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突然的黄金赏赐,让云蝶身子一颤,舞蹈的节奏瞬间停滞。
台下观众如梦初醒,纷纷怒视楼上的挑衅者。
放肆,竟敢如此亵渎云蝶姑娘的舞蹈。
云蝶姑娘的舞姿如诗如画,你却用这般世俗之物打断,你是谁?有何企图?
来人,把这个狂妄之徒给我赶下去。
古代也有打赏,只是不像王悍这般直白。
照王悍看来,欣赏这样的舞蹈,就如同后世的网络直播,跳得好,送个虚拟礼物,理所当然。
眼看激起民愤,王悍毫不畏惧,推开窗户,直视云蝶微带愠色的双眼,笑道:轻纱笼翠烟,不沾凡尘桃李红。
姑娘的舞艺,举世无双,理应受赏!
轰隆!
信手拈来的两句诗句,竟令下方宾客如遭雷霆一击。
他们面如土色,反复咀嚼着王悍的诗句。
舞台上的云蝶,凝视着王悍满是书生气的脸庞,美眸瞪大,满心的惊奇。
轻纱笼翠烟,不沾凡尘桃李红,说的是我吗?
云蝶震惊不已,听起来像是赞美天上的仙女,我,我居然能与仙女媲美?
二楼的一间雅间内,身穿儒袍的男子惊讶得合不拢嘴。
仅两句诗,就把云蝶姑娘的曼妙舞姿描绘得如此独一无二,此人的文才,我自愧不如!
而在另一间。
赵玉坚听得抓耳挠腮,随手拉住一个侍从问: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少,少爷,我,我读书少。
该死……赵玉坚推开他,虽然听不懂妙在哪里,但就是感觉很棒。
不行,这家伙敢在云蝶面前抢我的风头,我不能同意。
来人,拿银子。
侍从匆忙拿出钱包,几块银子摆在赵玉坚眼前。
哗啦。
赵玉坚一把抓起,抛向云蝶的方向。
哈哈,云蝶姑娘,确实值得赞赏。
赵玉坚倚在窗台上,自以为潇洒地说,这点小钱,就算是给云蝶姑娘的见面礼吧。
赵玉坚内心懊悔不已。
当年若好好读书,或许就能用诗句赢得佳人芳心。
无奈之下,只能用金钱来弥补。
嘶,十两银子?出手真大方。
底下的人群一片惊叹。
多谢赵公子!云蝶微微鞠躬,抬头时,视线又落在王悍身上。
她渴望听到完整的诗句,却没料到,
还没来得及开口,更多的银锭已飞落而下。
只消十一两黄金,便能换取佳人莞尔一笑。
朱乾丰欲言又止,本意欲展示文采,吟诵几行诗句。
然而思来想去,任何诗句都无法超越王悍的寥寥两句,于是他明智地选择了沉默,点头示意,显得深不可测。
朱兄,你这是有意挑衅吗?
赵玉坚面色不悦,十一两黄金,只多不少,直指人心。
现在并非争夺舞权之时,如此豪掷千金,连他这纨绔子弟也感到肉痛。
赵玉坚,你莫非想倚仗权势欺凌我等?
朱乾丰脸色阴沉,我朱乾丰,不吃这一套。
身为秀才,他面对县令亦可免跪,地位远超靠裙带关系上位的赵玉坚。
原本打算挑衅的赵玉坚迅速冷静,瞥了一眼隔壁,内心期盼王悍再次出手,压制朱乾丰的锋芒。
然而,王悍却安然地坐在内室品茶,无意再参与其中。
呵呵,既然各位如此赏脸,那我也来凑个热闹。
哗啦啦,数十两白银落在台上。
云蝶姑娘,请勿见笑。
刹那间,观众纷纷取出白银抛向舞台。
金额大小无足轻重,关键在于此刻的献礼能赢得云蝶的瞩目。
动作稍慢,或许还会被人轻视。
于是,舞台上银子纷飞,不绝于耳。
眨眼间,台上银两已逾两百两。
哎呀……
云妈见识过无数盛况,却未料到王悍随意之举竟让云蝶获得比舞权更丰厚的赏赐。
这无疑是意外之喜。
云妈笑得眼花,对王悍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待所有宾客尽皆献礼,舞台上已无立足之地。
云妈见状,急忙登上舞台,各位贵客,事出突然,云蝶今日无法继续献舞。
不过,老身保证,三日后云蝶调整好状态,定会再度起舞。
话毕,云妈不顾下方的喧嚣,拉着云蝶匆匆下台。
开玩笑呢,现在的云蝶是她的绝对王牌。
舞权,越往后越珍贵。
云蝶,快去见那位公子,设法得到整首诗词。
云妈激动地叮嘱:你的价值能否提升,全看那位公子了。
云蝶无需提醒,也渴望得到完整的诗词。
她立刻起身应允,带着两名侍女上楼。
此时的王悍正思索如何与明翠阁展开合作,闻听云蝶来访,心中瞬间有了计划。
来的正是时候,老马,去开门。
“夫君,你务必对大当家忠诚。”马纯元郑重其事地说:“切记,男子汉的底线不容动摇。”
“滚。”王悍怒气冲冲地踢了马纯元一脚。
门户开启,一股香气立刻扑鼻而来。
王悍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一丝陶醉的神情。
“云蝶,参见公子。”
“不必了。”王悍迅速恢复冷静,锐利的目光直视着云蝶的眼睛,“你找我有何事?”
云蝶的眼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公子不邀请我落座吗?”
“哎呀,是我疏忽了,请坐。”
王悍假装恍然大悟,指向一旁的座位。
商谈事务,自然要分清主次。
他的不主动,意味着他掌握了对话的主动权,可以随心所欲地引导话题走向云蝶。
当然,云蝶不可能全权处理明翠阁的事务,王悍真正的目标,是要引出门外窥伺的云妈。
看到王悍沉默地注视自己,云蝶咬紧牙关,主动开口:“请问公子,那两句诗……还有后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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