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军队没有放弃找漏网之鱼的下落。

    他们知道这些人之所以敢明目张胆地到山里找战败物资,定然是早就谋划好的。

    且有人给他们做内应。

    而那些内应或许就藏在红星公社。

    这也是陆云霆之所以回来的原因之一。

    他接到上面的命令,调查知青院的人。

    毕竟李子芸是以知青下乡的名义来到村里,那么内应说不定也是知青院的人。

    陆云霆经过几天的观察,将目锁定在几个人身上。

    第一个就是跟李子芸走的比较近的孟娇雅身上。

    虽然两人表面上不怎么热络,但同知青院的人不止一次看到李子芸跟孟娇雅偷偷聊天。

    特别是刘可冉,她在陆云霆来找她时,特意交代她曾经听到李子芸跟孟娇雅在谋划害尹棉的事。

    他们打算给尹棉下毒,在到山里埋了陷阱,打算害死尹棉。

    后来她将这件事告诉尹棉,好在尹棉聪明没有上当。

    陆云霆闻言眉头凸凸地跳个不停,想起当日救周教授的时候,那两个小日子身上的针,经实验室证明那是麻醉针,且药性比他们实验室的要强。

    就连针都设计得比他们实验室做的要好。

    如果救周教授是无意之举,那么在他们作战队跟小日子对抗的时候,自己差点死在那白大褂中年男手中时,这根针又正好射中了他,救下自己。

    大晚上的她绝不可能只是凑巧路过,所以她是去做什么的?

    陆云霆眸光深邃,陷入沉思,就连尹棉出现在他眼前,他都没有注意。

    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想什么呢?”

    陆云霆回过神来,就看到那张俏丽的小脸。

    他心口一滞。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尹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因为谈的是公事,两人来到无人的地方,这里是村里小河的上游,平时只有孩子们喜欢到这里玩。

    现在大家都上工了,也就没人来了。

    很方便他们谈话。

    “你要问我什么?”

    尹棉不知怎地,总感觉他要问的是她不想回答的。

    “孟娇雅跟李子芸曾经找过你麻烦?”

    虽然这件事他问了知青,也在父亲那边打听到了一些。

    但他还是想听尹棉亲口说。

    “嗯,她们想要害我,不过刘知青告诉我,我早做了防范,所以没能成功。”

    她知道陆云霆一定问过刘可冉才来找她的。

    如此想来,他这次回村定然也不是放假这么简单。

    忽然想到之前救周教授那一幕,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这件事她一直记在心里,就怕陆云霆来找她,但当时情况紧急,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国家的人,被小日子杀害,她必须出手。

    她不后悔当时的选择,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同样会那么做。

    “你有证据吗?”

    看到尹棉的神色,他立刻改口,“别误会我不是在质疑你,只是你知道的我的工作……”

    “理解,有证据,不过只有我大哥二哥看到了,这算不算?”

    虽然脸色依然不好看,但她还是表示理解,不过心里有些闷闷的,他不信任自己,是因为麻醉针的事吗?

    陆云霆点头,“算。”

    还有山里埋得陷阱,也可以带他去看。

    当天下午,一辆吉普车就开进了村里。

    将孟娇雅带到公安局去。

    本就惴惴不安的孟娇雅看到穿制服的人,吓得脸色苍白,她一个劲地喊着冤枉,“你们不能抓我,我爸爸是京市GWH的主任,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刘可冉在一旁看笑话。

    “都这个时候了,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你爸爸该不会也跟小日子有合作吧?”

    一句话,让孟娇雅彻底闭了嘴,这个时候绝不能将爸爸拖下水,她很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

    她恶狠狠地瞪向刘可冉,那眼神恨不得撕了她。

    刘可冉才不怕她,呸了一声。

    “瞪什么瞪,自己心术不正,活该遭报应。”

    这年头只要跟敌人沾边的,休想好好的。

    搞不好是要吃花生米的。

    刘可冉跟另外的舍友心有余悸。

    她们竟然跟敌特住在一个房间过,甚至还闹过矛盾,想想都觉得恐怖。

    村民们对着孟娇雅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对她吐唾沫,骂脏话。

    孟娇雅垂着头,任由村民辱骂,后悔没有在李子芸被抓之后偷偷将尹棉弄死,她好后悔。

    村民们可不管她此刻有多可怜,将曾经的仇恨都释放了出来。

    和平的日子才没过多久,有些人的亲人还是死在小日子的手中,对于敌特,他们恨之入骨。

    没有将孟娇雅拆卸入腹,已经算他们仁慈了。

    等车子离开村里,这场热闹还没有平息。

    “咋发现孟知青跟李知青是一伙的?”

    有人好奇地提问。

    “我哪知道,好像是有人调查出来的吧,应该是他们知青院的人发现的。”

    “啧啧,这些知青真恐怖,不是小日子就是敌特,搞得我现在看谁都像是在看敌特。”

    特别是看到知青,他总觉得看谁都不像好人。

    “可不是嘛,我现在也疑神疑鬼的。”

    知青们不敢说话,就怕引火烧身。

    就在这时,有人看着徐知青道:“小弱鸡,之前我看你一直追着孟知青屁股后头跑,你该不是跟她一伙的吧?”

    此话一出,不少跟徐知青走得近的男知青,纷纷往后退了一步,仿佛他是瘟神一般。

    徐知青眼眶微红,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你胡说什么,我跟孟知青清清白白的,我…我只是…”

    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人笑说,“你眼光可真好,一来就喜欢上一个敌特。”

    这话像是开玩笑,又像是嘲讽。

    徐知青不说话了,但是那要哭的样子,又让村民嫌弃上了。

    说他是弱鸡一点没错,动不动就要哭。

    这种人应该不是敌特吧,哪有敌特这么弱的。

    刘可冉鄙夷地看着他,“可不就是眼光好,之前对我们各种看不上,就追着人家孟知青跑,现在…呵呵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头都不带回地,地里的活还没干完,她可指着这点工分换粮呢。

    见她走了,人群也散了,这个时候正是忙活的时候,可没工夫浪费时间。

    李博然兄弟二人听说孟知青被带走,兴奋极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将孟知青买毒蛇害奶的事告诉公安?”李博明小声地说。

    “你有证据吗?”李博然问。

    李博明瞬间熄了火,“哎,希望孟知青回不来了,最好吃花生米。”

    隔壁干活的大牛叔凑过来说,“你们晓得不,之前隔壁村丢失的姑娘在山里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