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劫的语气是真的嚣张,他对于这种拿乐器做武器的刺客一律看不起,因为乐器的声波再强,也不能在瞬间杀人,所以他敢断定,那个红发女人是习惯用琵琶音去控制敌人。
这种级别的刺客,他完全看不上,因为用音波控制敌人,需要特定的机制,不能说控制就能控制的,更没办法做到秒杀,所以他完全不惧这个红发女人,自然是一副嘚瑟的模样。
那个抱着琵琶的红发女人虽然被劫的语气说的很不痛快,但她清楚,暗盟会不允许刺客组织间搞内斗,更何况人家还是排名第九的精锐,不好惹啊,因此她只能忍着,沉声应道。
“罂粟阁,彼岸”
那个红发女人报出了她的名号,还故意将腰间挂着的青晶铭牌露出,显然,她是想展露她的身份,唐瑶听到罂粟阁三个字后,她也忍不住探出头看了那个红毛女一眼,一脸惊诧。
是啊,她也是罂粟阁的挂牌杀手,名号青伞,现在碰上同组织的人了,真是太巧了,她感觉这些人是来找她麻烦的啊,不过现在她有师父在,谁都不怕,这时,劫开口说了一句。
“哦?罂粟阁?呵,我倒是没听说过这种小门小派,真不好意思”
劫在听到罂粟阁三字后也有些惊讶,不过并没有表露在脸上,还讽刺了那个代号为彼岸的女人一句,那个红发女人微微皱着眉,显然是不痛快,但也不好发作,轻笑一声,应道。
“风影双刹的大名早已轰动刺客界,加入刺客行业不到一年时间,就完成了许多刺客不敢接的大单子,排名一路晋升至精锐级第九位,你是真正的大人物...”
“又出自风影飘这种位居前三的大型刺客组织,自然不会关注我们这些小门小派,不过我听说风影双刹向来形影不离,怎么今天只见影刺,却不见风刃呢?”
那个叫彼岸的女刺客问了一句,她虽是高级刺客,却是高级初期,刚刚步入高级的刺客,面对老牌的精锐级刺客,她心里多少有点儿虚,不过她很会装,根本看不出来她的异常。
唐瑶虽然是罂粟阁的刺客,但她仅仅是初级刺客,菜的一批那种,连人都没杀过,但她也听说过罂粟阁的王牌刺客彼岸,好像还是罂粟阁的副盟主呢,不过她并不害怕那个彼岸。
因为有她师父在身边,没人能动她,虽然对面人多势众,可她师父也并非浪得虚名,刚才不就一下子秒杀了四十多个人嘛,那些人还不够她师父秒的,有靠山后她胆子都变大了。
“不该打听的事还是别去问的好,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劫听到那个叫彼岸的女刺客问他大哥的事,他不爽的怼回去一句,那语气已经不是嚣张,而是威胁,态度可谓相当的不友好,那个叫彼岸的红发女人也只是皱了皱眉,轻言一句。
“我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想来大名鼎鼎的影刺也清楚暗盟会的规矩,组织间的内斗是不被允许的,而我也不是来找事的,只不过这处驿站是我一个朋友所开,我又恰巧路过,所以小住几天”
显然,那个叫彼岸的女人也深知影刺的厉害,刚才她还亲眼见到了呢,也不想平白无故的去惹人家,只能把责任推到暗盟会这个刺客联盟的头上,毕竟暗盟会管着所有刺客组织。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抱歉了,我不知道这里是罂粟阁的地盘,那些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所以我帮他们解脱,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吧?”
听到那个女刺客的话,劫差不多猜出这里是罂粟阁的接头地点了,只不过他仍旧满脸不屑,那股子傲劲儿的确盛气凌人啊,唐瑶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师父这样,突然感觉师父好帅。
跟在他身边好像很有面子啊,她知道他是暗盟会刺客排名第九的影刺,可她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对她也算是宠溺,一下子见到如此桀{激e}骜{ao}的师父,她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这里只是我一个朋友开的驿站,并不是罂粟阁的地方,他们死多少人与罂粟阁无关,我们也并不想与风影飘为敌”
那个叫彼岸的女人摇了摇头,看样子她对那些黑店伙计的死没有任何痛心,更没有为其报仇的想法,还真是冷酷无情啊,听到那个女人的话,劫指了指那些蒙面刺客,问了一声。
“既然不想挑起组织间的矛盾,那为何你罂粟阁的人,要用武器对着我呢?”
