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茜茜、娜娜、微微,我来为你们斟满。”张扬俯身取过三位仙女的玉杯,手中虽在倒酒,目光却时不时地偷偷瞄向三位女子的酥胸之处。
毕竟自上方俯视,难免会有那么一丝不便言喻的妙处落入他的眼帘,欣赏到一些隐秘的风情。
能在九华宴会上出现的美丽仙女,皆装扮得既时尚又精致,衣物轻薄,令人遐想联翩。
方娜娜和裴茜对此并无太多在意,毕竟对于修为高深的修士而言,些许儿女情长实属正常。然而姜幼微却因察觉到张扬那炽热的目光而感到不自在,她留意到张扬的视线后,巧妙地调整了自己的坐姿面向别处,以免让张扬肆意施展那饱含欲望的眼神对自己动手动脚。
张扬对此并不介怀,光是眼前的两位美貌仙女已足够让他心满意足。
“张少好手段,果真有一番修真者的独特韵味!”裴茜笑语调侃。
张扬则嘿嘿一笑,回应道:“茜茜,你可知道,我的手腕不仅只此一招!”
愈发放肆的他,竟当众开了一个荤腥的玩笑。
裴茜轻瞪了他一眼,并未真正生气,反而娇俏地哼了一声,“讨厌!”
方娜娜则拿起骰盅,独自摇了起来。
一瓶灵酒被顺利开启并分享完毕后,张扬心中涌起满足感,再次握住了开瓶法器,预备将剩下的两瓶灵酒一一启封。
然而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低头玩骰盅的方娜娜身上,因此一时不慎,导致操作失误。
开瓶法器使用失准,致使红酒如同灵泉一般从酒瓶内喷涌而出。
恰巧此时,一对男女修士正经过他们的卡座,结果不幸被张扬误喷出的红酒洒满了男子身上的黑色灵丝衣衫。
“混账东西,竟敢如此无视本尊的存在!”被红酒淋湿的黑衣修士勃然大怒,原本正准备带着身旁貌美的师妹去静室交流修炼心得,不曾想在这关键时刻遭遇这般意外,师妹的好兴致估计也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扫尽,使得他心中的怒火越发炽烈。
张扬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他刚刚确实未曾留神到旁边有人经过,这一切的发生纯属无心之失,只怪自己太过贪恋凝视着方娜娜曼妙的身影所致……
在凡尘俗世之中,即使是修行界的泥菩萨亦有七情六欲,当男人出言无状时,张扬不禁剑眉紧锁,喝斥道:“尔等何人,敢对贫道这般言语?区区一件破损的法衣罢了,若有所损,贫道自当赔偿。休要狺狺狂吠!”此番情景于九霄酒阁中并非首次上演,往常只需三五千灵石便可化解。
倘若不幸遭遇他人身着珍稀仙衣,至多以数万灵石打发了事。故而张扬对此并不挂怀。但他尚未察觉到,此刻眼前的这位衬衫修士,并非寻常宾;而这家隶属于羽一门的九霄酒阁,也绝非常规酒楼那么简单。
衬衫修士逼近一步,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在何处胆敢出此狂言?竟敢辱骂吾如同犬吠?可知此袍价值三十余万灵石?更重要的是,你破坏了吾今夜的雅兴,此事岂是你区区灵石所能弥补之过失?”
张扬挥手示意不愿再多纠缠,“休要虚张声势,说什么法衣价值三十余万灵石,莫非想吓唬贫道不成?即便是真,也是你自行撞翻吾手中的琼浆玉液所致,岂能怪罪于贫道?最多赔偿五万灵石,其余咎由自取!”
面对张扬的强硬,衬衫男笑意转冷,食指点向张扬的鼻尖,口中低语:“可知此地乃何方神圣的领地,你竟敢对我言语无礼?看来你活得颇为厌倦了吧?”在他身旁的俏丽女修则对着张扬冷笑一声:“无论你是哪家仙族的公子哥,在此放肆者皆未曾有过好下场。今日你污了胡前辈的仙衣,且对胡前辈不敬,怕是要遭劫难。”
此时胡志彪方才从裤袋中抽出修炼的手,轻轻弹出一道真元波动,瞬间引来几位九霄酒阁的守卫上前围住张扬。
“胡前辈有何吩咐?发生了何事?”
