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苏月儿就算不依靠那些狗屁名门望族,也同样能让苏家走向更好的未来,让她做家族间的牺牲品,她宁愿一死保全清白,不,她不能死,她得想办法逃走,去找时江和他远走高飞。
想到这儿,苏月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现在必须好好动动脑子了,她必须从这个被封死的屋子里逃出去,然后去找她的时江,至于她老爹和这个家她不要也罢,谁让他想卖女儿呢。
......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天,现在是虚空历2486年12月4号,虚空时间上午十点整,在隶属乌坦城地界,一处名为星河湾的小县城里,城中央的星虹街上,公孙离正在街道上独自走着。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棉裙,肩膀上挎着一个不大的包袱,神色没落的走在街道上,是啊,她回来了,回到她自己的家了,只可惜没能带上他一起回来...她记得她是11月11号从这出发的。
而现在都12月4号了,离开家已经有二十多天,时间不算久,可大多数的时间都浪费在出行上了,她和他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他...应该看到那封信了吧,他会不会真的忘记我...
他真的会忘记我嘛...公孙离此刻的心情很沉重,她虽然信上写着让他忘了她,还叫他不要过来,可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期待着未来的某天他会来这里接她,只可惜这份期待换不来什么。
现在虽是上午,可天气并不是很好,有一丝寒风,而且还掺杂着细雪,这星虹街虽是繁华地区,可因为天气的原因街上的人并不多,这也让她的背影显得更加孤寂了...大约八分钟后。
公孙离走到一处四合院门前,那里是她哥伍六七的家,虽然没有推开店门,但她已经听到她哥在店里忙碌的声音了,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公孙离不禁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推开店门。
“欢迎光临,请问是剪头还是染头呢?”
伍六七此时正在给一个顾客剪头发呢,听到店门响了,他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而他的妻子梅花十三并不在店里,估摸着是在厨房做午饭呢,毕竟现在都快中午了,至于他兄弟帝权。
上个月就离开了,是啊,帝权参加了伍六七和梅花十三的婚礼,之后的第二天他就走了,因为他腹部的刀伤已经差不多恢复了,他得回组织跟他师父汇报一下为什么失踪了这么久啊。
再说了,他的心上人都被那个什么将军给拐跑了,他又何必赖在他兄弟的发廊蹭吃蹭喝呢,而梅花十一则是留在了她妹夫的店里,现在她正帮着她妹夫打扫店里被剪掉的那些头发呢。
是啊,梅花十一没有回血屠教组织,她与她妹妹本就是组团的赏金刺客,现在她妹妹随着她妹夫金盆洗手了,她自然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回组织,所以她也金盆洗手,不再做刺客了。
现在就跟着她妹妹和妹夫一块,学学剪头发,或者是打扫一下卫生,做做饭洗洗衣什么的,虽然她是个赏金刺客,但做了这么多年的任务,她也厌烦了,回归正常的生活其实挺好的。
走进店里的公孙离听到她哥的问候语,她也没有出声,拎着包袱径直朝店的后门走去,而伍六七此刻也注意到他妹妹回来了,毕竟没听到客人的回答,他就看过去一眼,他看的出来。
他妹妹不太高兴,而且还是一个人回来的,这说明什么?他妹妹去表白那个将军失败了,不过这个结局他早已料到,毕竟他妹妹和那个将军,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可能在一起。
在店里扫地板上的头发残渣的梅花十一也注意到公孙离了,她本来想去问一下这个妹妹的,可她也同样看出公孙离此刻心情不好了,所以她忍住了去询问的冲动,她知道,她失败了。
满怀希望的离开,去那么远的皇都城找那个将军,而现在,她却是拥抱着失望回来的,说实话,梅花十一很同情公孙离,可现在她不能去安慰她,因为那样的话只能让她心里更痛苦。
所以她只能无言的看着那个刚回家的妹妹,而公孙离也什么话都没说,穿过店面,径直朝院子里走了,因为伍六七在剪头发时走神了,把顾客的头发剪歪了,那个顾客忍不住大叫道。
“你把我的刘海剪坏了啊!”
“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的失误,要不我这次剪发我给您打个八折?”
伍六七听到顾客的大吼大叫,他瞬间回过了神,当他看到镜子里的画面,他心里也忍不住想发笑,是啊,他不小心把客人的刘海给剪下去一半,这时,那个剪头发的倒霉顾客不满道。
“什么八折,腿给你打八折算了,告诉你,你给我把头发剪坏了,这次我要免费!”
