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一定往低处流，但人一定想往高处走。
卢志国，张军，孙绍民和董厚德4个人都是正值壮年，30多岁，40来岁，正是事业上升的巅峰时期。
而秦川是一个讲义气的人。
张军能从长宁镇派出所出来直接担任刑警大队中队长，加上卢志国升任副大队长，四个人都想跟着秦川干一番事业。
而秦川到了平安县那边，一人独木难支，自己跟着秦川过去，那绝对是受到重用。
所以，四个人自然愿意跟着秦川。
既然四个人都同意，那秦川就要选一选了。
他不可能把4个人都带走。
竹林县刑警大队扛大旗的现在就是这四位。
尤其是卢志国、孙浩民和董厚德三人。
他们本身就在大队里待的时间长，了解情况。
其实，在秦川心里，第一人选就是卢志国。
卢志国敢打敢拼，是秦川最看重的优点。
秦川在竹林县刑警大队能够如此之快站稳脚跟，跟卢志国的大力支持是有关系。
如果卢志国跟着过去，秦川相信，他到平安县的工作会好好开展不少。
当时卢志国刚刚提拔为刑警大队副大队长。
短期内再想提拔，可能性不太大。
而且关于竹林县这边……
秦川也有考量。
他离开后，刑警大队大队长的位置暂时空缺。
秦川的意思是卢志国接替自己的位置。
他虽然在竹林县的时间不长，可是刑警大队也是倾注了不少心血。
秦川虽然不会把它当成是私人的力量，但是他也不希望来一个瞎指挥的，祸害了这支队伍。
所以，从内部选拔领导，是秦川，也是周学习的意见。
而最适合接替秦川的，从职位来说，自然是卢志国。
剩下的三个人，张军、孙浩民和董厚德。
其中，董厚德是秦川已经决定要带过去的。
相比较卢志国的莽，董厚德可以用老奸巨猾来形容。
他办事老练，小心谨慎，这是秦川最欣赏的地方。
平安县那边的水，远比竹林县要深的多。
很多事情事不是靠莽就能解决的。
有时候，需要一点迂回的、灵活的办法。
张军和孙浩民……
这两人都差不多，性格、能力上，相差不大。
不同的是，张军在基层派出所干的时间长，对基层的工作比较熟悉。
孙浩民在刑警大队干的时间长，熟悉案件侦办。
“这样，你们想回去，我考虑一下，然后给周局在汇报一下。”
秦川送走四个人，他要在琢磨琢磨关于张军和孙浩民的选择问题。
与此同时。
平安县公安局。
“老贾，上边这是怎么回事？”
“老陈退了，位置空出来了，咱们内部已经草拟了人选，怎么空降来了？”
高志远给贾天明递了根烟，然后自顾自点了一根坐在贾天明对面。
作为平安县公安局本地成长起来的干部，贾天明当上局长不到三年，就兼任了副县长。
成为了正儿八经的副处级干部。
但是岁月不饶人，他今年已经五十五了，如果不能再进一步，再有三年就要退二线。
“上边自然有上边的意思，市局都定了，我们能怎么办？”
贾天明看似不在意，但是高志远明显捕捉到了对方眼中的一抹阴霾。
两人认识三十多年了，彼此什么性格，什么习惯，心知肚明。
贾天明这个人，真要跟你发个脾气，甚至骂两句，踹两脚，那还真没事。
怕就怕他云淡风轻，那就是真的记在心里了。
“我的贾大局长，跟我眼前您就别演戏了。”
高志远一点都不气，两个人同年入警，同一个师傅带出来的，关系远比一般同事要好。
现在更是一个局长，一个政委，把持着整个平安县公安局。
“副局长，刑警大队大队长，本来可以安排两个位置，现在好了，被一个空降兵给抢了。”
“还有，这个秦川的材料，你看过了吧？”
说到这儿高志远眉头紧皱，语气很沉重：“这个秦川不是个善茬。”
“竹林县虽然不是什么大地方，但是秦川能把宋长风的侄子给收拾了……”
贾天明摆摆手。
“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
“对方运气不好，赶到了风口浪尖，如果不是省里这次要搞扫黑除恶专项行动，他一个小小的刑警大队大队长，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个人，我看了，年轻气盛有拼劲。”
“入警仅仅三个月，就从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民警升任到刑警大队大队长的职务上。”
“还立了不少功。”
“但是，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不足为惧。”
“真正让我担心的是上头的意图。”
“而且，他来了，也不用我们出手，会有人找他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