“胡前辈有何差遣,晚辈等必定尽忠职守。”
目睹这些守卫对胡志彪的恭敬态度,张扬心中逐渐生出了不安之意,换句话说,他怂了。他未曾料到这位衬衫修士的身份竟然如此显赫,此事显然无法像先前那样粗暴解决,自己必须调整姿态应对。
“既是胡前辈,您有何要求?”张扬的语气略有软化。
然而胡志彪并未因此释然,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挥手示意道:“平日里有人得罪于我,我必取其性命。但今晚恰逢吉日,我不愿沾染血腥。既然如此,便要你的一根手指作为代价吧。”说着,他指向两位守卫,他们立刻走上前去,分别制住了张扬的双臂,另一位守卫则取出了一把专门用于断指的法宝。
“动手吧,剁下他一只手,此事就此作罢。”
正在此刻,一道威严之声自后方传来。
“住手!”
齐令羽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他刚刚从炼气室归来。见几名守卫正将卡座内的姜幼微等人围困其中,更有甚者已拔出法宝钳子,意图对张扬下手,齐令羽自当挺身而出,喝止这一切的发生……
众人闻声,皆急忙扭转首望向声源处。
齐真人……阁下莅临恰好,适才张少不慎玷污了胡道友的法袍,这一连串纷争皆属误会一场……实无需如此剑拔弩张!
裴茜赶忙解释道。
毕竟张扬与她相识已历半载春秋,怎忍目睹张阳因一句误会而断指之祸。
张扬固然在乎颜面,却更畏疼痛,见这群人果真要斩其指,自然瞬间示弱求饶。
齐……齐真人……还请阁下代为斡旋……
张扬已被吓得额上冷汗涔涔,昔日富二代的傲态嚣张此刻全然不见踪影。
胡志彪微微眯眼,侧目凝视齐令羽问道:你方才唤我住手?
不错,有何不可?齐令羽双袖随意垂入衣袋,目光如炬地锁定胡志彪。
此时,胡志彪身旁的佳人怀抱玉臂,上前一步喝道:尔辈何人,竟敢妄言教导胡道友行事?可知此地归属何方神圣?
哦?此地莫非竟是汝之地界?
齐令羽心知肚明此地决非眼前女子所有,这般言语只为激怒对方。
你!此处当然并非吾之所辖,然却是胡道友的一方宝地!整个酒楼,尽归胡道友所有矣!
佳人在提及此事时,流露出无比自豪之意,仿佛只需与胡志彪共度春宵,便能分得酒楼半壁江山,此般狐假虎威之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胡志彪被他人颂扬,心头暗喜,淡淡一笑,道:小兰,不必同此类贱民多费唇舌,修为低下之会员自是不会知晓本座乃此酒楼之主。
名为小兰的女子掩嘴轻笑,应声道:没错,胡道友,我差点忘了这一点,唯有这里最高等级的贵宾才有幸一睹尊容,怪不得这些井底蛙不知您的身份呢。
听见了吗?我便是此地主人,尔等如今在我脚下立足,而你竟胆敢教导我如何行事?难道活得不耐烦了吗?
胡志彪毫不气地拍拍巴掌,一名守卫立刻递来一张椅子供他落座。胡志彪悠然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支灵烟,即便人未站起,但他俯瞰众人的姿态却犹如君临天下。
他开口道:此刻,我的心情尚未彻底败坏,故我只有一个条件,那便是尔等皆需乖乖地闭嘴,静静地站于一侧,待我下令惩治那个对我失礼的孽畜,斩他一指,如此,我便可心满意足,允许你们继续饮酒作乐。否则,若有人胆敢触怒于我,定叫他与此孽畜一般下场!
闻言,张扬脸色瞬间黯淡。
他深知齐令羽与自己并无丝毫交情,断不会为了他而去招惹胡志彪……其余几位美娇娘,自然也不会傻到以身试险。
正当张扬认定自己在劫难逃之际,齐令羽轻笑一声,也点燃一支灵烟,坐到了胡志彪对面,同样是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道:你刚刚所说,你是此地的主人,对吧?
胡志彪一愣,拧眉说道:“正是如此,难道你对此有所怀疑?要我唤人引领你亲眼目睹九霄酒楼的经营许可证,瞧瞧上面记载的法定代表是否为吾之姓名?”
“不必了。”齐令羽挥手示意道:“我自然是知道此处的法定代表是你……但这又能如何呢?”
“又能如何?”胡志彪反唇相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这小子莫非不通法理?身为法定代表,意味着此地乃吾之领域,吾在此处拥有至高无上的支配权。尔等愚昧之辈的生杀予夺,皆在于吾之一念之间。所以奉劝你,在与吾交谈之际,务必端正态度,否则一旦触怒于吾,休怪吾手下无情,让你形神俱灭!”
齐令羽轻轻吸了一口灵烟,随后对着胡志彪的脸喷出一道烟圈。
“你这孽障,简直是找死!”胡志彪勃然大怒,随手掷出手中燃尽的灵篆烟蒂,指向齐令羽。
几位守护酒楼的修炼者见状便纷纷朝齐令羽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