实。
她的手腕,确实不及那个狠辣的寡妇。
“张曦若不知从何处找来几位佳人,容貌、身姿,皆是上乘之选。”
云娘苦笑说:“我们碧碧楼无奈之下,只好从凌州府的乐坊高价买下云蝶。”
王悍不禁惊讶。
在这个时代,人**易并不违法。
只是多数涉及奴仆买卖,像这样购买乐坊女子,王悍还是头一回听说。
“有先生今日的诗词加持,为云蝶花费的银两应能迅速回本。”
女子最值钱的便是她的贞操。
一旦卖出,身价便会骤降,待云蝶年岁渐长,便与其他乐坊女子无异了。
再美的女子,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啊。
王悍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神秘地取出一小壶药酒,置于桌前,“此乃我独家调制的青云壮骨酒,只需一口,男子便能在闺房中焕发无尽勇猛。”
“假设云娘在招揽顾客时,搭配此物售卖,你觉得生意会有何变化?”
如今这世道。
男子大多靠服用补品来提升雄风,有些权贵甚至用珍贵药材泡酒。
然而那种酒价高昂,非寻常百姓所能负担。
云娘闻言一惊,“没想到先生不仅文采出众,对闺房之道竟也颇有研究?”
“赚银两,不丢人。”
王悍笑道:“云娘不妨让人试一试药效,满意的话,我们再详谈。”
“好。”云娘拿起那支如手指般粗细的药酒,递给一旁的小二,“拿去给云霞,让她挑个客人试一试。”
言谈间,显得颇为无所谓。
显然,她并未将药酒放在心上,还以为王悍在自夸呢。
“若价格适中,且确有效果,倒也可考虑与他合作。”
云娘暗自思量,“前提是这位南竹先生能持续为明翠阁的姑娘们写诗。”
云娘是典型的女强人,喜欢掌控一切。
从她给女子取的花名就能看出,大多带有云字。
便于管理的同时,也无声地告诉云蝶等人,别妄想翻身,你的名字都是我赐予的。
此刻。
离开明翠阁的宾客开始纷纷传诵那句令人惊叹的诗句。
距离明翠阁不远的一座楼阁,牌匾上书“凤鸣轩”三字。
自云蝶下台后,明翠阁内的客人大多离去,生意显得冷冷清清。
而凤鸣轩则人声鼎沸,进出者皆非富即贵。
“红娘,出大事了。”
一名小厮神色紧张地跑进来。
“何事让你如此慌乱?”
红娘不悦地问道。
谣,听说紫宸楼的蝶影曾获一位隐士题诗。
一首诗而已,值得这般喧闹吗?
非也,那诗句仅两句,‘锦衣如画映烟雾,不染凡尘桃李春’,当时众人皆惊叹,谓之空前绝唱。
真的?常与文人交往。
红娘略知诗文韵律,此句初听平淡,细嚼却韵味无穷。
确是佳作,是为蝶影所作?
正是。小厮咽下口水,那位隐士当场赏了五十两黄金,引来宾客纷纷效仿。
传言蝶影仅凭此句诗,半曲舞后,赏金竟收足五百两。
哎呀……红娘愣住。
青阳城虽小富人不少,但金银亦不易得。
姑娘一次陪侍,加赏金不过三十两上下。
而蝶影,仅半曲舞,赏金竟翻了十倍?
真是聚宝盆啊。
红娘脸色一凝,那位隐士何人?莫非是赵进士?
不,不是,赵进士当时在场,亲口承认无法写出如此诗句。
那会是谁呢?红娘沉思片刻,你守在这,我去见掌柜。
说完,红娘急匆匆奔出凤鸣苑。
此刻。
紫宸楼的雅间,蝶影轻咬粉唇,终于忍不住问:公子,您先前说助我脱离困境,难道与这药酒有关?
蝶影困惑,卖药酒而已,如何帮她脱离苦海?
在她看来,唯有离开风月场所,才是真正的自由。
王瀚轻轻一笑,说:若药酒功效显着,我计划在青阳城举办开业庆典,那时需要蝶影姑娘的协助。
瞥了一眼云娘,放心,酬劳定不菲。
起初云娘对这类公开活动颇为排斥,听闻有钱可赚,立刻双眼闪烁。
谈钱多俗啊。
云娘笑容满面,问:蝶影可是我们紫宸楼的瑰宝,不知公子打算出多少?
王瀚一脸不屑,伸出一根手指,五百两。
什么?云娘惊讶,仅仅出场舞蹈,公子就付五百两?
不错,其他姑娘参与,费用皆按蝶影姑娘的一半计算。
王瀚豪爽地说:若云娘同意,我们可长期合作。
啧啧,公子真是慷慨啊。
云娘真心赞赏,请问,您的药酒真有那么神奇吗?
王瀚笑而不答,没有解释。
羊毛出在羊身上,青云药酒针对权贵,价位自然不低。
而他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无疑是一场一本万利的交易,一旦名声鹊起,初期的投资必将悉数回笼。
对于这些歌楼女子,若是吝啬小气,偶尔还能以情面敷衍过去。
但频繁如此,云妈必定不会乐意。
所以一开始就定价在让云妈无法抗拒的程度,一劳永逸地解决此事。
至于药酒的效果,只需看看马纯元如今的神情就明白了。
昨日仅饮一匙,至今他依旧未能恢复常态,望药酒如避毒蝎。
在这个时代,男子皆显得脆弱,从皇帝对北方强敌的态度可见一斑。
王悍无力挽救整个大乾王朝,但他能做的是,借助药酒,让男人们振作起来。
静默中,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云妈,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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