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这个慕归离真是厉害了……”
围观修士都感觉自己看不过来了,一会将视线落在第一梯队,一会将视线放在慕归离他们队伍的这边水镜上。
因为就在之前,慕归离不过是从流云宗七队那几个弟子的口中得到了几句让人不明所以的口诀,就仿佛明白了什么,直接在那群人身上一通乱点。
然后接着,第一梯队就准备开战并且开启组合技了,然后……就失败了。
只有阵法师才能明白,那是一种阵法口诀,但是非常玄妙和深奥,至少在场的观赛阵法师们,几乎都没有能弄得懂的。
偏偏这个慕归离在听了后不过是琢磨了片刻,就开始出手断绝了流云宗开启组合技之路。
——这天赋,简直强得可怕。
“我记得,这个慕归离到目前为止,已经显露了三修之道了吧?”
“剑道,丹道,还有阵道,三修之道,而且每一道看起来都维持得很好,更别说阵道和剑道我们都是亲眼见识过的,天赋之高,简直和流云宗的那个首席谢子墨的天赋都能比之一比……”
“不过我先前还看到这个慕归离用了符咒,那不会也是她画的吧?”
“这就夸张了,三道天赋都很厉害,起码还有个谢子墨珠玉在前,若慕归离还会画符,四道之修,且都是顶个的厉害,那么……”
不少人纷纷对视一眼,无声的扯了扯嘴角。
哪怕是圣宫,都会想要立马收下这个惊天好苗子吧。
可惜这个猜测也只是猜测,只要他们没有亲眼看到慕归离画符,就不会把这件事当成真的。
否则,那真的是太过于恐怖了。
随着一声接着一声的通道,所有流云宗的弟子都愣住了。
他们的七队——被团灭了。
慕归离收回了淘汰他们的七烛剑,甩了甩剑尖上的血迹,然后将送他们淘汰前,从他们身上搜刮的灵玉资源给存于自己的身份玉牌中,便等着选择接下来的队伍了。
就在他们在七队这边进行比赛的期间,其实也听到了其他队伍的通关或者被团灭的声音。
也就是说,现在开始,两个宗门的弟子要开始逐渐聚合了。
慕归离和萧溯他们还有原有的七队剩下的几个人汇合后,也聊到了这个事情。
“我们还需要去帮助淘汰人数最多的队伍吗?!”
“这自然是需要的,毕竟这是可以极大限度保护我们天极宗弟子不被淘汰的。”
“但是……”
凌珊顿了顿,看向了众人,无奈道“刚刚你们都记住通报声有多少次了吗?”
众人一愣。
慕归离明白她的意思“我都记住了,算了算,天极宗现在淘汰人数最多的应该是四队。”
“但是六队已经结束比赛了,是我们天极宗弟子赢了,剩下来大概也有四个人,他们或许会去下排名往下的队伍,也可能去排名往上的队伍,还有个可能……”
慕归离面无表情道“去寻找第一梯队的队伍。”
纪晓下意识地瞟了一眼一直像是游魂似的看似没有存在感,实则谁都不能真正无视掉的贺楼砚“那我们到底是去第一梯队,和大部分汇合,还是选择六队?”
他会这么问,纯属是因为好几个队伍结束的比赛,大部分人肯定会下意识先去和第一梯队汇合,不仅可以被天骄大佬保护,防止自己被淘汰,还能以第一梯队为中心,将天极宗弟子都汇聚起来,以准备最后的战斗。
众人以为慕归离只会在这两个选择中择其一。
却没想到慕归离想了想,淡淡道“我去六队,你们去一队。”
众人“……?”
他们有点愣怔,这也可以?
但随即又发现,规则没说不可以啊,更别说一队比赛没结束,二师姐还不是跑过来跟在了慕师妹的身边了吗?
不过——
萧溯表情怪异道“是不是因为你的气运过于特殊,我们哪怕和你一起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除了七队原本的其他几个人都不明所以,他们二队的其他人纷纷都反应过来了。
慕师妹的身上确实总有种特别的‘幸运’,比赛途中几乎都是她先遇到敌方对手的人,哪怕是偶然间让萧溯他们先遇到了对手,但慕师妹这边却又能遇到更多的对手,以数量取胜。
感觉到有种莫名其妙的倒霉感。
慕归离也早已发觉了,不过她倒是不认为自己倒霉,因为她若倒霉,就不会重生回来,还拥有了复仇的机会。
至于有时候她为什么能那么的‘幸运’——
慕归离瞟了一眼贺楼砚。
估计是这只倒霉玩意儿带给她的霉运。
倒霉玩意儿“……?”
贺楼砚歪了歪脑袋,眨巴着眸子看着她,似乎想要看看她到底要说什么。
她看着他,意味深长。
他看着她,茫然狐疑。
慕归离收回了视线。
贺楼砚陷入了沉思。
这种诡异的‘眉目传情’都被凌珊他们看在眼里,纷纷抽了抽嘴角,表情紧绷,压抑住想要扭曲的脸。
诡异,慕师妹和二师姐之间真的也太诡异了。
就连原本七队剩下的人都忍不住小声询问看起来最好说话的凌珊“凌珊师姐,慕师妹和二师姐,是不是……”
那人竖起两根大拇指,朝着中间弯了弯,露出了你懂我懂的表情。
凌珊“……”
凌珊瞪了对方一眼“别瞎说,没有的事。”
慕归离“……”
其实她能听到。
下了决定后,事不宜迟。
慕归离就和其他人分开了。
大部队直接选择去了第一梯队,而这种结束一个团队比赛后,其实只能有一次的选择。
但是慕归离将这机会给其他人用了,至于她——
慕归离看向了贺楼砚,张开了双手“带我去第六队。”
贺楼砚垂眸凝视着她,似乎想鄙夷几句,或者毒舌几句,甚至还准备想开口拒绝,看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结果对上了那双分明淡漠却显得非常明亮的眼眸,好似理所当然地使唤着他也没觉得任何不妥,难免隐隐有种依赖之感。
贺楼砚却还是动了动手指,捏住了她的腮帮子扯了扯,然后弯腰俯身将她拦腰抱起。
下一刻,他们转瞬就消失了。
观赛修士“……”
有一说一,这种相处方式,真不怪他们会瞎想吧!
她俩——是真的有点不对劲的地方在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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