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忙解释:这事儿来得太急嘛。阿敏的要求就是要有栖身之地,一处能够容纳他们未来的家。”
阿敏四下打量,再次开口:这地方太小,长远来看,不足以承载我们的生活。
云赫心中暗道,此事需谨慎处理,不能让这看似麻烦的姻缘扰乱了兄长的平静。
云曲,你已步入而立之年,身为一名送餐修士,身份虽微,但阿敏却不嫌弃你的贫瘠,只看重你的勤勉。别人眼中的灵车宝宅,她皆不心动,就连巨额聘礼她也一并舍弃,只需五万灵石作为信物。至于居所,她愿婚后与你共享此小院,让家中其他修士另觅他处修炼。
”
云曲轻轻摇头:“这怎么行,我还要与我弟、妹一同修行,这院落并非我一人之物,而是我们三兄妹共有的天地。”
张婶面色微沉:“小伙子,这话可不对,你都这般年纪,无一处修炼之地,怎能留住人心?你弟妹也已到了练气有成之时,自辟洞府岂非更好?我劝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云曲仍是摇头:“我愿与弟妹同修。”
阿敏的脸色渐沉,忍不住反驳:“张婶,你这是何意介绍?我不是说清楚了吗,必须有自己的修炼之地,挤在这狭小的院中,容貌平平,身无长物,罢了罢了。”
阿敏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锤砸在云曲心上,他的头垂得更低,自卑感如影随形。
云欢愤然而起:“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哥?”
“难道不是事实吗?这方圆之内谁不知晓,你哥岂非是个资质平庸之人?我肯来你家,已是给你们面子,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道歉。”云赫冷声开口。
阿敏一怔:“我为何要道歉?你们全家都是一根筋,都有些怪癖。”
说完,便转身欲走。
云赫魁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语气冰冷:“你自己是什么修为难道不清楚?你瞧不起我哥,我哥还不稀罕你呢。但你说他是资质平庸之人,你必须道歉,否则休想离开此处。”
“你算哪根葱,竟敢霸道!我不道歉,还要说,你哥就是资质平庸,平庸,平庸!”
云曲的脸色愈发苍白,头垂得更低,被女子的言语刺得不敢抬头。
“啪!”云赫毫不犹豫,一掌轻落在女子脸颊,当然,他控制了力度,不至于伤人。
“你打我!你打女人,还算不算男子汉!”阿敏哭喊起来。
张婶忙道:“你这年轻人怎如此暴躁,怎能动手打人?让开,不然我们就报宗门,还有,云曲,婶儿为你牵线,连杯茶都没喝,你那二百灵石的见面礼准备好了没?”
“我再说一次,道歉。”云赫手举高,语带威胁:“阿敏,你今日若不道歉,我定会让你颜面无存。”
阿敏摸着脸颊,终究畏惧,哭着道:“对不起,对不起。”
云赫这才开门,将阿敏推出,连同那媒婆一同请出门:“往后莫再给我哥乱牵红线,过几日我们就要搬回大宅修炼,我哥可是豪门修士,你这样的介绍,配不上他。”
“什么富二代,简直是胡扯,吹牛都能吹到天边去了!”张婶见财路断了,还连累了那姑娘受了委屈,立刻怒骂起来。
云赫冷眼望着她,手指轻点,张婶顿时发现自己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无法出声。
“滚。”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世界瞬间清净了。
云欢叹了口气:“你的脾气比我还要火爆,这张婶出了名的泼辣,她肯定会到处乱嚼舌根,以后大哥的婚事恐怕更难办了,他都三十了,难道要孤独一生吗?”
“所以,这事儿是你搞出来的?你托张婶给大哥介绍对象?看看你惹的麻烦,人家姑娘刚进门,就想把我们兄妹赶出去,好让自己鸠占鹊巢。就算这样,她个子矮小,相貌平平,还只是个端茶倒水的小厮,性子又烈,大哥就只能配这种人吗?”
云欢一脸冤枉:“我一离开就是十年,我和大哥相依为命,我想给大哥找个归宿,难道错了吗?”
云曲连忙劝阻:“别吵了,别闹了。成家的事儿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们兄妹和睦,家和才能万事兴。”
云赫叹了口气,说:“给我七日时间,我保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重回豪宅,过回以前的生活,有人侍奉,妹妹可以安心修道,大哥也不会被人看轻,真正成为人中龙凤。”
“少来这套。”云欢没耐心听,两个哥哥,一个憨厚,一个爱吹牛,自己怎么就这么命苦!
话说黑虎堂的大当家莫名其妙失踪,一点线索都没有,堂主萧霖派了不少人去调查,竟也没能找到魏峥的踪迹。而魏峥的府邸一夜之间化为废墟,这让萧霖觉得事情绝不简单。
他派了自己的亲信,黄天境的副手去探查,终于发现一丝蛛马迹,有个陌生青年出现在通往魏峥府邸的路上。
顺着这条线索,他查出这人名叫云赫,而魏峥受方大少爷之命,企图强夺一户人家的女儿,那户人家正好姓云。看来,魏峥的消失与这个叫云赫的青年脱不了干系。
萧霖在宁城立足数十年,江湖经验丰富,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云赫刚从外地回来,就敢孤身一人对抗黑虎堂,此人必定不凡。
他对副手左天吩咐:“你先去探探云赫的底细,若有本事,先尝试拉拢,若拉拢不了,就秘密解决。”
左天身形瘦削,眼神阴沉,做事狠辣,萧霖深知他的手段,杀人不留痕迹,决绝果断。他办事,萧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