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开始当天,程霁和张起灵兵分两路,程霁比张起灵早半天出发,先一步坐上了车。
目的地也是山东。
新月饭店的私人飞机上,程霁坐在主位,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看着张日山递上来的资料。
“他们这是真当我是瞎了。”程霁看着近两年汪家越来越明显的动作,没忍住嗤笑了一声,将上面重要的几张文件随手团成团丢进垃圾桶。
张日山见程霁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适时的递上去一杯美式,小声的开口问道:“程爷,你既然也是去鲁王宫,为什么不和族长一起啊,不是有个假身份担着么?”
程霁将咖啡接过,喝了一口端在手里,眯着眼睛懒懒的道:“我不单独出去,怎么把那几个阴沟里的臭老鼠引过去?”
说着还要煞有其事的补充道:“选这不好吗,离我家男人近,好接他下班。说不定我们结束的早,还能去鲁王宫里凑个热闹。”
张日山:“……”
突然觉得自己把职务辞了,专心致志的跟着这两口子的这个决定好像有些草率了。
有的人狗是真的狗,真的是荒谬。
程霁说着将咖啡一饮而尽,杯子放在一旁的托盘上,起身。
“走了,张日山同志。”
下了飞机,程霁几人几乎是没再耽搁,直奔着这次的行动地点。
而方才他们坐的私人飞机上,一个服务生打扮的女人从程霁方才座位的废纸篓中将那几张被随手扔进去的文件资料重新拿出来,飞速的过着上面的信息。
几分钟后,推着装满收拾好垃圾的推车,下了飞机。
一路从机场人群中穿行,等走到外面的黑车前的时候,已经同方才的服务生模样大相径庭。
女人上车,对着车上坐着的几个人急声道:“还能联系上胜子他们吗?”
车上等着女人的几个壮汉也是一愣,似乎没想到女人这般着急到底是为何。但地位摆在那,几人也没有问多余的,直接一个电话给胜子打了过去。
电话那边的人接电话很速度:“怎么了,突然联系我是出什么事了?”
女人将电话接过来,语气很快的将事情简略的说出来:“你被他察觉了,现在赶紧走,你不是他的对手。”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对女人的话不是很服气:“我说,燕姐你不能因为你资历老就这么指挥我啊,咱们可是平级。”
“还有,都跟了这么多天了,我不知道这个小白脸实力吗?要不是有张家那个张起灵跟着,他算什么啊?”
女人听着有些着急,如果不是知道程霁的能力,他甚至都不会提醒这一句。
这个叫胜子的男人知道太多汪家内部的资料了,绝对不能让他被程霁抓住!
“快,开车,我们只要比程霁先找到他,一切就还来得及!”
开着的壮汉也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女人能这么着急,但是出于服从命令的本能,还是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副驾驶上坐着的男人扭头好奇的问道:“燕姐,你怎么这么怕那小子,看着也不像是什么能打的人物啊,他不是就带了个张日山么,慌什么?”
女人瞥了一眼副驾驶上坐着的男人,开口反驳道:“你们才在新月饭店几天,真的见过他的本事么?”
男人不屑的嘟囔:“姐,别是你小题大做了,我们进新月饭店是为了控制尹南风,这程经理我们又不是没见过。”
“整天窝在他那一亩三分地的经理办公室,也不出来,我在大堂值班见得最多的就是他被张家那个族长抱着走出新月饭店。你说,就这么个卖屁股的草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女人冷笑着开口道:“你还记得家族中有个加密的文档吗?”
“记得啊,不就是一个疯子的自述么?说什么自己是九尾继承者,说自己有风后图,还说张起灵才是他的。最后还连累的我们大长老。”
女人听到壮汉的回答,向后一靠,接着说道:“他不是疯子,他是程霁的大哥,他说的本事都是程霁的,他不过是一个肖想别人本事的小丑罢了。”
壮汉闻言大惊:“你是说,这个程霁他真的会这些?那个风后图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但是我见过程霁用,类似术法,似乎比寻常的术法更厉害一些。最重要的是他那个血脉的本事。”女人仰头枕着后座上的头枕,闭着眼睛语速平缓了不少,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你觉得程淑虞长老的能力如何?”女人将头侧过来,眼睛也没睁开,对着壮汉开口问道。
“我觉得很厉害,要不是那个疯子非说自己是九尾血脉,我们再努力找找别的机会……唉,可惜了。”
“怎么找不到,问题是得有本事拿得到才行。”
女人没有停顿,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着:“现在组织中已经知道的青丘九尾的血脉拥有者,程霁算一个,你们所谓的最厉害的大长老血脉在和邪灵契约的情况下,都没有到达程霁那个精纯的血脉,保守估计应该已经接近了百分百了。”
“峨眉程家的代家主,那也是个活了三千年的老妖怪,血脉也要比程淑虞高上一些。”
“现在在九门红家主事的程安程唯两兄弟,岁数比程家那个代家主还要大一些。”
壮汉听了也是震惊的瞪大了眼:“他们这不比张家更有价值么,为什么组织不去研究他们呢,张家活得久的也就几百岁吧,这程家的人动不动就是上千岁。”
说着还有些好奇的接着问道:“那这个程霁呢,他也是老妖怪?”
女人有些迷茫的摇头:“我说实话,再进一步的资料我没有权限,但是从那个程风的嘴里的话也看的出来,这个程霁似乎真的只是不足百岁之人,可怪就怪在那几个程家人似乎对他唯命是从。”
见话题扯远,女人又重新将自己他头转回去,半晌又接了一句:“我和程霁打过交道,他有一个本事,很可怕,这也是我能担心胜子的一个重要原因。”
“什么本事?”
“他的血脉,他的眼睛似乎能蛊惑,催眠人心。仅一招,我们这几十代人,乃至上百代的努力恐怕就要毁之一旦。”
“他啊,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