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园,位居天府市中心,乃是天府最为出名,也是地价最为昂贵的别墅区!
这里每平米,便是至少十万起步,一栋别墅的面积,少说也是五百平米开外,而且越是靠近别墅区中心,地价便是呈直线上升。
能够入住御景园的人,全都是天府有名的富豪。
而在这里,最为中心的独立别墅,足足有五层楼,面积将近一千平米,地价二十万左右,也就是近四个亿。
而这栋独立别墅,正是属于天府郑家,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郑家仍旧是独占鳌头,可见郑家泼天的富贵,以及那深不见底的影响力。
此时,郑家别墅之中,老爷子郑长春,正坐在主位,在他侧首,郑家的核心人物皆是在列。
郑家大少郑元昊,半边脸颊高高肿起,正敷着冰块,一脸怒色地坐在沙发上,在他旁边,则是面颊红肿的郑元姝,嘴唇几乎都气成了青紫色。
一个姿色颇为妖娆的妇人,一边对两人嘘寒问暖,一边怨毒道:“那个姓萧的,下手也太狠了,居然把元昊打成这样!”
她叫肖人凤,是郑元昊和郑元姝的母亲,是郑家老大郑瑞昌曾经的情人,也是之后带着一双儿女入主郑家,逼走了李文菊和郑思淼的罪魁祸首。
她转向郑瑞昌,大喊道:“瑞昌,你好好看看,元昊从小到大连我都舍不得打骂,如今却被人打成这样!”
“还有元姝,她也被那个姓萧的扇了耳光,你一定不要放过那个姓萧的,我要他生不如死!”
郑瑞昌眉头微皱,对于儿子女儿双双被打,他也很是愤怒,但此刻老爷子当面,他自然不能表露出太多情绪,当即低喝道:“有爸在这里,他自然会定夺的,哪轮得到你一个妇人家插嘴!”
肖人凤闻言,尽管心存怨气,但也是克制下来。
郑家这样的豪门大族,自有规矩,女人在郑家的话语权,可以说极低,郑老爷子更是不喜欢家族议事之时女人胡乱插嘴。
等到肖人凤住嘴之后,郑瑞昌这才看向老爷子郑长春,低声询问道:“爸,我们现在要行动吗?”
郑长春,今年已经八十五岁,一生经历了华国的诸多阶段,是川省最先一批起来的实业家之一,正是因为有他,方才有如今称雄川省的郑家。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到了他这个境界,早已是喜怒不形于色,完全看不透深浅。
他先是对郑瑞昌压了压手掌,而后转头看向了面颊红肿的郑元姝。
“元姝,你方才说,打你们的年轻人叫做萧云,邓先生对他恭恭敬敬,周老大还对他磕头求饶?”
郑元姝当即点头:“是啊爷爷!”
“听邓七杀说,那个姓萧的好像是他的救命恩人,估计是因为这层关系,他才会对姓萧的那么言听计从!”
“另外,那个姓萧的还说,明天年会,他会带着郑思淼母女到场,让我们郑家所有得罪过她们母女的人都在门口下跪迎接,如果没做到,就要踏灭我们郑家!”
“他更是放言,如果想报仇,就让我们去动用一切能够动用的关系和人脉,他会在明天的年会上全部碾碎!”
此话一出,整个郑家别墅客厅都是为之一静。
片刻之后,郑家老二郑瑞明,忽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混账!”
他是天府的大秘,是天府官方的大管家,最是听不得这种狂妄言语。
“这个叫做萧云的,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不仅是在公众场合打我郑家的人,还敢出言威胁我郑家,让我们下跪迎接!”
“真以为我郑家软弱好欺不成?”
老大郑瑞昌也是沉色颔首:“这已经不是嚣不嚣张的问题了,他这口气,完全没将我们郑家放在眼里,都把我们当成路边的小猫小狗两三只了!”
“哼,我在天府几十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要踏灭我们郑家,他真是好大的口气!”
“难不成,他以为背后站了一个邓七杀,所谓的川省邓先生,他就能够在川省横行无忌,独霸天下了?”
“真要斗起来,我们可不会把区区一个邓七杀放在眼里!”
郑家雄踞川省百年,其底蕴之可怕,难以想象。
在他们眼中,邓七杀虽然厉害,但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川省的地下土皇帝罢了,郑家在政界、军界,皆是有着盘根错节的人脉,对于邓七杀这种游走于灰色地带的存在,他们根本不屑一顾、他们若是发动力量斗起来,对付一个川省的地下土皇帝根本绰绰有余,甚至能够将其连根拔起。
在他们看来,萧云是仗着邓七杀撑腰,方才会如此嚣张!
郑家的小女儿郑瑞雅,脾气最是火爆,如今将近四十岁,还没有嫁出去。
她一脸凶相,看向老爷子道:“爸,这件事,不仅是元昊和元姝受到了伤害,而且也有损我们郑家的脸面,依我看,我们立刻采取手段,把这个姓萧和邓七杀一并收拾了,方才能够公示天府,威慑川省!”
“让别人知道,我川省第一豪门,不是好惹的!”
老爷子郑长春正襟危坐,他并未立刻回答,只是来回捻动手中的太极球,眼眸连一丝波动都没有过。
众人知道,这是郑长春在思考问题,皆是噤声以待,等着老爷子的最后定夺。
约莫一分钟之后,郑长春终是开口。
“我们暂时不需要找上他们,那个叫做萧云的已经说了,明天他会来我郑家年会,既然如此,我们何不以逸待劳?”
“另外,虽然我们郑家不惧邓七杀,但也要做好完全的准备,打蛇打七寸,既然要动,那就要一次性解决干净,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这些年来,我郑家发展迅猛,已经很久没有在公众视野立威,明天的年会上,我们就好好‘会一会’这个萧云和邓七杀,让川省诸多权贵名流知道,我郑家为何会是川省第一豪门!”
话到此处,郑长春眼中闪过一抹老谋深算的睿智,淡笑道:“刚才,我已经给绵城陆家的老爷子陆乘风打过电话,他的孙子被人打得头破血流,这老家伙,又怎么可能坐得住?”
听得此话,郑家众人都是心头暗骇,这便是郑长春的手段,不出则以,一出便是雷霆齐至,斩草除根。
单单是他们郑家,便已经不惧邓七杀,现在再加上一个绵城陆家,在他们看来,萧云和邓七杀就算是再强,也只有上门送死的份。
郑元昊和郑元姝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疯狂,他们对于年会开始已经迫不及待,他们很想看到,萧云在川省两大豪门面前,跪地求饶的场面。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根本没有将萧云和邓七杀放在眼中。
唯独最是老成持重的老三郑瑞祥,眉头微微皱起,若有所思。
“萧云?”
“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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