“阁下误会了,他们的武器并不是对着你,而是对着你身后的那个小丫头,如果我没记错,那个丫头是我罂粟阁的人,九月份她一单任务都没完成,现在碰上了,我只想顺便收回她的铭牌而已,并非想挑起组织间的矛盾”
那个叫彼岸的红发女人解释了几句,显然,她认识唐瑶,因为那个小丫头报名的时候忘记蒙脸了,她又恰巧在无忧镇,所以见过一面,作为副盟主,她有权清缴没有贡献的刺客。
唐瑶听到那个叫彼岸的红发女人提她的事,她知道自己被人家认出来了,赶紧躲到她师父身后,想要寻求庇护,劫并没有在意他徒弟的举动,只是看着那个女人的眼神有些不快。
“是这样啊,这很好办啊..把你的铭牌拿给我”
劫回过头问他徒弟要她的刺客铭牌,唐瑶也没出声,从兜里把那块黄铜铭牌掏出来递给她师父,劫拿到那块初级刺客的铭牌后,直接给那个红发女人扔过去了,轻描淡写的说道。
“诺,那是你要的东西,拿去吧”
那个叫彼岸的红发女人瞟了一眼脚边的那块黄铜铭牌,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弯腰去捡,在她身后的那些蒙面刺客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没人敢吭声,过了一会,那女人言道。
“想来风影飘的影刺也明白暗盟会的规矩吧,回收刺客铭牌,必须要提着那人的首级回组织注销名单和信息,只有一块铜牌,我交不了差”
那个叫彼岸的罂粟阁女刺客语气淡漠的说了几句,在劫背后的唐瑶听到那个红毛女的话,她也是一脸不痛快,真是找麻烦的,不过她现在只能藏在她师父背后,因为他会保护她。
“呵呵,别拿暗盟会的规矩来压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个丫头是我徒弟,你想收回她那块黄铜牌子我不介意,可如果你想动她一根汗毛...”
“那我只能勉为其难的把你们都杀了,只要我一个不留,就没有人知道我坏了暗盟会的规矩,也不算挑起你我组织间的矛盾,你说是不是啊?”
劫眼神凶戾的瞪着对面的那些刺客,语气带着满满的威胁,因为他根本不怕这些所谓的罂粟阁刺客,那些蒙面刺客听到影刺的话,不经想起人家秒杀了四十多个拿刀夜袭的壮汉。
他们虽然比那些黑店的壮汉伙计强不少,可也不是风影双刹的对手啊,人家想杀他们,他们连跑都跑不掉,想到这儿,这些蒙面刺客握刀的右手都在微微发颤,毕竟他们不想死。
而那个叫彼岸的红发女人也听出影刺这满满的威胁了,她不禁皱了皱眉头,说实话,她在看到影刺那出神入化的杀人技时,她就清楚她与精锐级的差距,刚才也一直是强装镇定。
现在人家把话都挑明了,要是她现在嘴硬不肯服软,那肯定会打起来,刺客组织间的内斗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一旦有了争执,务必全歼对方,虽然影刺只有一人,她有人数优势。
可是刚才的突发事件就足以说明,对付精锐级的影刺,根本不是人数占优就有用的,她多少有点儿想让步的心思,于是,她弯腰捡起了脚下的那块黄铜铭牌,看了影刺一眼,道。
“既然青伞是影刺的徒弟,罂粟阁自然不能说什么,我们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初级刺客去冒犯风影飘,铭牌我收下了,她的名字我会在名单中注销,从此以后,罂粟阁就没有青伞这个人了”
显然,这个叫彼岸的红发女人怂了,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啊,为了回收一个小小的初级刺客铭牌而大动干戈,还要得罪风影飘组织,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她彼岸可不会去做。
“哦?这样的话咱们就皆大欢喜了,既然是偶然间碰到的,我希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把地上的尸体收拾一下,收拾完就回去休息吧”
劫看到那女人认怂了,他心里很是得意,他影刺的名号在刺客界,谁不得给他点儿面子?再说了,如果能和平解决,他也懒得动手杀人,因为他没必要去招惹罂粟阁,得不偿失。
“你们去把那些尸体搬走”
那个叫彼岸的红发女人给那些蒙面刺客使了个眼色,发布了命令,那些蒙面刺客收起武器,朝劫那边走了过去,或者说是朝那些尸体走了过去,这时,那个叫彼岸的女人轻言道。
“已经深夜了,两位去休息吧,这院子交给我们打扫就可以”
“呵,不用你提醒”
劫没好气的应了那个叫彼岸的女人一句,然后领着他徒弟回马车了,那个红发女人也是被劫的语气搞的有些不悦,但也没说什么,转身回她自己的屋了,反正互不招惹是最好的。
那些蒙面刺客将这驿站后院的尸体都拉走后,也回各自的房间了,他们巴不得领头认怂呢,如果真打起来,就算他们的领头不怕那风影飘的精锐刺客,可他们这些初级巅峰怕啊。
他们不想做炮灰,现在领头认怂,大家相安无事,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吗?反正他们现在心里松了口气,毕竟那风影双刹可是杀神级别的精锐刺客,名声在外,他们必须敬着人家。
回到马车后,唐瑶也还是不敢睡,因为罂粟阁的刺客和她在一处驿站,还在一个院子,虽说那些人怕她师父,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偷袭啊,万一想坑她呢?于是,唐瑶问了一句。
“师父,你说那些罂粟阁的刺客会不会趁咱们睡着了偷袭我们啊?”
“别瞎想,他们没那个胆儿,你放心去睡吧”
劫听到他徒弟的问,他心里也无奈,只能解释一句,再说了,他堂堂精锐刺客,还能怕了罂粟阁这种小组织?就那些废物初级巅峰跟一个高级初期的组团,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