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仙宗之人拂袖而去。
周氏仙府家主愤怒地坐在贵宾榻上,怒喝道:“云赫,都怪那孽障云赫,让我丢尽颜面,还白白损耗了诸多修炼资源。”
“山本大宗师,如今只剩一日时光,难道我们真的要变卖家底,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除此别无他途吗?”
归途中,其余几位家主皆战栗不止,低声商议:“不如放弃这里的一切,逃离此处,或许还能保得全家性命。”
“你们怎地这般愚蠢,即便这次侥幸逃脱,难道此后一生都要在逃亡生涯中度过吗?”山本大宗师脸色黯淡。
“那你说该如何应对?当日是你召集我们七大仙宗联手行事。你现在就得承担起守护我们家族安全的责任。”
“休提什么狗屁责任。一切祸端皆源自背后那些隐秘且恐怖的势力,现如今他们却企图撇清关系。世上哪有这般便宜之事!他们背信弃义,我们自然不必守信,至少在我宗灭亡之前,定要揭露其真实面目,拉他们下水。岂能让他人白白利用我们做刀俎上的鱼肉。”
“那你赶紧联络背后的那位高人,如今只剩一天时间,务必让他们派出护法弟子前来保全我们。”
山本大宗师遂遣众人先行返回自家仙府,并保证会率先处理此事。
回到自家庄园,山本大宗师立刻步入藏书阁,拨打起了那个神秘的号码。
“为何你再次拨打我们的通讯符?之前不是已经说过吗?此事需你们自行解决。”
此事已然超出我等修炼者的能耐范畴,如今我们已陷入绝境,若您执意不肯援手,那么待云赫将吾等炼魂消魄之后,我自当将你们的行踪公之于众,此劫难你们断然无法置身度外。
“是谁赋予你勇气背叛师门,竟敢舍身勾结外敌?你可曾畏惧过生死轮回之道?”
“我一族皆面临灭顶之灾,生死面前,何惧死亡?生与死之间,唯有坦诚相告。你们又焉知我不曾试过寻觅答案?你们未曾透露半分身份讯息,而我对你们也一无所知,唯一所拥有的仅此一线灵识通讯,一旦此通灵讯中断,你们的身份便如同尘埃般难以追寻。”
然而你竟以为我看轻了云赫的实力,只因你不解其人。你以为他给予我们三日宽限,乃是出于武者仁德?实则不然,他深知仅凭吾等七大修炼世家之力,断无胆敢触犯云家全族之理。从一开始就洞悉我等背后另有高人指点。故此他声势浩大地布下陷阱,目的正是引尔等现出原形。即便灵识通讯消失,以其修为深厚,亦能循线追踪,查清尔等的真实身份。”
彼方沉默良久,最终回应道:“你确实过于高估了云赫的修为。你们几家虽在魔都有些势力,但在京都而言,却微不足道。云赫纵能屠杀你们全家,却并不代表他有何通天之能。我等将会派遣两位顶级修士,在关键时刻助你们一臂之力。切勿轻视两人之力,他们对于云赫而言,乃是他难以企及的恐怖存在。”
言毕,电话应声挂断。
山本再次拨打该号码,果真已是无人接听。
然而对方承诺调遣两位顶级修士相助,使他心中稍安,这也成了他们最后的指望。
一日时光转瞬即逝。
按照事先约定,清晨八时,云赫乘坐马车,由周宁驾驭前行;紧随其后的则是周正驾驶的车辆,车上载有两位美艳非凡的女修——阮晶晶与林苏苏。
车内放置满了祭祀用品。
行车途中,周宁悄眼观察云赫神色,见他面容庄重沉默寡言,知今日其心境不佳。
“云赫,今日可有什么需我相助之处?只要你开口,哪怕此刻我俩尚有一丝夫妻情份存留,我也必全力以赴。”
“你们已对我多有相助,片刻之后只需帮我将祭祀物品摆放妥当,尔后再退至远处,此事与你们全无干系,不必插手其中。对付那些修行未至的小辈,不过是举手之劳,借他们引来真正的敌人,才是我的真正意图。”
云赫仰望那一片湛蓝如洗的天空,心中暗忖:祖父,我云家上下亲眷今日我代为复仇,虽然这复仇之举来得稍晚些许,但至少我能有力量走到这一步。”
不久,一行人抵达了云家祖祠所在的秘境之地……
云赫对阮灵瑶道:“待会儿阵法布设完成,尔便引领众人离去,避开此地,今日之事,让吾独自应对云家纷扰。”
四周的修士们迅速将祭品陈设完毕,堆砌得丰盛至极,皆不敢扰动云赫凝重心绪。
待万事俱备,阮灵瑶领着众人悄然离去。
她们来到后山一处高崖之上。
“在此静候足矣,此处视野开阔,可将全局尽收眼底,吾等留守于此,只会拖累云赫施展出剑的速度。”
周宁颇为忌惮又艳羡地在一旁倾听。他察觉到,在云赫心中,阮灵瑶的地位远超于他,无疑是其最为倚重之人。
“你是否也是与云赫订立过婚约的六大仙族之女之一?”
“确实如此,不过我已解除婚约,甘愿成为他的侍婢,因为成为他的侍婢并非易事,背后必有重任所在。”
“竟有此事!成为他的侍婢还需要肩负特殊使命?”
“想必定与其背后的家族息息相关,否则为何他父辈要为他联姻六族?我们不能让他一人独行险境,能助他一臂之力者,自当尽力。”
“怪不得他对汝如此信赖,原来汝处处皆为他筹谋。先前我对他的误解已消散无踪,如今确信对他心生敬慕,但如他这般的人物,或许我并未有足够的资格相配。”
“其实,我对那位有幸成为他伴侣的女子亦怀揣好奇。能在其身边陪伴,见证他找到真正的伴侣,我亦会为之欢喜并送上诚挚祝福。我同样倾心于他,然而真爱一人,更希冀他过得快乐。”
“七大仙宗的使者到了。他们竟真的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