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王悍身上散发的奇特魄力,燕喜顿时怔住。
“尽管不明白少爷说的什么,但总觉得热血沸腾,仿佛要大展拳脚。”
“干吧,做人要有志向,做叛逆也要有抱负。”
“我们跟随少爷,成为大乾王朝最有潜力的叛逆,哈哈……”
不得不承认。
王悍具备成为一个出色领袖的天赋。
一番激情洋溢的演说后,现场竟无人再提出异议。
就连沈凌秋也目光闪烁,心中隐约觉得,只有青霄堡这个名字,才匹配这座山寨的威势。
于是,改名之事就这样敲定下来。
当天午后。
王悍亲自领人制作了一块牌匾,高悬于一线天之上。
此事迅速传到磐石堡等其他叛军耳中。
“什么?”
洪振山惊讶得合不拢嘴,“改名叫青霄堡?这位状元郎是要统一青云山脉吗?”
黑虎堡内。
郭正淳握着茶壶,良久无言,最后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
“这位状元郎,真是个有意思的人物。”
“等着瞧吧,总会有人耐不住的。”
短短两天。
青云山脉大大小小的叛军都知道了断头崖山寨改名为青霄堡的消息。
仅是一个名字的改变。
却让原本静如止水的青云山脉,开始暗潮汹涌。
“来人。”
野狼堡里,相貌粗犷但眼神威严的大当家挥手吩咐:“这事别人不管,我们野狼堡不能不管,去,找郭正淳和洪振山,问问他们有没有胆量,和老子一起吞并那个所谓的青霄堡!”
下属应声离去。
而在青霄堡内。
第三天清晨,平台上出现了一个由木架搭建的投石机。
一露面,立刻吸引了所有手下围观。
“啧啧啧,这就是徐家五兄弟闭关三天造出来的?”
“看起来挺脆弱的,一剑下去恐怕就完了。”
“投石机?倒是轻便,可关键,有用吗?”
王悍检查完投石机后,对五兄弟的手艺有了新的认识。
“来人,测试一下威力。”
王悍让人抬来一块将近两百斤的巨石,放入投石机的篮筐中。
徐家五兄弟见状,连忙上前合力,将弹性绳索拉紧。
“放!”
王悍大手一挥,巨石疾如闪电,带着尖锐的呼啸撞向悬崖对面的岩石。
轰隆!
如同雷霆一击。
对面的石头应声崩裂,化为弥漫的烟尘。
目睹这股震撼的力量,围观的小喽啰们无不瞠目结舌。
乖乖,将近两百斤,居然能扔出这么远的距离?
断头崖到黑石崖足足三百步,这样的远程,就算是投石机也未必能一击即中吧?
五个人就能驾驭如此威力的武器,这这这……以后还有谁敢踏足我们断头崖……哎呀,我是说青云寨。
燕喜双拳紧握,跃跃欲试的神情显而易见。
沈凌秋则瞪大了美眸,暗中紧握藏于怀中的短刀。
夫君果真厉害。
沈凌秋看向王悍的眼神,满是敬佩。
哈哈,快把投石机移到一线天去布置好。
王悍笑声豪爽,往后谁敢侵犯我们山寨,直接用石头砸他个稀巴烂。
对,砸他个稀巴烂。燕喜激动地附和。
砸他个稀巴烂。
刹那间,平台上无论大小喽啰,还是老幼妇孺,纷纷挥臂高呼。
此时此刻。
磐石山寨内,一位身着青衫的书生来访。
野狼寨的朱秀士,见过大当家。
来人姓朱,曾经中过秀才。
但自那次之后,十多年再无建树。
父母双亡后,朱秀士连饭都难以为继,只好上青云山,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被野狼寨的大当家赏识,成为山寨的军师。
如今,朱秀士的真实姓名已被遗忘,无人在意。
有何事?洪振山端起酒碗,斜睨着问。
我家大当家看不惯断头崖山寨的胡闹,打算一举拿下他们。
朱秀士从容谈笑,大当家让我问问洪当家,有没有胆量一起对付沈凌秋?
哼,老子没那兴致。
一提到野狼寨,洪振山便怒火中烧。
前几天,王悍就是仗着野狼寨的势力,让磐石寨吃了瘪。
七八百斤的粮食,拿到山下能换多少美酒啊。
洪大当家是没兴趣,还是被沈凌秋吓破了胆?