“好好好,免费就免费,这次是我对不住您,下次来的时候,我一定给你打五折”伍六七此刻也没有了他当刺客时的那股冷傲之气,他现在把披散的头发扎成一个冲天的小辫子,穿着一身白色的卫衣,看上去多多少少有点小邋遢,但这样的他看起来似乎更和善了。
“这还差不多,这次你要不给我免费,下回我就不来了”
那个剪头发的顾客抱怨了一句,伍六七也是赔人家几声笑,显然,这样普通的生活虽平淡了些,却也不失为一种滋味儿,他现在和心上人梅花十三结婚了,他的小日子也越来越好了。
他高兴着呢,他现在做的事看似上不得台面,但是对伍六七来说,成为一名优秀的发型师,这就已经足够了,梅花十一也没有在店里停留,拿着装了头发碎渣的簸箕朝发廊外面走了。
而公孙离呢,她此刻已经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正在收拾包袱呢,虽然情绪不高,但她还不至于哭个没完,再说了,她也的确该重新面对生活了,毕竟她哥为了自己的未来那么努力。
她又凭什么不去努力呢?就算一时间忘不掉那个人,甚至在马车上的几天她一直在想那个人,可现在,她必须面对生活了,她得尽快抽出烦闷的情绪,到发廊里帮她哥一块去剪头发。
......
不知不觉,已经是虚空时间下午六点了,在天祥镇镇南的一家小酒馆里,一个白发少年正在喝闷酒,不用说,这个人就是时江无疑,至于为什么要独自喝闷酒,肯定是因为苏月儿了。
她的父亲不承认他们之间的赌约,还把他给轰出来了,而现在,月儿也被关起来了,过些天还会出嫁,这么多闹心事儿都聚在一块,时江也愁啊,他虽还是少年,可他只能喝闷酒了。
毕竟他的人生如此失败,不能与他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了,就连帮他喜欢的那个人脱离家族的魔掌都做不到,这简直太失败了,而时江并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身边桌上还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大冬天穿着单袖的青年,不用说,这么冷的天气那少年身上不冷,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个青年的武功已经强到不需要维持自然之力的秩序了,这青年的确不是简单角色啊。
此时,时江正在一碗一碗的喝着闷酒,而酒钱则是用月儿偷来的钱包里拿的,是啊,他这几天一直泡在酒馆里,而谁能想到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年,竟也会在这种小地方花钱买醉,哎。
现在的时江,因为苏月儿的事已经完全乱套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只能以酒度日,虽然这种方法在喝醉后会让你感到思念的人不再重要,但也同样在诉说着他和她之间的回忆。
今天是他在这家酒馆待的六天了,这几天他一直花钱买醉,醉了之后还昏昏沉沉的,看样子他是很想忘掉那些令人悲痛的回忆呢,而在一旁坐着的那个单袖青年,他也注意到时江了。
毕竟这天祥镇的小酒馆里人不多,再加上现在这个天要黑的时候,但是,这酒馆里却也还算热闹,那个白发少年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那个单袖青年感到有些无趣,便走过去问了一声。
“这位小兄弟,你小小年纪,为什么要在酒馆喝酒?还喝了这么多,如有难言之隐或者心事的话,不如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还能帮你解决问题呢?”
那个身穿轻薄红衣的单袖青年倒是很自来熟,直接跑到时江的桌子去坐了,那青年满头黑发,眼睛既明亮又清澈,显然,这个青年能有如此纯净的眼神,必然是刚闯荡江湖没多久啊。
时江现在喝了十几斤白酒,喝的脸都红了,可他就是没醉倒,其实他来买醉只不过是因为想要忘掉那些不好的事,可不管他怎么喝,喝到头都疼了,可他就是没醉倒,根本就睡不着。
这也让时江很苦恼啊,他这几天连着喝酒,倒是开发了他的酒精胃,他此刻虽然喝的脸红扑扑的,但他的精神状态还是很清醒的,他听到那个红衣青年问了,只不过他懒得和他说话。
“小兄弟别误会,我只是看小兄弟如此年纪就有此等忧愁,所以想帮小兄弟解忧,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雷无桀{激e},江南霹雳堂的第一天才”
那个红衣青年见那个白发少年不吭声,他只好解释了一句,并且将他背后背着的那个大木盒都放在了时江的酒桌上,那是真不知道客气,而且就连周围的酒客都转过头去看那个人了。
虽然大部分酒客都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不过呢,还是有几个江湖人将目光停留在雷无桀身上了,是啊,那霹雳堂可算得上是一个大宗门了,霹雳堂以火药闻名,江湖人都知道。
也很清楚那霹雳堂的实力,他们制作出的霹雳子可是非常不错的火器,而那霹雳堂最出名的一个人叫雷轰,是江湖风云榜上排名第二的超级高手,其实这江湖风云榜就是江湖杀手榜。
因为那风云盟盟主广交天下英雄好汉,黑白两道都有,所以那江湖杀手榜上不光有冥候和月姬这样的顶尖杀手,更有许多侠义之士,而那个雷轰就是江湖风云榜上一位有名的大侠士。
更是霹雳堂的第一高手,他不仅精通火药,对剑术之道也颇有领悟,而那雷轰还为自己打造了一把奇剑,那把剑以火灼石为核心铸成,剑出时雷声炸响,火光滔天,是一把火器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