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块巨石砸落在熊玉春眼前仅三米之处。
高大的坐骑受惊跃起,差点将熊玉春掀翻在地。
“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命中?”
熊玉春瞪大了不敢相信的眼睛,“这玩意儿居然能打这么准?”
“撤,快撤。”
熊玉春终于明白郭正淳为何先行撤离,有了这种威力巨大的投石机,青云寨已立于不败之地。
再拖延下去,只怕他们野狼寨也会遭殃。
“不许撤!”
洪振山满身是血,挥舞着开山刀向外冲去,“熊玉春,你要是敢跑,老子跟你野狼寨势不两立!”
“呵呵,你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吧。”
熊玉春回头一瞥,立刻发现一块巨石正朝他飞驰而来。
虽不一定会砸中,但那气势已足以震慑人心。
他不敢再多言,策马向山下疾驰而去。
望台上。
王悍面带遗憾的神情。
“最远只能打八百米吗?”
将两百多斤的巨石扔至八百米外,在平地上确是难以实现。
但现在王悍居高临下,调整好角度,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熊玉春等人早已跑出了这个范围。
“不过能留住洪振山这些人,已经足够了。”
又一轮巨石落下,洪振山带来的五百手下及野狼帮的藤席搬运者已有一半丧生于巨石之下。
此刻。
洪振山仗着实力强大,硬是突破到了外围,离逃离一线天只剩下十几米。
眼看巨石无法对洪振山构成威胁。
王悍无奈地挥手,“停止投石,所有人,出寨追击!”
呼。
沈凌秋率先冲出,双脚踏在巨石上,几个飞跃便冲到了两百米开外。
“洪振山,往哪儿逃!
人未至,声先闻。
洪振山早被巨石的冲击吓得魂飞魄散,听见沈凌秋的嗓音,立刻颤抖不已,脚下无力,竟跌入血泊之中。
哗啦。
洪振山翻身跃起,毫不犹豫地匍匐在沈凌秋面前。
沈寨主,是我鬼迷心窍,上了熊玉春那个混蛋的当。
洪振山咧嘴一笑,显露出满口黄牙,沈寨主饶我一命,磐石寨从此唯您马首是瞻。
哼!
沈凌秋冷哼一声,洪振山,你罪孽深重,屡次侵犯我青云寨。
你,难逃一死!
刀光一闪,利刃离手,直刺洪振山胸膛。
恐惧凝固在他的面庞。
洪振山倒地的瞬间,眼角滑落两行悔恨的泪珠。
熊玉春,就算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线天内四处奔逃的小喽啰见到此景,不禁惊叫出声。
洪寨主陨落了。
饶命啊,我投降。
这位大爷,我愿加入青云寨,为山寨效力。
仅存的数十名小喽啰斗志全无,纷纷颤栗着跪倒在地。
自古以来,投降者不杀是默认的规矩。
彦喜带领喽啰收缴了投降者的兵器,然后转向被人搀扶走来的王悍。
如此大事,他不敢擅自决定。
姑爷……
王悍体质较弱,在这乱世与血水中行进缓慢,好不容易走近,彦喜连忙迎上前去,这些投降的贼人该如何处置?
环顾四周,王悍微闭双眼,短暂沉默后猛然睁开眼,全部处决。
什么?
彦喜大吃一惊,姑爷,我们若杀俘,名声会受损啊。
还有谁敢加入我们的山寨呢?
一下子处决数十名俘虏,看似痛快,实则影响深远,即便是沈凌秋也要慎重考虑。
人之初,性本善。
青云山的贼人多是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的平民,无奈之下上山为匪,求生存之道。
当然,也有罪大恶极之人,死有余辜。
但问题在于,一旦杀戮过后,其他山寨对青云寨的看法必定改变。
往后想再招募贼人,恐怕难度倍增。
姑爷……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王悍瞪大眼睛。
当然是……听姑爷的。
那就全部杀掉。王悍挥手示意,转身朝外走去,走向沈凌秋。
夫君,我觉得有点过了,不如把他们都抓起来?沈凌秋犹豫着提议。
抓了之后呢?
自然是关进地牢。
那你打算供给他们饮食吗?
自,自然是会的。
山寨的粮食能任意挥霍吗?王悍的质疑让沈凌秋面颊飞红,我岂会不知释放俘虏的后果,但青云寨太过脆弱,目前的困境不在于长远规划,而是如何震慑那些叛逆者。
如果我们表现出软弱,熊玉春、郭正淳他们会放过我们青云寨吗?
经过这一仗。
磐石寨已名存实亡,短期内无法构成威胁。
然而黑虎寨和野狼寨就不同了,两寨联手,足以让王悍头痛不已。
夫君所言极是。
沈凌秋向彦喜轻轻点头。
杀!全部杀掉!彦喜眼中布满血丝,率先发起攻击。
砰砰砰。
几声闷响后,一线天内瞬间静寂。
这曾藏匿数百生命的山谷,此刻连石头都被鲜血浸透,行走在其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臭。
娘子,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王悍转头对彦喜下令:你带一百人留下守护山寨,未经我亲自允许,任何人不得开启寨门。
谨遵吩咐。
彦喜立刻回应,相公,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搜刮磐石寨的老巢。王悍咧嘴一笑:想来洪振山必定收藏了不少宝物,不该便宜了他的手下,对吧,娘子?
沈凌秋理解到王悍的深思熟虑,短暂惊讶后,她意识到这能解决青云寨的紧急困境。
也是个不错的机遇。
毕竟,磐石寨的财物原本就是洪振山掠夺而来,如今再归青云寨,也算是一种因果循环。
趁着夜幕降临。
王悍和沈凌秋率领百余人浩浩荡荡奔向磐石寨。
而此刻,磐石寨内一片混乱。
九当家,我看得很清楚,大当家的被沈凌秋一刀结果了。
小喽啰颤抖着说:磐石寨完了,我们赶紧收拾东西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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