放肆!旁边的二当家,同样是书生模样的中年文士厉声呵斥。
瞬间。
数把刀刃同时指向了朱秀士。
来之前,大当家有言。
朱秀士面不改色,微笑道:若洪大当家愿做缩头乌龟,只管躲在山寨里便是。
等我们拿下断头崖,沈凌秋那倾国倾城的美貌,就由我们大当家独享了,呵呵呵。
砰。
洪振山将酒碗摔在地上,瞪了朱秀士一会儿,突然压低声音,我不是怕沈凌秋,而是那王悍狡猾多端,阴险计谋层出不穷,你们野狼寨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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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日子早已如同坐在荆棘上。
大乾朝历经两百多载,孕育了将近二十位帝王。
当朝帝王不愿成为亡国的千古罪人,于是默许了规则的扭曲,像一只掩耳盗铃的鸵鸟,只盼着能挨到天命之年,将皇位传递下去。
帝王的无所作为,反而加速了王朝秩序的瓦解。
对付叛贼和匪徒已是奢望。
让帝王调动军队去边疆作战,都要经过一番周旋才能实现。
帝王苦,而王悍心中的苦涩更甚。
青云寨的大哥位置还未坐热,就已面临大军压境的危局。
沉住气,不能乱了阵脚。
秉持着只要自己不轻举妄动,野狼寨就奈何不了他的信念。
王悍迅速冷静下来,吩咐彦喜:“今夜你亲自带领人马驻守一线天,按照既定计划,任何人进寨必须对上口令,确认身份后才可放行。”
“遵命。”见王悍迅速作出应对,彦喜心中也安定不少。
“相公,口令是什么?”
王悍摩挲着下巴,“天王盖地虎。”
“还是这句话?”彦喜无奈,“大当家,上次洪振山攻打我们山寨,已经知道了口令。”
“蠢,你不会换个口令应答吗?”
王悍思索片刻,突然眼前一亮,“下一句,按摩会所。”
“按摩会所,按摩……”
彦喜疑惑不解,“相公,按摩会所是什么?按摩有什么好摸的?”
真是个傻瓜。
王悍腹诽,按摩会所,那是天下最让人向往的地方。
想到穿越这么久,除了沈凌秋这个只能看不能碰的,他那只磨出茧的手,几乎按捺不住冲动。
“按摩会所有,好摸的也有,只要我们青云寨强大起来,将来一切都会有的。”
王悍心中勾勒出未来的愿景。
此刻。
他突发奇想,要把按摩会所的风气引入大乾朝,让它流传下去。
打发走了彦喜后。
王悍回到木屋,一进门就看见沈凌秋身着紧身衣,手持短刀准备出门。
“娘子,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一线天监视。”沈凌秋安慰道:“夫君别怕,只要我能战斗,野狼帮就不会贸然强攻。”
“少来了。”
王悍按住沈凌秋的肩膀,“你的伤还没完全好,乖乖在床上休息。”
“夫君,山寨离不开我……哎呀,你干什么呢?”
沈凌秋感到胸前一阵突如其来的抓捏,像是小猫嬉戏,让她羞红了脸。
“咦,居然这么大?”
王悍的手掌半合,像是捧着珍宝,“娘子,你居然是C杯?”
“夫君说什么?”
“哈哈,我原本以为你是A杯,没想到你隐藏得如此深。”
王悍恍然大悟。
沈凌秋是习武之人,过于丰满的胸部如果不加控制,会影响她的战斗力。
加上她偏好nvbannanhuang,常常以布料遮掩起伏的轮廓。
于是,穿上衣物后,她的身形显得格外平整。
刚才王悍的突袭,恰好扯松了沈凌秋仓促间系好的布带。
原本隐匿的景象顿时显现出来。
王悍欣喜若狂,心中再无缺憾,“娘子,山寨有我守护,你可以安心安眠。”
或许是王悍的举动扰乱了沈凌秋的心绪,她脸颊绯红,悄然点头应允。
那一晚。
王悍并未如常打地铺,而是与她共眠床榻。
两人衣不解带,皆无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
洞外突然传来阵阵厮杀的喊叫,王悍连忙起身,披衣奔出。
“相公,别着急。”
眼见王悍脚步不稳险些跌倒,沈凌秋连忙上前稳住他。
走到开阔地,才发现外面的老幼妇孺都陷入了恐慌。
“野狼寨的人来了。”
“黑虎寨和磐石寨也到了。”
“完了,断头崖山寨四面楚歌,这次恐怕逃不过了。”
尽管山寨新名字已宣布两天,但大多数居民仍未能适应。
王悍一听,怒火中烧。
“娘子,你得想个办法稳住他们。”
“嗯。”
沈凌秋默默点头,身躯瞬间腾空而起。
刹那间,刀光闪过,镇住了所有惊恐的人群。
“是大当家!”
“大当家安然无恙,太好了!”
“有大当家在,我们定能挺过去。”
沈凌秋是山寨的灵魂,她的出现足以让惶恐的众人重拾安定。
“相公有话要说,谁敢喧哗,我第一个处置他。”
沈凌秋利落地转身,静静地站到王悍身后。
“咳咳咳……”
王悍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拥有一个实力超群且脾气火爆的娘子,也并非坏事。
“乡亲们,你们害怕死亡吗?”
“怕,怎能不怕?”众人畏惧沈凌秋,不敢大声喧闹。
“说实话,我同样害怕死亡。”
王悍的话语直击人心,不仅震撼了广场上的人,就连身后的沈凌秋也愣住了。
“在这种关头,相公为何提起此事?”
沈凌秋微微启唇,一时不知是否该阻止王悍继续这般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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