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夜里,沈光告别那些来参加喜宴的大臣。
看着挂满红灯笼和红绸的东宫。
沈光调侃道:“不到两年,又要结一次婚,自从二哥没了以后,父皇对我的态度真的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被父皇无视打压了二十年,现在反而搞得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就是不知道今天结婚,阿雪会不会不高兴。算了,反正是假结婚,应付一下就行了。”
沈光推开了新房的门,坐在床上盖着盖头的阿史那紫翎直接就把盖头扯下来了。
沈光都无语了:“不是,按规矩,这盖头应该由新郎揭开吧?”
紫翎反唇相讥:“那按规矩,殿下娶我至少还得等四个月呢,貌似是殿下的父皇先不守规矩的吧?”
沈光笑了:“有道理,那今天晚上你打算怎么办啊?”
紫翎:“你们中原婚礼的规矩真多,我都累了一天了,我不管了,我先睡觉了。至于殿下,你自己看着办吧。”
沈光语气调皮:“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新婚之夜,新娘让新郎自己看着办?”
紫翎眯了眯眼:“那你想怎样?你敢过来我就打你。”
沈光:“怕了你了,还好我早有准备。”
听沈光这样说,阿史那紫翎有点慌:“这小子不会是做了什么准备打算霸王硬上弓吧?”
结果下一秒,她就发觉是自己想多了,只见沈光从屋外抱进来一叠奏折,然后把奏折放到桌子上,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批了起来。
“你先睡吧,我一会把这些批完,趴在桌子上凑合一宿就得了。”
阿史那紫翎尴尬的表示:“新婚之夜还批奏折啊?”
沈光自豪的表示:“那可不?本宫再过几个月就要登基了,本宫志在一统天下,当然要勤勉刻苦。”
阿史那紫翎被他说话时豪情万丈的气场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但其实沈光还有一点没说:“不然我能干嘛?你又不让我上床。我堂堂太子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我是正人君子,也不是能干出那种事情的人啊!再说了,你要是趁机在你兄长那里告我一状可咋整,我登基后的首要敌人是西梁和南楚,只有一个统一的中原大地才有一战灭亡突勒的实力。要是现在开打,顶多和突勒五五开,所以还是不要得罪突勒为好。毕竟拼个两败俱伤可太划不来了。”
阿史那紫翎见沈光真的认真批起奏折来,也只好背对着沈光躺下睡觉了。
“奇怪了,难道他真的不好女色?不可能吧?这世界上还有不好女色的男人吗?”
阿史那紫翎入睡前满脑子疑问,但还是带着疑问逐渐睡着了。
一个时辰后,沈光就把父皇分给他的奏折处理完了。
“搞定,睡觉!这些政务对我而言处理起来太简单了,一点难度都没有。”
就当沈光把奏折放到一边,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清空到了地上,打算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
他余光不经意瞥见了床上的阿史那紫翎。
她已经睡熟了,但……
“我靠,这突勒女子还有裸睡的习惯吗?还是说她在主动勾引我?”
沈光心里吐槽道。
但看了看地上的被子,沈光明白了:“原来是这丫头有睡觉蹬被子的习惯啊,真麻烦。一会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于是沈光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把地上的被子拾起来,闭上眼睛轻轻的盖着熟睡的阿史那紫翎身上。
然后又回到座位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但沈光不知道的是,阿史那紫翎刚刚并没有真的睡着,她把被子踢下床没一会就被冻醒了,只是她刚打算起来把被子拿回去就看到沈光朝她走过来,于是就假装还没醒,打算看看沈光会不会忍不住诱惑。
结果沈光的表现让她非常满意。
“看起来,我可以放心了,这家伙真的不是那种人。只可惜了,他武功不好,要是他会武功该多好啊。”
结果第二天早上,出大事情了。
沈光由于侧着脸趴在桌子上睡觉,脖子落枕了,头歪过去转不回来了。
沈光:“淦,这叫什么事啊?”
阿史那紫翎也很愧疚:“早知道昨天晚上,让他睡床我睡桌子了。”
而沈空得知沈光脖子歪了的消息也很懵逼啊:“不是,昨天晚上,他和紫翎公主玩的得是有多花啊,怎么把脖子都弄歪了。”
(沈光:“这……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还好太医看过之后说只是落枕,配合针灸和按摩,过个两三天就能恢复。这才让沈空松了一口气。
凌梦雪看到沈光这副歪脖子的样子,都忍不住捂嘴偷笑:“殿下,您在Cospy申公豹吗?”
努力想把头转回正位的沈光:“阿雪,都这时候了你能不能别开玩笑了。”
凌梦雪:“殿下,您昨天晚上到底和突勒公主干啥了,怎么把自个弄成这样了?”
沈光气急败坏但依旧努力扭着脖子:“别问了!下次再也不趴在桌子上睡觉了,早知如此我还不如打地铺呢!”
沈光都快气死了:“我幻影无极都练到第二层了,身体素质也不差啊,居然还会落枕……”
沈空下令让沈光康复前先在家休养,不用上朝了,毕竟太子歪着脑袋上朝,实在是有辱皇家威仪体面。
沈光:“谢父皇体恤。”
沈光只好卧躺在床上,让凌梦雪帮他按摩脖子,希望能早日把脖子复原。
另一边的成王府。
沈兀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在用午膳,差点被笑得喷饭:“四哥,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在新婚之夜后把脖子弄歪的?我寻思着男女交欢也用不到脖子啊!那位突勒公主,到底对四哥做了啥?”
杜山却是表示:“现如今,太子脖子受伤,容貌不雅,正是咱们的大好机会啊。只要让百官看到太子这副丑态,他们一定会对太子有一些微词。”
沈兀:“不至于吧,四哥只是脖子歪了,听父皇派去的御医说,最多三天就能复原。”
杜山:“诶,贤侄岂不闻水滴石穿,绳锯木断。只要太子的形象在朝臣中一点一点下去,早晚有一天,咱们就会有机会的。”
沈兀却是严词拒绝:“不行,四哥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这等事,我,做不来。”
杜山只好闭嘴不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