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和薛妩房间的不远处。
花想容的酒量终究还是比薛妩好的多,回房没多久她就醒过来了。
现在两个人都睡不着,索性就坐在床上聊天。
正说着话,花想容忽然侧目望向窗外:“华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
露华浓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笑着打趣道:“我怎么没听见,你这小妮子的耳朵总是这么灵。”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侧耳细听。
果然听到一阵“嘎吱”、“嘎吱”声。
像是从沈燃和薛妩房间里传出来的。
谢今朝租的这个房子床的质量不太好,一晃就容易有这个声。
已经这么晚了,难道他们还……
想到这种可能,露华浓和花想容彼此对视了一眼,脸上都觉得有些发烫。
付家那些人都觉得她们早就做了付惊鸿的房里人,毕竟有几个男人能放着花一般的美人在眼前晃,却丝毫不起异样心思的。更别提付惊鸿跟谢今朝可不一样,他是所有江南才子们公认的风流公子,从花楼走一圈,回来时身上挂的不是手帕,就是香囊。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有时候清白并不在一个人本身,而是在世人的眼光和口舌里。他们若是觉得你不清白,那么你就是再出淤泥而不染也没有用。
就连付容海那个色鬼也是因为不愿碰付惊鸿碰过的人,才没有来打她们的主意。可其实她们还是实打实的黄花大闺女。
付惊鸿看着风流,实际亦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房里摆了那么又美貌又多情的俏丫鬟,平日里调笑归调笑,他就愣是一个都没动过,私下里和四个贴身大丫鬟相处的时候,也是守礼到不能再守礼了。
就生怕她们误会。
其实她们心里都清楚,付惊鸿对她们跟对待付晓柔是一样的,只是非常纯粹的兄妹之情,不涉及任何男欢女爱。
于是最初那还不太明显的悸动和失落过后,她们所有的人都在心里默认了这一点。
付惊鸿真正需要的是可以并肩的朋友,而不是对他心存爱慕,或者想靠着他上位的情人。
他容不下勾心斗角。
至少他的贴身侍女不能是这样的人。
所以其他公子屋里大丫鬟之间争风吃醋的事儿在她们这里统统没有。
她们背地里关系非常好,一直是守望相助的姐妹。
尽量忽视屋外隐隐约约传过来的细微声响,花想容躺在床上,暗暗叹了口气道:“华浓,公子怎么样,他没有喝多吧?”
露华浓拖着腮坐在旁边:“我们离开的时候他还很清醒。就不知道后来又喝了多少。”
花想容想了想道:“谢公子酒量向来不太好。”
露华浓道:“但是陛下千杯不醉。”
说着,她又抬眸向着窗外看了一眼道:“我瞧着如今兴致也很高。”
花想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低声道:“反正也睡不着,我们去看看公子吧,等没事儿再回来,可千万别醉了都没人服侍。”
付惊鸿那个肆意随性的脾气,真喝多了搞不好就直接靠假山底下睡。
商议已定,花想容和露华浓穿好衣服,一起向着谢今朝和付惊鸿的房间走去,看看付惊鸿回没回房。
这个院子房间不多,除了谢长宁自己一间之外,其他人都是两人一间。
转过两个拐角就是谢今朝和付惊鸿的房间。
屋子里灯还没熄,伴随着一阵哗啦啦的水声,隐隐能看见有人影晃动。
花想容和露华浓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花想容扯了扯露华浓的衣袖,将声音压的极低:“不能过去,谢公子可能正在沐浴呢。”
露华浓盯着窗上晃动的人影看了片刻,也低声笑道:“看来咱们公子没喝多,还有精神服侍人沐浴呢,那咱们就用不着再操心了,也早点儿回去洗洗睡吧。”
花想容犹豫道:“服侍人沐浴?公子他能行吗?”
毕竟也是世家公子,付惊鸿自然不可能轻易去服侍其他人。
“公子当然行。”
露华浓娇笑道:“你说公子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他不行。”
花想容愣了愣,这才后知后觉的理会到露华浓话里的意思。
她当即“诶呀”一声,伸手推了露华浓一下:“好啊你!你也太坏了!连咱们公子都敢随便拿出来开玩笑了!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话音落下,就要伸手去挠露华浓的痒痒!
露华浓灵巧的躲开,笑道:“可惜你抓不着我。”
两人笑着追逐打闹了一阵。
眼看着离付惊鸿和谢今朝的屋子很远了,花想容忽然道:“华浓,你有没有觉得,谢公子他似乎挺喜欢使唤咱们公子的?就算他是不近女色,可这种事情,找个下人来做不可以么,为什么就一定要咱们家公子亲力亲为?总显得他高人一等似的。”
亲兄弟也少有这么伺候对方的。
作为付惊鸿的贴身侍女,当然还是更偏向他。花想容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这话你跟我说说得了。”
“可千万别去跟公子说。”
对于此事,露华浓倒很能看的开。
她轻轻打了个哈欠道:“在付家的时候,付容兴和付容海那两个衣冠禽兽哪个不想使唤咱们公子?结果付容兴科举前莫名其妙掉进水里,高烧导致科举落榜,付容海那点儿花花事儿全被人捅到家主那,挨了一顿板子,整整一个月没下来床。还有安王府那个趾高气昂的世子,有谁落得好下场了?所以啊……”
说到这里,露华浓顿了顿:“你别看咱们公子瞧着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他心里门清,就算谢公子是真的想要使唤他,也要他自己心甘情愿才行。他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咱俩就没必要管,更没有必要去对他说这些离间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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